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反映迅速的直接拉起称心如意的手便踩着那满地的黑血穿过那处守灵门的位置,回身时却见烈北风已经被那些聚集而来怨灵冲撞倒地,双臂仍支撑着举起刀来对着那些怨灵以做抵挡。
上面的石壁马上就要坍塌,九月将称心和如意带到安全的位置后便回身直接冲了回去,扶住烈北风的肩便要将他扶起来,但是那些怨灵虽然不是实体,只是一些幻像,但是凝聚在一起竟然有无形中庞大的力量,怪不得烈北风这么勇猛彪悍的人都会被撞倒,九月完全搬不动他,更见他握着刀的手背上青筋暴露,上方坍塌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她回身便对身后几米开外的称心如意喊道:“你们向前走!遇到危险就等下来等我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
称心和如意哭着就要跑回来,但在九月的声音响起了刹那,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石缝便更加的裂开,瞬间几块巨石自石壁里坠落下来,混合着无数的石片泥土挡住了这中间的路。
九月将背靠在一块石头上,双手用力拖着烈北风的肩:“能不能起来?”
路已经被堵死,烈北风闭上眼低咒道:“蠢女人!为什么不走!”
“废话!真以为我是白眼狼儿啊?”九月白了他一眼,看见他刀上那些与怨灵相撞的银光在逐渐暗淡,急道:“这些怨灵太厉害,你这刀已经快抵挡不住了!我的血究竟有没有用处?我只是用一点血而己,又不会耗干掉,你至于连一滴血都不让我用吗?”
烈北风手中的刀已经逐渐被怨灵冲击的快要贴到他自己的脖子上,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嗓子里发出愤怒的闷吼,最后忽然无力的就那么躺在那里,长吐了一口气道:“这些怨灵已经在这中黑暗处被圈养了千年,别说是我,就算是苍海云山上的祖师爷也不一定能吃得消,那就只用你一滴血,来,涂到我手上。”
他将手向她探了过来。
九月迅速抬起手用指甲将眉间刮出一条小小的血痕,将血滴到他探过来的手心里。
那些怨灵在闻见她眉间血的味道时忽然都飘了起来,似是有要退开的意思,烈北风却是冷笑着忽然就站起身,将沾了她血的手心在长刀上一抹,瞬间举起刀来看着那些在渐渐向后散去的怨灵道:“一群死后没能投胎的怨鬼,差点压死老子,想跑!”
话落,只见烈北风手起刀落,如敏捷迅速的豹子一般上前便冲进那些怨灵之间,刀光森寒,从示如此刻森寒,浑身满是杀气在黑暗的洞穴中一路向前与那些怨灵纠缠,九月刚才在拽着称心和如意跑的时候腹部的伤口就已经挣开了,她忍着痛,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在石壁上,跟随着烈北风向前拼杀的脚步往回走。
因为身后的路已经被堵住了,她们只能另选其他的路,现在和称心如意已经分开,也没办法再分心去考虑太多,跟着烈北风一路回了溶洞的方向,刚一走出刚才的那一处入口,脚步便赫然僵住。
只见一身烈烈红衣的楼辞远安静站在洞口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淡淡的看着他们,像是在迎接,更像是已经等候许久了。
她眼神不变,烈北风亦是在看见楼辞远时,仿佛早已经想到了似的,只是冷冷的一笑,将长刀杵在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小子敢与千年怨灵为伴,已经把自己都快逼成一个怨灵了吧。”
楼辞远并不说话,只静默的看向站在烈北风身后的九月:“月儿,你这又是何苦。”
九月深呼吸一口气,握紧双拳,按奈下自己的所有冲动,眼前的情况她看的很清楚,楼辞远分明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知道有烈北风在,他们轻易不会被怨灵吞噬,但只要他们安全返回,就会直接重新落回他的手里。
她已经太了解楼辞远这个人,怎会不知他对烈北风也早有防心,烈北风必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他们这样的合作根本就不算是合作,不如说是互相利用。
她刚向前走了一步,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见从旁边两个洞口分别走出来的称心和如意,不禁愣了一下,下一瞬发现她们两人的眼神不对,称心和如意的眼睛都亮的有些诡异,手里仿佛无意识的拿着两把剑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直到九月和烈北风的跟前,举起剑对着他们的心口,嘴里非常清晰的说:“背叛门主者,死!”
烈北风在九月正要有动作之前忽然向后退了一步,将九月护在身后,冷声道:“她们中了楼辞远所施的梦靥之镜。”
九月看起来也觉得像,毕竟她曾经经历过所谓的梦靥之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又身处可地,一切都只是幻想控制着她的思维和动作,现在看称心和如意的举动,她皱起眉来,赫然转眼盯向那始终站在前方安静的仿佛只是在欣赏这一切事态变化的楼辞远:“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放了她们!”
楼辞远唇边浮起一抹森凉的笑意,随着他笑意升起的刹那,称心和如意便直接举着剑向他们杀了过来。
但她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武功,九月怕烈北风在反击时会伤到她们,直接忽然推开烈北风的手,上前便迎上称心和如意向自己刺来的剑,烈北风低吼:“小心!”的刹那,直接狠狠拍向她们的颈后。
眼见着称心和如意被她打晕,双双无力的倒在地上,九月才抬起眼看向楼辞远:“你以为让我亲眼看着我娘和绾绾死在雪山之上,我就会生无可恋到任由你来掌控?称心和如意虽然是我的丫鬟,我不忍心对她们动手,但就以她们两个的身手,你以为她们能熬得住我两招吗?”
楼辞远却是轻笑:“我喜欢看月儿你眼中布满杀意时的样子,这才配做赤辰门的女主人。”
九月眼神一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楼辞远只是虚虚的一个抬手,她便整个人忽然向着他的方向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