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所谓真相

“知道了，”苏陌有些无奈，这事情还真怪不得凌振，实在是对手太强大了。”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东西吧。“

“当然不是，”依星瞳紫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一道精光，“和我来。”

苏陌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多问，反正是世界本源要他找的人。

“这里是哪里？”苏陌看见眼前这一座开在不起眼的树林中的合金门，四周至少有三种灵力波动，不过苏陌只认识其中的一个术式【闲人退散】（魔术和灵术使用的术式大多数都是一样的），至于其他两个估计是针对灵术师的。

“这里就是地下遗迹的入口之一，呆会就会和那个可恶的分身见面了。”依星瞳虽然说话不带任何感情，但是苏陌依旧可以感受到其中不悦的负面情绪。

“这是什么！”苏陌一进入其中就被其中的场景，就被震惊了。

地下空间中到处都是半透明的蓝色水晶，地上也是水晶铺成的，这就是一个完全由水晶构成的空间，只是苏陌灵力和魔力兼修的人才可以感觉到，这些水晶是魔力与灵力的混合结晶产物。

“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吧，污染这个世界的力量，我想让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依星瞳突然回头，深紫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苏陌，“那个分身到底答应了你背后存在的东西什么条件？”

“想知道，自己去查呗，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不要说这种无谓的话语，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你，没有资格对我抱怨！”依星瞳的话语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情绪的东西，“抱歉有些失态了，我们到地方了。”

“她是谁？”苏陌第一眼就看见了水晶广场中央，被封印在水晶中的少女。

“上一代圣女，不过现在的名字应该是灵力核心，是维持这个世界的世界本源一部分。”

“使用人体作为供牺素材，你们还真做的出来。”苏陌的话语里已经带有一丝冷意，所谓供牺素材，就是以活的生物，作为提供某个需要高等级能量的电池，当然这种提供不是无害的，短时间提供或许可以通过后期的疗养恢复过来。但长期的，甚至像眼前少女一般的，将生命体融进组件中，那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的。因为在少女选择成为素体的那一刻，她已经放弃了自己是个人，这一事实。结果只有一种，以她生命力全部转化为魔力，最后连灵魂也是一样，什么都不剩。

“她是自愿的，这是每一代圣女的职责。而且，苏陌先生，或许称你为吸血鬼先生更为妥当一些。”依星瞳说道，“我们来一次合作吧。”

“合作？”苏陌对于这个词一点都不感冒，“我没有兴趣与使用供牺素材的人谈合作的习惯，麻烦你另找他人。”

对于供牺素材的反感，苏陌是与身俱来的，事实上，就算是主世界，现在也有很多地方是使用供牺素材的，毕竟成本低，而且魔力或者灵力的提供量都是一流。但是这种在历史上，因为血腥而被卫道士极力反对的黑魔术，就算是使用也是偷偷使用，毕竟只要有良知的人都会反感，而苏陌就是其中对于这种魔术反感比较强的一类。

“你有可能误会了什么，和使用供牺素材的存在，你已经合作了。”依星瞳冰冷的声音说道，“这其中的少女，就是我的姐姐，只不过是比我早了许多年封印进去。”

“你姐姐？”苏陌摸了摸自己下巴，“也就是说，下一个封印进去的人会是你。”

“不，我已经没有资格了，”依星瞳直视这苏陌，“我没有新诞生的那种力量，甚至连现在封印在其中的家姐，也是在经过世界本源的改造之后，才获得的新力量。”

“你想让我做什么？”苏陌平静地看向依星瞳。

“你是吸血鬼，那么应该可以把我姐变成吸血鬼对吗？”

“你想多了，至少普通吸血鬼的灵力相性很差，如果直接将她改造成吸血鬼的话，这个世界的灵力力量体系就会直接崩溃，也就是进入所谓的末法时代，直到出现鼎盛的魔力文明。这其中的危险，应该不用我说吧，使用灵力的特殊阶级突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力量，而一直出于弱势的群体，却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你是指会引起社会动荡。”

“没有错，社会动荡，人类的内斗，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世界本源刚刚恢复的元气消耗一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圣人。”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那个可恶的世界本源分身可是打着代替主体的算盘，你还打算和他合作吗？”

“我和他之间的合作，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苏陌淡然地说道，“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叫假设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现在告诉我的只是你想告诉我的所谓的真相，我会自己去核实的。”

“好吧，好吧。”依星瞳此刻也是很无奈，碰上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怪物，如果不是他有救自己姐姐的能力，她一定把他扔在湖心岛。

“这个所谓的世界本源意识早就不存在了，根据这里的术式来判断，这个世界本源应该是被强行挖走了自我意识的主体和灵力再生系统。只是被某个炼金术造诣极高的家伙，用【万用核心】与【内容填充】两个术式，做了一个补丁。”

“没有世界本源的意识，那我一直是和谁在交流？”依星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现在是在充当世界核心，所以如果能够世界本源分身有取而代之的意思，那么至少可以省下我们一对善后的麻烦。”

“你答应救我姐姐了？”

“没有，”苏陌面无表情，“带我离开这里，这里应该加持了封印，我感应不到外面。”

“好！”依星瞳似乎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