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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爷爷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
“这些事情,原本我们是不应该插手管的。但牵扯到了你,又不能不管。”
“那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别把我蒙在鼓里啊。”
我从小好奇心重,况且这事还和我自己有关,那是肯定要弄明白的。
杜爷爷起身,从抽屉中抽出一根一毫米粗的白线,大约两尺长。
“去你房里说。”
我应了一声,陪着爷爷再次来到宿舍。
“你知道那孕妇为什么怨气这么大?”
杜爷爷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
“是因为惨死的缘故?”
我不是太懂,但也多少能想到一些。
杜爷爷道:“世上惨死的人多去了,很多车祸死亡之人,不都是惨死的?可为什么他们的怨气并不大?”
“我不知道。”
“昨晚那孕妇,是被至亲至爱之人害死的。”
啥,至亲至爱?
“这不可能,谁那么丧心病狂?”
我接受不了,感觉太扯蛋了。
杜爷爷很平静,淡漠道:“我让小宋查过了。孕妇李艳才二十六岁,属于未婚先孕,她喜欢的男人比她大十多岁,有很高的身份地位。本以为有了孩子,可以嫁入豪门,可结果却是一尸两命。”
“那男人这么狠?那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肉,他也下得了手?”
我感到震怒,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男人简直该死!
“有钱的男人,从不缺女人。”
杜爷爷面无表情,冷笑道:“那男人姓江,在家里排行老二,名叫江北。其父当年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结果运气不差,混出了名堂,所以两个儿子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生意做得很大。男人有了钱就会风流成性,江北就是如此。李艳攀上江北,就是想要嫁入豪门,可她哪里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却成为了她的命中劫。”
我很是不解,问道:“既然江北这么有钱,又那么多女人,犯得着去残害自己的女人与孩子?”
杜爷爷道:“起初,江北也没有想过要谋害李艳母女,我分析是近期江北觉察到了李艳肚子里的孩子有古怪,才突然心生歹念,背后请了高人指点。”
听到这,我懂了。
“爷爷是说,李艳肚子里的那个女婴,不同于一般人。”
“江家生意做得很大,难免会得罪不少道上的人。如今这社会,明刀明枪肯定不行,所以必然有生意上的对头在背后搞鬼。前一段时间,江家诸事不利,到处寻访高人。李艳这个时候惨遭横祸,腹中婴儿取出后就立马被江家之人带走,一切已昭然若揭。”
“该死的畜生!”
我气得大骂,那江北简直不是男人。
“这种事情,我们一般都不愿意招惹。可偏偏那血婴死灵牵扯到了你,与你有了因果仇恨。”
我强忍怒气,问道:“爷爷,江北弄走那婴儿,到底有何目的?”
“那个婴儿若是降生,八字很绝,未来必不同于常人。江北背后的人害死这个婴儿,就是知道她阴气极重,可以养成煞灵,用来镇财。加上这婴儿与江北有血缘关系,一旦养成财煞,必能让江北生意兴隆,大富大贵。所以为了名利,对了对抗生意场上敌人的攻击,江北选择了泯灭亲情。”
“这家伙就该下地狱!”
我对江北嗤之以鼻,这种人连亲生骨肉都能残害,对别人更是无情。
“现在我们知道了婴儿的下落,是不是应该出手阻止江北,顺便化解我额头上的血手印啊。”
杜爷爷摇头道:“那样做很愚蠢,江北财大气粗,硬碰硬我们会吃亏,也犯不着如此。你额头上的血手印已经很浅,那血婴死灵不来找你,就不会有事。而江家要把她养成煞灵,也需要时日,所以短时间内你不会有事。”
“可这始终是一大隐患啊。等到将来那婴儿成为煞灵找上门,一切只怕已来不及。”
这一刻的我头脑清醒,竟然想到了许多事情。
杜爷爷哼道:“不给你点压力,你怎会努力学?想活命,那就自己学本事。”
“爷爷啊,你怎能这样坑孙子啊。”
“少来这套,重阳之前你死不了。三个月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起身,杜爷爷取出那根白线,让我拿出请柬。
“以左手掌心之血浇灌请柬,白线染血化作红线,系上请柬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
我一头雾水。
“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吗?”
杜爷爷白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道:“这请柬相当于你们的结婚证,也类似于身份证,你佩戴在身上,它会护着你,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护身符。”
原来如此,我连忙取出请柬,忍痛划破掌心,鲜血瞬间染红了请柬,感觉就像是它在不停的吸我的血,痛得我灵魂都在扭曲。
我想撒手,哪想却被杜爷爷阻止。
“这点痛都受不了,以后你还混个屁啊。”
我想骂人,这哪里是一点点痛,简直快要把我痛死了。
请柬闪烁着一红一黄的光芒,就像是一个饿死鬼,要把我吸干似的。
我痛得张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感觉它就像是在吸食我的生命。
杜爷爷脸色阴沉,双眼凝视着我手中的请柬,似乎想说啥,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这种痛就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但是很奇怪,我手心的血却没有一滴落在地上。
我把白线放在手心,红色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将整条白线染红。
这根白线似乎不同于一般的丝线,材质有些特别,可我不认识。
白线染红后,我发现掌心的痛感在逐渐消失。
请柬边缘是镂空雕花,我在中间的位置穿过红线,将它系好,然后挂在脖子上。
线的长度刚刚好,请柬就位于我的胸口,紧贴着我的肌肤,感觉清凉无比。
杜爷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可又眨眼隐去。
“从明晚开始,每晚八点,我在山顶等你。”
杜爷爷走了,我感觉浑身乏力,直接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精力旺盛,掌心的伤口竟然不药而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又惊又奇,暗道有鬼,但却不敢乱语。
早饭后,我依旧去整容室上班,做我的化妆师。
我从柳师傅那里得知,兰姐已经辞职,如今整容室只剩下五人,明显比之前忙碌了很多。
化妆与画画,那完全就是两码事。
不过我头脑聪明,刚来两三天就已经基本适应。
说起这儿的工作,其实也很单一,不过很苦很累,因为有些尸体送来时已经开始腐烂,那臭味绝对让人恶心。
我与杜爷爷的关系,同事们依旧不知,爷爷也不让我说这些。
晚上七点四十分,我走出宿舍,直奔山顶。
杜爷爷早已站在那里,看着天边的残霞,黑瘦的脸上透着几分怀念。
我站在一旁,看着杜爷爷那略显寂寞的身影,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从小大到,爸爸似乎从未提过奶奶,而我也从未询问。
如今想来,我竟然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环。
这事有空得打听一下,杜爷爷一直在这工作,那杜奶奶在哪?
“过来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杜爷爷开口了。
我乖乖上前,一副嬉笑的模样。
“不准嬉皮笑脸。”
杜爷爷瞪了我几眼,哼道:“严肃点。”
我不以为然,嬉笑有什么不好,至少讨人喜欢。
你整天板着脸,鬼都不喜欢。
杜爷爷移开目光,淡漠道:“从今晚开始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这年纪已经不适合学这些,所以你必须付出十倍的努力,才有一点希望。”
我收起笑脸,连连应是,为了人生性福,老子豁出去了!
杜爷爷道:“天有日月,地有阴阳,我们这一行涉及甚广,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专一而精才是首要。”
我连连点头,这就好比一所大学,有许多专业,没有哪个学生可以精通所有专业的。
只要在某一领域有所成就,那就足够扬名立万了。
“当年,你爷爷与我艺出同门,我们都是一个祖师爷门下的弟子,可是所学却有所不同。”
我好奇的插了一句嘴。
“那你们谁更可厉害啊?”
“半斤八两吧。”
杜爷爷不肯细说,继续道:“当年,你要是不乱闯关山,如今这年纪,早已把你爷爷一身本领学得差不多了。现在跑来我这,再想学个七七八八,我估计是够呛。”
我奉承道:“您可比我那死去的爷爷厉害多了,我相信名师出高徒。”
“少拍马屁,三个月的时间,我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让你学到多少本领。因此,我考虑了一下,打算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杜爷爷道:“我们这一行熟能生巧,但最是耗费时间。所以,我只传授你最基础的东西,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死记硬背都得给我记下。”
“爷爷放心,我记忆力很好,背书没问题。”
“记下基础的东西,然后抽空理解,一旦懂得了原理,很多事情就简单了。这里面涉及到理论与实践的过程,因为时间的关系,没办法让你一一实践,但你必须做到理论上的理解,要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