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李院长见了郭世收两口俩,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悄悄地把他俩拉到自己的诊室里,说:“你俩可要考虑清楚了,女扎影响小,男扎影响大。青云,还是你做吧。”
郭世收说:“我做吧,她忙。”
田青云笑着说:“木事儿,不要吓我们。”
李院长说:“我不是吓你俩,听人劝,吃饱饭,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可别怪我木有提醒你俩。”
田青云有点恼怒,起身进了手术室,说郭世收不做,自己做。郭世收见老婆恼了,也知道田青云说到做到的脾气,再一个还心疼老婆,不想叫老婆挨那一刀,只得跟着进了进手术室,只见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医生,长得白白净净、慈眉善目的,正在准备给一个男的做手术,连忙拉着自己的老婆出来,说:“我做,我做。”
田青云出来门后,埋怨丈夫说:“咋恁胆小,人家还木有做呢,你就怕成这样。”
郭世收说:“眼不见就不害怕了,我要看见就又不敢做了。”
田青云不屑地说道:“那就在外面等着吧。别害怕,听说翟医生医术很高,他为减轻结扎人哩痛苦,用哩手术刀是他特地让县医院专门儿买哩,光那把刀就值三千块,你想想,是咱多少年收入!就那他还不满意,自己又亲自请十八子刀传人,对那把刀细细地打磨,听说又花了好几百,刀锋磨跟头发丝儿一样细,刀子割到肉里时候,人都木感觉,缝上了,皮上都不留印儿,就跟木有动过手术一样,做过手术哩人都说,木有受啥罪。”
正说着,护士在喊郭世收的名字,两人就一块进去了,翟医生笑着问郭世收:“你就是郭世收呀?木事儿,白怕,打上麻药,几分钟就做完了。”
说着,就让郭世收躺下,推上了麻药,接着,田青云就看见翟医生拿着手术刀,开始做手术了。
田青云开始后悔起来,万一自己的丈夫做完手术后,真的不行了,或是出现了别的毛病咋办,怎么对得起丈夫!想到这儿,飞快地站了起来,想给翟医生说:“我们不做了。”
可是翟医生的手更快,已经在做手术的地方割了一道口子,看着鲜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田青云的心猛地痛起来,我对不起我的男人!可已经晚了。泪水流了下来,仿佛听到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哭,脸脖子憋得通红,却哭不出声。
泪眼朦胧中,看见翟医生全神贯注地盯着刀口,手随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上下翻飞,就在擦泪的功夫,忽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做完了,你们过去休息一下,就能回家了。”
田青云还没看清翟医生长得什么样子,手术就已经做完了,过去把丈夫从手术台上扶了起来,这时忽听丈夫“哎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翟医生忙问怎麽了,郭世收说:“疼,受不了!”
只见额上大滴汗珠子顺脸流下来,脸也变得煞白。翟医生微笑着说:“不会吧,手术也就一分多钟,麻药劲儿还木散哩。”
翟医生看着郭世收痛苦的样子,不象是装的,按常理,郭世收的麻药劲儿应该还没有过去,就问:“你以前用过啥麻醉性哩东西止痛木有?”
郭世收说:“木有。也就是小时候老肚子疼,我妈就熬点儿大烟壳叫我喝了止痛。”
翟医生说:“这就对了,你对麻药不敏感,打麻醉起不了多大作用。好在这是小手术,到医疗室多休息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喊个护士,帮着田青云扶着郭世收到了医疗室休息去了,自己接着做手术。
郭世收歇了一会儿,那股疼劲儿过去,也就不疼了,田青云看着丈夫很快就不疼了,想着还是医生说的对,小手术,没什么。想到这儿,心下稍宽,骑着车子,带着郭世收回了家,连着几天忙前忙后,杀了几只鸡,买点儿枸杞、白梅豆等几样滋补中药煮了,给丈夫补身子用,过了十几天,郭世收就能下地干点儿轻活儿了,到了打丝的时间,田青云又开始了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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