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完,离全镇统筹、提留收缴最后一次站队还有两天。镇政府就在银河村,是全镇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群众知道的法律条文更多些,软磨硬抗特别多,第二次站队就是全镇倒数第一,张镇长上台做过一次表态性发言了,到最后一次站队一定完成任务。镇里还现场录了像,铁证如山。
张清玉带着几个人一早就进了村,到了陆文胜家里。张清玉说:“陆支书,这两天得把工作搞上去,要不然哩话,丢大人。”
陆文胜说:“毋木泣家里事儿解决不了,工作很难进行,他是银河村哩焦点人物。税没交,统筹、提留硬抗。政府把他告到了法院,请求法院执行,每回法院来,毋木泣总是能提前得到消息,溜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法院也木办法。那一年,张金银张站长收拾他一伙,安生好几年!张站长不搁这儿包了,他就又硬起来了。”
张清玉说:“这么说,还得张站长过来,银河村哩工作才能上去?”
陆文胜听出了张清玉话语中的不满,笑着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毋木泣这号人,就任找几个黑涉会人过来整整他,安生!”
燕乙说:“陆支书说哩话木有别哩意思。按照目前咱工作哩办法,不扳倒毋木泣这个‘橛子’,银河村哩工作就干不成。”
张清玉说:“走,妈了b,今儿个就先扳老毋家。”
一行人还没到毋木泣门前,毋木泣早就看见了他们,快速从屋里走了出来,锁上门走了。张清玉领着几个人跑着喊着叫他停,毋木泣没听见一般,转身不知道藏哪儿去了。张清玉见他家的门是老式门,双手用劲儿一提,把一张门板摘了下来,说:“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已经摘了下来。张镇长就要进屋,陆文胜阻挡道:“这家伙儿可是个老讹人精,屋里木人,咱进去他要说他有好些东西丢了,叫咱赔,咋办?”
张镇长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起来,说:“那你说,咋办?”
郭黎明说:“趁木人知道,快点儿给他安上!”转身喊道:“燕乙哥、望岳,快点帮忙把门安上!”
燕乙笑道:“我不会安。”
郭黎明说:“望岳,咱俩安!”
郭黎明俩人正要安,毋木泣不知道从哪儿转了出来,说:“好哇!镇长领着人到老百姓家里要提留来了,老百姓家里木人,就撬门攫锁,强进老百姓家里!我看你们不是来要提留哩,是偷东西哩。你们不是党哩干部,更象是国民党哩干部!”
张清玉气得脸上乌云密布,说:“我就是攫你门了,你想咋办就咋办!”
毋木泣冷笑道:“我会能咋得着你镇长大人?我得进屋看看,屋里恁多值钱哩东西丢了木有?”
陆文胜道:“老毋呀,你可白讹人呀。好几个人都搁这儿看着哩,根本就木人进屋,你哩东西咋会丢?”
毋木泣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清是看见有人进了我哩屋,布袋儿里装了好多东西!”
张清玉怒道:“那你报警,事儿弄到哪儿,我请到哪儿!”
毋木泣冷笑道:“报警?!你白说了!派出所跟政府还不是一家,报了警,对我会有好处?你们搁这儿吧,我有事儿要办,回来,只要丢一样儿东西,我就不依你!”说完,慢悠悠哼着小曲走了。
张清玉气得发抖,陆文胜从邻家找了一把椅子,张清玉接了过来,坐在毋木泣门口。陆文胜说:“张镇长,木多大事儿,他哩娃儿毋大狗判了八年,据说做工作减了三年刑,明年才能回来,值他一个人翻不了多大浪!你只用回去给张站长说一下,叫他给他说一下,他就不敢咋你了!”
张清玉说:“张金银我俩是一家子,可向来说不上话,两家儿木啥来往,我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帮忙。”
燕乙笑道:“你不知道张站长是个好戴高帽子哩人,只要说两句好听哩话,他就肯帮忙了!”
张清玉恼恨他刚才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没搭理他。陆文胜接着说:“木事儿,你不想说,我去说,想来张站长应该会给个面子。”
燕乙笑道:“是呀,张站长咋也会给京城支书一个面子!”
陆文胜笑道:“白说了,老燕,几十了,老毛病不改,还是好板凉腔!少说两句!”
燕乙才住了嘴。
陆文胜去找张金银去了。张清玉只得坐在毋木泣门前看门儿。郭黎明几个陪着张清玉站在毋木泣门前。郭黎明感觉今天银河街上的人特别多,过来过去的人都带着讥笑的眼神看他们几个,像在看一场洋戏。燕乙瞅个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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