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站在牢房里,瞥着那两位头顶仿佛自带情报源光环的八卦狱卒,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果然,她是误打误撞,撞到了不该撞的地方。
可眼下甭管究竟是什么原因,先保命要紧,这头顶频频砸来的重锤的声音和扑扑落下的灰尘都在表明着那俩狱卒的话的真实性,这还没被整修的牢房里真的很危险,兴许哪一锤砸的狠了就直接把这下面给砸塌了,上辈子虽是被炸死,但起码算**,好还在没遭遇过地震这种天灾。这好不容易活了第二遭,总不能被活活砸死,那也他娘的太晦气了
入夜。
两个狱卒倒是尽忠职守,打从九月被关在这牢房里后,只对她十分不满的损了几句后就站在外面把守,除了尿急的时候轮流交替着离开一会儿之外,连个闲散打盹儿的时候都没有。
偏偏九月就不信了,这么个还没整修的破牢房,就这两个人看守着她,又不是铁人,这一整天的精神气儿十足的,还能一天**都不合眼
果然,到了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什么子丑寅卯的她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从那墙上的铁栏窗向外看看天色,用现代来讲约莫着是晚上十点左右,两个狱卒其中有一个已经靠在牢门外的墙边上,开始发困了。
另一个也没了白天的精神气儿,两个人靠在牢门边,为了打起精神,不约而同了聊起了家中的老婆孩子,一时间潮湿的甚至飘散着腐烂臭味儿的牢房里充满着各种小温馨,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直到九月都快折服在两个聊天高手的脚下时,终于,其中一个靠在墙上,嘴里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见自己的酗伴已经熬不住的睡了,另一个回头透过铁栏杆看着那坐在草垫上的九月,见她像是早已睡下,便打了声哈欠,双手抱着刀,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九月忽然睁开眼,悄悄的转身瞥见那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靠在她牢房门口的狱卒,听见那两人一个发出轻微的鼾声,一个呼吸逐渐平稳,显然是都累到睡着了,她才慢慢的起身,轻手轻脚的移动到了门边,瞄着他们两人腰间的钥匙,伸出手却够不着。
她忍住在这牢里被关出了一天的火气,加上肚子里这已经饿到胃部抽痛的感觉,继续努力的伸手要去抓钥匙,可偏偏这苏九月才十四岁的身体又瘦又小,胳膊也没长到哪里去,就差那么十公分的距离就能摸到,偏偏这十公分的距离现在对她来讲比登天还难。
***,要不是白天被楼晏把两条袖子都扯掉,她藏在袖中的那些药粉全部都落在了前院里,她用得着苦等到现在就用她药粉一丁点的碎沫,在半个时辰内就已经能将这两人拿下了
虽说这牢房很破,不知道在楼晏回来之前,究竟是几十年前还是几百年前的古宅,可偏偏墙壁是坚硬的巨石,门又是坚硬的寒铁,除了顶部被锤的一颤一颤的之外,她压根就没考虑过在这种坚固的地方挖洞越狱。
想安然离开,惟有拿到钥匙。
怎奈何这两人站的地方又都这么洽到好处,这一个离的太远,她就去另一个那边,也同样就差一点点距离,偏偏就是够不到。
胳膊不行就用腿,结果大腿差点卡在缝隙很窄小的牢门里,活动完全不自如,她不禁咬牙切齿的抬起手索性直接脱下身上的小侍卫的外衣,把腰间的不知道是什么皮制成的细窄皮带解了开来,拧了两圈,向外一探,终于探到了钥匙,她目光大亮,用皮带用力一勾,那钥匙圈直接搭在了皮带的前端。
而就在那刹那间,另一个狱卒被顶上传来的一声重锤的声音惊的猛地睁开眼,刹那回头大喝:“你好大的胆子”
九月亦是被那传来的重锤声惊的手一抖,本就有些发软的皮带立时弯了下去,钥匙落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她抬起眼便朝那先醒来的狱卒瞪了一眼,你妹的居然坏老娘好事
差点被偷了钥匙的狱卒睁开眼向四周瞄了一圈,再又看向牢房顶棚上的石砖之间已经开裂的地方:“不好还真的要塌了”
两个狱卒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上方,九月亦是抬眼描去,低头又看向牢门外地面上的钥匙,心头一动,说道:“快塌了你们还不快跑都等着被砸死呐你们死了不要紧,你们家里的老婆孩子要是没了丈夫没了爹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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