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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有生以来,第四次见到杜爷爷,他看上去变化不大。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不喜欢妈妈,可妈妈却对他很好。
饭桌上,平日话很多的爸爸,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埋头吃饭,不怎么说话。
反倒是小妹杜秋雪,叽叽喳喳,问这问那。
妈妈也比以往拘束了一些,但表现得比爸爸好。
杜爷爷是个左撇子,以前我都没有注意到,他用左手拿筷子,无名指似乎断了一截,上面戴着一枚玉扳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小羽,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妈不想你跑太远,就在本地找个工作得了。”
妈妈看着我,很想我留下。
我应了一声,工作的事情不忙,这次回来我得先回家一趟,好好拜祭一下爷爷,免得他老在梦里与我说话。
爸爸道:“明天我托人打听一下,给你找个轻松的活干。你想做哪方面的?”
我想了想,还是想从事艺术类的工作,这毕竟是我的兴趣爱好。
妈妈笑道:“要不去开个辅导班,教人画画,轻松又自由,还是你的专长。”
这个提议让我有些心动,但开辅导班需要不少钱,还要到处疏通关系,估计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
“我想先回一趟老家,再考虑工作的事情。”
爸爸道:“也好,你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
小妹杜秋雪道:“我也去,反正暑假呆在家也没事。”
妈妈瞪了小妹一眼,不许她胡闹。
饭后,妈妈与小妹在厨房收拾碗筷,杜爷爷坐在沙发上,古怪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起身想逃,准备回屋去躺一下,却被爸爸叫住。
“爷爷有话问你,你们聊一聊吧。”
爸爸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说完就起身回房了。
我只得乖乖坐下,不太自然的迎着杜爷爷的目光。
“碰过女人了?”
杜爷爷一开口,就让我吓了一跳。
什么叫碰过女人了?
我从小到大,碰过的女人还少吗?
“哪有啊,爷爷你别打趣我了,我可是大好青年,清纯在室男,标准的童子…鸡…”
说到最后,我都为自己的无耻感到不好意思。
“没碰女人,你急匆匆的跑回来干嘛?”
杜爷爷的双眼变得凌厉的不少,我双唇大张,想要反驳,可心里却闪过一丝疑惑,他怎知道我碰过女人了?
这事我从未对家里人提过,爸妈小妹都不知道我在偷偷交女朋友,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在诈我?
我嘿嘿一笑,反驳道:“我这年纪,再不交女朋友,妈会跟我急的。”
我把责任推到妈妈头上,反正杜爷爷也不喜欢妈。
“你快二十五岁了吧?”
杜爷爷移开目光,看似随意的一问,却让我再一次感到惊讶。
“我是九月出生的,还有不到三个月,就二十五岁了。”
我的生日爸妈都知道,我估计杜爷爷应该也知道。
“你是重阳那天出生的,命格与别人不一样。”
杜爷爷看着我,那眼神竟然有一丝惆怅,这让我想起了死去的爷爷,当年他死之前,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惆怅。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生日除了死去的父母与爷爷外,只有老家少数人知晓。
我记得爷爷跟我提过,我的出生日期是改过的,改成了农历九月初八,避开了重阳。
我的身份证与户口簿上,记载的出生年月都是九月初八,就连杜爸爸与张妈妈也不知道我是九月初九重阳那天出生的。
杜爷爷没有回答我的提问,看了一眼刚好从房间出来的杜爸爸,对我道:“你先回去处理家事,然后到我那来上班吧。”
杜爸爸脚步一顿,听到这话后,表情变得格外复杂。
我有些发呆,杜爷爷叫我去他那上班,我没有听错吧?
“工作的事情,就不劳爷爷操心了。”
我知道爷爷与爸妈关系不好,我可不想因为工作的关系,而委屈了爸妈。
“你要能一辈子打单身,不碰女人的话,那就随你吧。”
杜爷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笑得让我全身发凉。
他怎知道我不能碰女人啊,这没道理啊。
真要我一辈子打光棍,不能碰女人,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为了我的人生幸福,我连忙跑到杜爷爷身旁,嬉皮笑脸的讨好他。
“打光棍多丢人啊,我这种五好青年,国家栋梁,未来的艺术家,这么优秀的基因,如果绝后那多可惜啊。”
“那就去我那上班吧。”
没有回旋余地,这是必须的条件。
“爸,这个……”
杜爸爸想替我说情,却被杜爷爷一个眼神给回绝了。
“爷爷那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工作吗,难道还能要我命啊?
咬咬牙,人生的理想以后再讲,先把人生性福解决了再说。
我这么英俊潇洒,打光棍多没面子啊?
“迎来送往,人生无常,富贵名利,皆是虚妄。”
杜爷爷呵呵一笑,这话说的我摸不着头脑。
“好了,我要回去了,记得十天之内,到我那来报到,晚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杜爷爷走了,不是家里住不下,而是他不想住这。
妈从厨房出来,瞪着爸道:“你真要小羽去那上班啊?”
爸爸有些尴尬,懊恼道:“等小羽回家拜祭过亲人后,我们再商量。”
我从爸爸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东西,他们有事瞒着我。
妈妈应该也知道,于是我从她那里下手,想要了解情况,哪想妈妈却不肯多讲。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又做梦了。
梦见了那只黑猫,它冲着我冷笑,张牙舞爪。
另外,我还梦见了爷爷,他让我回家。
第二天,爸爸上班去了。
妈妈给我准备了一些东西,说是让我带回老家,送给那些乡亲的。
我收拾了一下,带上爷爷留给我的那本画册,就开着车走了。
县城距离我出生的小山村也就百公里不到,但因为山路不好走,开车差不多要三个钟头。
上午十一点过,我把车停在了村口,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十四年了,我只回来过几次,乡亲们大多认不出我了。
这些年,山里的变化也很大,交通便利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只剩下老弱妇孺守着家。
我提着大包小包,顺着乡间小道,走向曾经的那个家。
土墙房子还没有倒塌,只是蛛网密集,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邻里乡亲见我回来,一口一个小羽,显得亲热极了。
我带了很多礼物,见者有份,嘻嘻哈哈的分给大家,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可我却离开了它。
每次回来,我都有种难以割舍的惆怅。
我先去爸妈坟前祭拜,坐在那儿陪他们说话,告诉他们我已经长大,学业有成,不用在为我操心了。
爸妈因为是出车祸死的,并没有葬入关山,就埋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中午,我就在二娃家吃的饭,这小子早就出去打工了,家里父母身子骨还算硬朗。
下午,顶着烈日,我走进了关山,爷爷当年就葬在关山最高的一处悬崖。
想着近来爷爷老是托梦,我心里有些发慌。
爷爷让我二十五岁之前回家,会与我的身体状况有关吗?
关山陡峭,需要攀爬。
下午两点,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一道闪电落下,差点劈在我身上,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乌云都不见一朵,哪来的闪电啊。
老子气得想大骂,可一想这是关山,自小听过种种传说,难道真的有鬼吗?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往上攀爬。
突然,脸上有细细的水珠,我一看,这晴空烈日的竟然下雨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