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监牢的人专捉重罪死刑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两位长老亲自前来。”乌有心里千百个为什么,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乌有颤颤地走过去,“两位可是地下监牢的二位长老?不知是为何事劳二位大架?”
山水间地下监牢的特殊性体现在它的神秘与执行方向:专捉重罪死刑犯。有他们在的地方必定有人犯了大罪,乌有绝不相信遇见他们纯属偶然,何况来人是两大长老。
可是转念一想,在场有犯过重罪的人吗?乌有虽然妒忌意重了点,不把弱者放在眼里,养成一副高高在上的坏毛病,却是安分守己。至于谢炎和盈盈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才刚到。
完全不关他们的事,或许地下监牢长老……只是路过……
长老们没有理会乌有,四周渐渐平静下来,两位长老也没出声,一人启步朝谢炎他们走去。
谢炎站起身一动不动,挺直腰杆,两脚跨出一步挡在盈盈面前,这两个人的出现印证了他那不祥的预感,面对两位素未谋面的老者,他表现出丝毫不弱于他们的强势。
“临危不惧,年轻人胆量不小。”其中一人暗暗称赞,看着谢炎的神情多了几分认可,自顾自点点头,又对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人得到眼神示意,跨步向前,也就在这时候,谢炎夹带着杀气的血黑迸发,警告老者不要再靠近。
后走来的长老确实愣了一下,脚步没停,手中法杖轻轻拿起,重重落下,一层淡淡的七彩光点涌起,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彩色,与谢炎浓重的血黑相比看似要逊色许多。
“七彩生命力!”乌有知道那光点代表着什么,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那无数的七彩光点夹带着少量金点,每一个光点在空中闪烁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同时出现新的光点。
“两位长老,谢炎和盈盈初来乍到,还什么事都没做,不是重罪死刑犯吧?怎么劳动两位长老大架,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他们初来乍到却引来了专捉重罪死刑犯的地下监牢成员,还是长老!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乌有的再次询问提醒了有他的存在,离他近的那位长老偏过头斜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乌有护卫,你应该知道地下监牢直属君主调动。这是命令,君主的命令:‘抓捕风云壁奸细,山水间入侵者,疑似贵族的少年’,可是没想到竟有两个。”
“怎么会……”乌有绝不相信君主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就判定他们是奸细、是入侵者,还下令立即抓捕,乌有据理力争道:“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君主那边我会担着,请两位住手!”
乌有也用上了比较强硬地语气,他明白被捉进地下监牢意味着什么,能尽力争取就尽力争取。
长老用沙哑的声音没好气道:“至于你,乌有护卫,君主府你恐怕是要去一趟了,这也是君主的意思,令你火速前往。还不快去!”
最后一句话,长老加重了语气。
乌有明白,如果真的是君主的命令他不得不从。地下监牢的可怕是在于还从没有人捉进去后能活着走出来的。乌有左右为难之下心里很快打定了主意,他冲二位长老一抱拳,释放星能升上空中,担心地看了眼脚下的谢炎和盈盈,咬着牙朝月影山飞去。
不是乌有没良心,他已经决定先到君主府,凭他的特权向莫枢求情了。他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还有一张强有力的底牌,暂时离开只是缓兵之计。
盈盈就躲在谢炎背后,看着谢炎全身的血黑、和那针对长老的狂暴杀气,被保护的感觉无比的温暖。
只可惜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只见那走来的长老衣袖一挥,撒出一种暗紫色的粉末。
谢炎只觉一阵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当他发现不对劲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猛一摇头,模糊感不但没有消失,脑袋反而越来越沉重,眼前的景物出现叠影。两眼一黑,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倒地。
“谢炎!”还没等盈盈扑倒谢炎身边,一只袖子挥来,她甚至在闻到第一口香气时便立刻晕了过去。
两位长老一人一个将谢炎和盈盈扛在身上,转身离开。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强行带走人的意思。
不远处的天际,乌有看着被带走的两人,眉头深锁,还是离开了。
……
锦阳城外一处隐秘的建筑里。
“什么?自横他……”
一众身着洁白衣衫的女子聚集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为首的一名女子身上。
这女子同样一身洁白衣衫,粉红长发扎成马尾,绝世的容貌像粉雕玉琢的饰品,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她那粉嫩晶莹的唇被银牙轻咬,灵动的眸光里一抹浓浓的忧愁显现。
她端庄秀丽,有天生丽质的美感,绝世的样貌是压倒性的,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半点美。女子的身材也是绝顶,任再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一根刺来。
她就是风云壁阅圣女。
这一群人之中也有花的身影,花以极肯定的语气说道:“圣女请不必太过慌张,仅凭童烈一人之词证明不了什么,况且,我相信自横哥绝不是那种人。”
“就是就是……”
“自横哥怎么可能杀了圣女?”
“自横哥那么爱圣女怎么会。”
“自横哥……”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全是“自横哥、自横哥”,竭力维护周自横。
见场面失控,阅女出声道:“是又如何?就算他真要杀了我,因为主人与使徒之间的契约关系,注定他出不了风云壁,除非有办法将徐子易也请来。大家别担心,我们是安全的。”
其实安不安全众白衫们并不在乎,重要的是周自横是否真的如花所说,会亲自来杀阅女,只要他们两个好好的,白衫们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