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利渊说着挠挠头,一拳头捶到杨伟东肩膀上,像是故意绕过自己失声尖叫的错误,岔开话题道,“行啊你,君主派到锦阳的任务完成啦?战斗力不错啊,回头在君主面前多给我美言几句哈。话说,你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让你太守殿里的人出来迎接一下你嘛,看看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怎样尽职尽责、一人包三殿的。你都不知道,那帮平时高高在上的混蛋太守,不帮忙管理也就算了,出了事还尽往我身上推,现在你回来好啦,终于有机会松口气了。”
廖利渊一股脑将不满全说了出来。
杨伟东笑道:“嗯,利渊你辛苦了,不过还要劳烦你再费心一段时间,君主派去锦阳的任务出了点状况,这次回来不能久留,汇报完情况后就又得出去。”
“没事没事,辛苦点算得了什么?等一下……任务出了状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伟东为难了,只要是任务都或多或少需要保密,但对方是廖利渊,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想了想还是道:“锦阳那边确实出了点状况,风云壁派出重兵入侵,为首的七人里有六人是被植入贵族细胞,称之为‘雪花’的伪贵族,其中一个是真正的贵族,童烈。”
“童烈!”
童烈这个人,山水间家喻户晓的人物,据说战场上有他存在的地方就没有失败一说,风云壁单靠他一人压了山水间半边天。而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锦阳,还带领着“雪花”。
这阵仗……
“我跟他们七人交手,结果伤成这样。”
廖利渊上下打量了杨伟东一番,像在看什么怪物似的,大声惊呼道:“那可是童烈啊,童烈!还有‘雪花’,变态的‘雪花’!你一个人跟他们七个人交手居然还活着!我的天,让我看看你是人是鬼……”说着扑倒杨伟东身上查看。
杨伟东吃疼,毕竟与童烈七人交战并不是全身而退,强行冲破封印的痛楚还在,“疼……不是一个人,跟我在一起的还有阅女手下的一位姑娘,是我们一起抗敌的。”
“啥?还跟一位姑娘在一起,行啊!情窦初开啦。”廖利渊继续往他身上拍。
“疼……我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利渊……我身上有伤。”
看着廖利渊,越清也是无奈扶额,他得拿这个人怎么办才行?
廖利渊动作顿住,从杨伟东身上跳了下来,“你受伤了?对啊,伟东兄你不是被君主封印了星能吗?怎么还看着在用啊,你不会是强行冲破了封印吧?不要命了你!”
“我没事,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所以……”
廖利渊释怀,“也是,看着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似的,完了去医疗组看看,他们的组长可是个美人胚子。加把劲,继续发展!”
说完就又是往他身上一拍。
“嘶——”
“对了!”廖利渊差点忘记处刑台上即将被行死的谢炎和盈盈,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伟东兄,有两个从锦阳来的孩子,本来是前来脱体寻求活路,却被地下监牢以奸细的罪名逮捕,今天午时处死。刚才我就是想冲上去劫法场来着,越清一直拦着我。”
一旁的越清无辜一笑,任廖利渊那样气势汹汹,别说劫法场,冲上去都难。
“锦阳……脱体,难道是谢炎他们。”杨伟东低头沉思,口中喃喃。
“对!就是谢炎和盈盈。伟东兄,咱们去劫法场吧,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地下监牢实在有够过分,不经调查乱捉人还乱判刑。”以廖利渊的暴脾气分分钟都能冲上处刑台,现在又多了杨伟东这个好帮手,胜算又大了几分。
其实她没想到,地下监牢直属君主调动,只听莫枢的调遣,捉人和处刑也只是莫枢一人的决断罢了。
然而廖利渊一门心思劫法场,大有只要杨伟东点头就立即行动的趋势。
怎不料杨伟东擦着下巴思索良久。
“不成,在三大将面前贸然劫人毫无胜算,地下监牢直属君主管理,不是君主下令他们不敢随便捉人,问题不在地下监牢,也不在三将,在君主。时间紧迫,这个场劫不得,等我消息,我马上去趟……”
话到一半,廖利渊突然怒吼,“去个屁!我加上你,还有越清。”边说边粗暴地拉过越清,“有三个人呢,怎么就劫不了了?等你到君主面前给他们求情,就算最后君主收回成命也来不及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
一想到谢炎和盈盈,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们只是孩子,从机关陷阱中死里逃生,一路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来到山水间却要被当成是奸细处死。最重要的一点,人是她救的,地下监牢那帮狗娘养的凭什么说杀就杀!
廖利渊眼泪汪汪地看着杨伟东,等待着答复。
不是杨伟东没想过,劫法场算得了什么,如果有必要该劫的还是得劫,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就冲盈盈背后的春娜,也是不容许盈盈有任何闪失的。只是廖利渊的提议如果真的施行了,到最后必定是徒然无功,即使付诸行动也无法改变什么。
杨伟东暗忖,按理说君主不会无缘无故捉人,难道……另有隐情?
他道:“现在去求君主已经没时间了,要不这样,我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学过一种秘术,这种秘术可以屏蔽自身气息并达到隐形效果,我最多只能再屏蔽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以三将的实力会不会被察觉。其它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先静观其变,说不定有变数,拥有贵族血脉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君主一定另有深意。”
廖利渊突然眼前一亮,又嘟起嘴,这个问题连伟东兄都想得到为什么就是自己想不到?她拉过杨伟东的手,兴奋地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