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理回家没几天,就去镇政府找王剑。到了王剑办公室,王剑低着头在看什么,没理他,过了很久,才抬起头,说:“费经理,啥时候到我这陋室来哩,咋也不打个招呼?慢待!慢待!”
费理慌忙起身,说:“我见你忙着哩,木敢打搅你。”
王剑说:“说啥话!梓圩镇哩大经理、大功臣来了,我再忙,也得接待。”
费理说:“咱临县有个客户想办个野菜厂,到咱野菜厂参观考察多次了,我想问问你啥意见。”
王剑说:“支持a决支持!最好能到梓圩来把你这个厂收购了最好。”
费理说:“那最好了。不过他们邀请我到他们那儿考察指导一下,我想叫咱镇企业办哩人一块儿去。”
王剑说:“那好说,我给苗主任说一下,你们俩一块去考察。”
费理站起身,说:“谢谢王书记对野菜厂工作哩大力支持。你忙吧,我走了。”
王剑说:“嗯。我还有事儿,不送了。”
王剑看他出了门,就把苗种叫了来,说:“费理说外地有个人想投资建野菜厂,跟你说木有?”
苗种说:“说过,不知道中不中。”
王剑说:“管他中不中,既然有人想投资,你就跟着去看看。万一要是中哩话,就叫他们把这个野菜厂并购了,技术无偿转让,死马当成活马医,救活了野菜厂那不是大功一件。”
苗种说:“好,碰碰运气也行。”
王剑说:“明儿个你就带上我哩车,你们几个一块儿去看看。记住,白叫他喝多了,喝多了出丑,人丢到外头,不好看。”
苗种笑道:“你放心。”
第二天,苗种带着费理和野菜厂的几个副经理到了临县,县政府的人很热情,主管工业的副书记亲自陪着到山上转,看上山的野菜资源,费理连说:“这儿哩野菜资源很丰富,办个野菜厂,原料根本不是问题!”
副书记说:“这得靠您们哩大力支持呀!”
费理说:“这个嘛――,”拖长了声调:“好说。野菜生产、保鲜技术,我们厂是非常成熟的,经国家认证过的,你放一百个心。”
副书记说:“这我知道,要不是这儿,我咋能找您们要技术呢?”
费理说:“好说,好说。”
苗种见费理只是卖关子,说:“你们办野菜厂哩事儿,我们镇政府坚决支持,要是你们有兴趣成立大公司,我们就联合办厂。”
副书记说:“可以。我们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苗种说:“那好,具体事儿咱慢慢儿商量。”
副书记高兴地说:“好。”
一行人看了一圈,到了饭店,副书记非要叫费理、苗种俩人上坐,苗种正在推辞,费理一屁股坐到了上岗子。苗种见费理坐到了上位,没法儿,只得挨着他坐了下来。副书记殷勤地让菜让酒,费理来者不拒,一会儿就有点儿醉意了,等副书记和县里人倒完酒,费理袖子一捋,说:“来来来,今儿个美气,我过一圈儿!”
苗种忙说:“费经理,白过了,咱在一块儿说说话,谈谈正事儿。”
费理嚷道:“事儿都说了了!书记不是答应到咱那儿投资了吗!酒桌上说个球哩事儿!”
苗种见劝不住,只得由他。费理甩开膀子,手伸得很长,吆喝着过了一圈儿,喝得眼都红了,还要猜枚。苗种说:“好了,酒喝多少是够!不喝了!”
费理忽然“啪”一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桌上的盆盆碗碗被震得叽里咣当乱响,直了身子,两眼一瞪,嚷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尻b!!!”
副书记没听懂武莜方言,问道:“苗镇长,他要干啥?”
苗种强忍着笑,说:“木说啥,木说啥,醉话,都是醉话。”
费经理说:“书记,你给我找个小妮儿玩玩,我想尻b!”
这下,副书记算是听懂了,正色道:“我们这儿木有。”
费经理说:“你骗我哩u才进来端菜哩不是妮儿们!”
苗种喝道:“费理,胡扯啥!书记,谢谢你们招待,费经理喝醉了,我们走吧。”
副书记见费理真是喝醉了,就不再留他们。一行人刚出政府门儿,副书记就对身边儿的人说:“就费理那素质,我不信他能办成啥野菜厂,技术肯定也不行,合作办厂哩事儿,就此打住。”
苗种和野菜厂几个副经理好不容易把费理劝上了车。到了车上,费理说:“妈了个b,这地方算啥,连个小妮儿都木有!苗镇长,你不知道,我那一回出差回来,坐在车上,有个鸡子上车,非得叫我尻她不中,手伸到裤裆里,揉呀,搓呀,那个美劲儿!”
苗种笑道:“白说那木水儿事儿了!”
费理哭道:“苗镇长,你白说我木水儿,木水儿咋把野菜厂办起来了!咱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呀,不然哩话,我就得倾家荡产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指着一个副经理说:“妈了个b,都是你们这些龟孙们坑我哩,就知道给厂里钱往自己布袋儿里装,要不是你们,我老费咋会落到这地步!”
副经理酒喝得也不少,骂道:“滚你妈了b过去,自己不是那儿当经理哩料儿,经营不好,埋三怨四哩,算啥鸡把人儿哩!木本事就白当,滚回家种地去!”
费理一听大怒,两个人都在后面的座位儿上坐着,扭着头发,厮打了起来。苗种在前面坐着,扭过头来劝,俩人都不听,苗种只得让车停了下来。俩人就从车上下来,在路边打了起来。苗种劝不住,见两人不过是扭打,量也伤不到哪儿去,站在旁边没管,想让他俩打够再走。
俩人打着,副经理没喝多少酒,身上还有劲儿,一直站着上风,忽然猛地一拳头砸向费理的嘴,费理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血不停地流出来。
苗种见越打越起劲,上来劝道:“你俩再打,我跟司机俩人就走了,给你俩扔到这儿。回家给王书记说,不再管你们哩事儿!”
俩人听到这话,才停了手。苗种叫费理坐到前面,自己跟副经理坐在后面,车才走没几步,费理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脸都是血,怒气又上来,猛地扭过头,拽着副经理的头发,叫道:“妈了个b,瞅你把老子打成啥样儿了!”
苗种喝道:“再打,你俩都下去!”
俩人方停了手。快到梓圩的时候,副经理酒醒了,从后面抱着费理的头说:“费总,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喝酒喝醉了,才跟你打架。我哪儿敢得罪你呀!你清是我哩爷呀,我哩爹呀!”
费理说:“知道就好,我就是你哩衣食父母!”
苗种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到家了,当心街上哩人笑话!到河里洗洗,别弄成这样儿回家,人家还想着咱出车祸了!”
苗种简单地把事儿给王剑汇报了一下,王剑知道合作的事儿肯定无望了。给李渔打了个电话,李渔也没办法。王剑也就不再过问野菜厂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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