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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开始下起小雨,寂静的夜晚逐渐被潮湿充斥。肖嘉莹抱着膝坐在浴缸里缩成一团,虽然淹没到下巴的水不断的蒸腾起温热的雾气,但她还是不住的瑟瑟发抖,不知不觉的又滑落了两行泪水。
就在刚才,熟睡中的肖嘉莹突然被噩梦惊醒,梦中她看见了宋成杰,就像是两年前一样,梦中的宋成杰对自己说,再见。
只是少年转身而去的地方并不是公园外的街道,而是天国。而不知为何,宋成杰的面庞竟然与学长的一模一样。虽然只是个梦,但却无比的真实,惊醒之后的肖嘉莹发现自己竟被这梦吓出了一身冷汗。而就在之后不久,远处的天际突然被一道光柱照亮,随之而来的便是来自大地的震颤。
想到学长那些神秘的伤,肖嘉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年前宋成杰打工的地方……似乎就是在那家医院附近,而刚才的异象似乎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事件的种种联系在她的脑海中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网,但不知为何她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来,而且虽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可她仍不愿意思考出来。不断的笑说“只不过是场梦罢了”来安慰自己,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忍不住在哭?心烦意乱无处诉说,能够回答她的只有街道上渐渐远去的警笛声。
第二天的课肖嘉莹也是听的魂不守舍的。据新闻上说,宏川城郊的防护林昨天被一块陨石击中,不过由于位置偏僻,倒没造成什么伤亡。不过就算是有伤亡,这样的负面消息也不会被报道出来的,因为肖嘉莹知道,所谓的陨石坠落只是假象,有那么一群人在昨夜又在为了什么而拼命的奋斗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肖嘉莹罕见的第一个冲出了教室。但当她气喘吁吁的走到防护林边缘的时候,她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看着远处山峦间在树丛中半隐半现的医院,她犹豫了。她不敢去。
她害怕一切就如同自己的猜测一样,她害怕这位学长就是那个宋成杰,她害怕这一次自己又将失去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就在肖嘉莹踌躇无措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干笑了两声,道:“小姑娘可有什么烦心的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把肖嘉莹吓了一跳,但更让她难受的是这人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身后这个人更粗糙嘶哑的声音了。慌忙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遮在灰色斗篷之下,看上去佝偻不堪的人。
本能的,肖嘉莹觉的这个人极为危险,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斗篷男再度怪笑几声,低声自语道:“你跟他们好像有些关系,竟然能直接穿过结界……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老夫就试试用你能否把他引出来了。似乎他现在还没找到地脉被我切断的地方,这样下去未必是什么好事。”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虽然感觉眼前的人很诡异,不过出于教养,她还是打算礼貌性的询问一下。如果真是有什么危险那自己撒腿便跑就是了,毕竟看那人的样子应该不会跑的太快吧?
出人意料的,那人却伸出手来微微一摆示意肖嘉莹可以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肖嘉莹微微一躬身转身便要往医院跑去,可就在她最为放松的时候,斗篷男突然一跃而起,在她耳边轻语道:“留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传入肖嘉莹的耳中却突然显得格外的温柔郑重,与之前的嘶哑不同,甚至有种让人想要沉睡在这样的声音里的冲动。一时间,肖嘉莹的脑中不断回旋着这两个字,意识竟是变得模糊了起来。
斗篷男已经再度落回了地面上,费力的反背过一只手轻捶着后腰,自语道:“年纪果然是大了,稍微一运动身体就受不了。”微微抬头看着发愣的肖嘉莹,他又是怪笑了几声,转过身道:“到底是普通人,区区丙级言灵就能几乎掌控一个人的意志……来给老夫捶捶背。”
肖嘉莹摇晃了两下,眼神已经变得呆滞了起来,听到斗篷男的话后竟真的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给他轻轻捶起了背,毫无气力的说道:“捶……背。”
得意的享受着短暂的放松,斗篷男从怀中掏出一块矿石样的东西,不过这块矿石绝非是普通之物,在其上隐隐可以看到流转的淡淡光晕,与那溶洞中的百米钟乳丝毫不差。把矿石递给肖嘉莹,斗篷男正欲开口下达指令,却突然一跃而起暴退十几步远,衣袍之下瞬间飞出十数道符纸将自身全面护住,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在还未站稳的时候便被一道金光击中,噗的一声一头撞进了密林之中。
而在刚才的位置,肖嘉莹正面无表情的漂浮在半空,一双明澈却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看了看身前掉落的矿石,罕见的投射出一丝疑惑。
树林里,扶着身边的树木站起身来,斗篷男看着肖嘉莹头顶的金色光圈,啐了一口血出来,道:“怪不得没有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原来是隐藏在了普通人的身体里。”
肖嘉莹自然是已经被催眠,不过在她体内沉睡的湮没之魔焰却不会这么简单就中招。在察觉出宿主的异常后的第一时间就了苏醒过来的湮灭之魔焰,此时已经召唤出了八柄异形长枪如同翼展一般罗列身后。缓缓的转身对着方才斗篷男消失的地方,她的双眼没有一丝杀气却极度冰冷的看着躲在暗处的对手,一时间似乎连周围气温都真的下降了许些一样。
不过此时斗篷男已经做好了准备,三张符纸悬立身前,突然便射出三道箭雨,呼啸着涌向肖嘉莹。
然而肖嘉莹却连手都懒得一抬,仅仅靠着意念,背后急速飞出四柄长枪,青蓝色的激光瞬间组成了四道毫无破绽的防御网,将到达射程的箭矢统统烧成了虚无,连灰烬都没能留下来。
密林中的斗篷男双手结印,道:“木生火!火生金!”
瞬间,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的树木尽皆燃烧,一部分化作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无数火龙,喷吐着火舌向肖嘉莹袭去;而另一部分则化作漫天箭矢,毫无死角的对着肖嘉莹爆射而去。
肖嘉莹丝毫不管即将到来的攻击,只是平举起右臂遥遥对着斗篷男,极为平淡的说道:“死棋。”
言毕,道道金色光华不断聚集在她的右臂上,不过瞬间便勾勒出了一柄手炮的轮廓。与此同时,宏川大教堂内重兵把守的祭台上,那柄被叫做灵器湮没之魔焰的灵器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冲出教堂,转瞬间出现在了肖嘉莹的右臂上。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炮膛中耀眼的金芒陡然射出,刹那间便淹没了斗篷男所在的那一片灌木。
而之前的火龙也好、箭雨也罢,竟完全无法突破区区八柄长枪构建的防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从肖嘉莹的反击到召唤出湮没之魔焰的炮身,这一切甚至还不到半秒钟,饶是斗篷男娴熟的技艺也只是刚刚来得及掏出符纸,连手印都没有结出便被完全命中,在金芒的淹没下嘭的一声化成虚无,竟然是化成了一张符纸。不过即便如此,在湮没之魔焰的攻击下这张符纸也难逃被彻底湮灭的命运……
地下溶洞里,静坐中的斗篷男突然浑身一颤,猛的喷出一口血,恨恨道:“竟然……竟然会这样,我的分身竟然连做她的一合之敌也是不可能的吗?”
树林里,被方才的动静惊动而来的隼人看着飘在半空的肖嘉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孩子现在还不是该得到这份力量的时候,我会抹去她这段记忆,你们也不要来找她。对了,这东西还给你,保存的还算是让我满意。”肖嘉莹说着,从右臂上取下那足有一米半长的巨型手炮,随意的丢给隼人。
小心翼翼的接过手炮,隼人也猜出了眼前这人的身份,恭声道:“明白。”
肖嘉莹点点头,四下里看了看,叹了口气道:“结界做的很好,甚至比我的一些传承还要完善。但是,你回去告诉这结界的施术者,结界是防御用的而不是拿来钻研技巧的。虽然魔族很难突破这结界,但人类和血族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你们要小心。”
很意外的,这一次她说了很多话,虽然眼神还是还无生气,但语气上总归是带着一些情绪。
说完这些,肖嘉莹也不再迟疑,直接转身向着结界外的方向缓缓飘走了。
“人类,和血族吗……”喃喃自语着,隼人看了看四周狼藉的情景,不由的为修复用的经费感到头疼。正在扶额间,他突然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块矿石,瞬间愣住了。
几年前五行机关为帝都改迁地脉的时候,作为正义之盾在中华联邦的代表,隼人曾参加了那场仪式,那种只属于地脉的气息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然而这样的气息他却又一次在这样一块小小的矿石上温习到了。
联想到呼延尊者此行的目的和近期魔族、血族的异常,再看看四周以木焚火的痕迹,又回想到方才肖嘉莹的话,他完全可以确定,引发最近这些异变的元凶绝对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精通阴阳术的人类。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竟然会跟魔族、血族勾结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