宴会持续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六点多,柳承恩到了钓鱼巷门口,下了车,猛见两个人从门前的黑影里走了出来,柳承恩吓了一大跳,喝问:“谁!”
前面的那个人说:“是我,张金银,柳部长。”
柳承恩酒醒了一大半,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朝着自己谄笑,两个脸蛋上的笑容象是两大朵开放的线菊花,立即记起了这个人,脸丧了下来,说:“我醉了,要睡觉!”
张金银说:“我知道柳部长忙哩很,我只打搅一会儿。”拉过站在一边的人说:“这是张红卫,咱哩娃儿。”
柳承恩正想叫他们走,仔细看了看张红卫,只见他有一米八的个头,方面大眼高鼻,腰圆膀阔,一位标准的中国美男子,全不像张金银一样猥琐,笑道:“哦,进屋!”
到了会客室里,柳承恩叫服务员沏了一杯上等的龙井茶,张金银有点儿受宠若惊,直说:“费心!费心!”柳承恩笑问道:“来干什么?”
张金银说:“柳部长,我就这一个娃儿,你看模样儿有模样儿,才能有才能,可就是进步机会很少,要是按照现在镇里论资排辈,恐怕再有五年,也轮不到他,埋没了人才,你说是不是?”
柳承恩看着张红卫笑道:“是呀,红卫一表人才,我看了就可耐烦。按照现行机制,真会埋没哩!”边说,边拿眼瞟张红卫,张红卫见柳承恩看自己,也对着她笑。
张金银顺势说:“既然柳部长喜欢,这真是红卫几世修来哩福分!那样吧,把他认给你当干儿,好不好?”
柳承恩笑道:“好呀!”
张金银忙对张红卫说:“跪下,喊一声干娘!”
张红卫朝着柳承恩“扑通”跪下,磕了三个头,喊了声“娘!”
柳承恩忙说:“说着玩儿哩,咋当真了?”
张金银说:“就这吧,娃儿认给你,我心里踏实多了!”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红包,递给张红卫,说:“这点儿意思先孝敬给你干娘!”张红卫接过红包,恭恭敬敬递给柳承恩。
柳承恩说:“这算啥?应该是我给你红包才是!”
张红卫说:“这是干儿孝敬您哩,请干娘收下。”
柳承恩接了过来,喊道:“承强,给我拿来一千块钱,给我新收哩干儿,算是见面礼。”
不一会儿,柳承强从外面进了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包,递给了柳承恩,柳承恩接过来,递给张红卫,张红卫恭恭敬敬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干娘”,方才起身。
柳承恩笑道:“以后都是一家儿人了,客气啥p银,你跟乌书记还有联系木有?”
张金银说:“我俩是老关系了,经常联系!妹子你要是有啥事儿,给我说,我给乌书记说!”
柳承恩笑道:“我能有啥事儿麻烦人家?小事儿不值一说,大事儿又木有!不过你也得经常联络着,万一有啥事儿,也有个人招呼。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
张金银说:“那是!那是!一定!一定!我们走吧?”
柳承恩笑着说:“你走吧,红卫留下,我还想给新认哩干儿好好说说话儿哩!”
张金银起身说:“那好,我走了。红卫,你要好好跟你干娘聊聊。”柳承强俩人一块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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