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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心燃看着那些在门边徘徊而不得入的蛇群,心里一开始惊悚,后来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感觉神奇。..
对自己的符阵布置有信心,陆凡免除了后顾之忧,专注地在蛇阵之中不断挺进。
他以咒法、“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丁巳巨卿护体符”护体,将四下来袭扰的毒蛇细数弹开,自己并不去管它们,眼睛只盯住那条人臂粗细、立起小半身子就有成年人高的大青蛇,脚踏禹步冲去。
大青蛇料不到他竟悍勇如斯,未及防备,就被横空而至的“破煞符剑”砍飞。
光焰连爆中,青蛇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跌落在地。
陆凡毫不停留,飞身而上,一脚踩在它的七寸上,又快又准又狠,“破煞符剑”剑尖朝下,瞄着铲形蛇头,随时准备插-入!
灰鼠大叫:“住手!”
符剑悬停与青蛇头顶五厘米处,陆凡冷冷地瞥了大灰鼠一眼,说道:“你们想要我们的命,难道我们就不能要了你们的命么?”
灰鼠人立而起,摆动前爪说:“道长,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真的u才不晓得道长本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陆凡冷笑道:“要是我没点儿本事,我和那位姑娘只怕就变成你二位砧板上的肉了吧?”
灰鼠语塞:“呃……”
青蛇挣扎着大喝道:“老灰,何必跟这臭道士服软?他要杀便杀,我们不可自己堕了自家威名……”
“闭嘴!”还没说完,灰鼠就高声打断了它。
那声音难听得令人作呕。
青蛇似乎从没见过同伴这样,一时竟忘了说话。
灰鼠前爪合十,对陆凡作揖,恭恭敬敬地道:“道长你本领高强、心如大海,我等虽然冒昧,但毕竟没有给二位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看,这事不如就此算了,我俩保证日后绝不踏进这宅子一步……”
话中似透露出和解之意。
陆凡看了看脚下的青蛇,又看看不远处态度恭顺的灰鼠,说道:“还必须保证以后绝不再打皇甫心燃的主意!”
灰鼠像人一样九十度弯腰鞠躬道:“是是是,以后绝不再打女娃……哦不,皇甫姑娘的主意!”
陆凡脚下用力,沉声问青蛇:“你呢?你要不要保证?”
青蛇怒不可遏,简直想破口大骂,却听灰鼠说道:“老柳,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保命总好过脑袋穿了万事皆休吧!”
它心想也是。终于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踏足这栋宅子,也绝不再打女娃子的主意。”
陆凡把脚挪开,符剑仍然指着青蛇的脑袋,嘴里说:“希望柳家、灰家说话算话,不会把诺言当成屁话!”
“你……”青蛇瞪眼要骂,却被灰鼠急忙跑过来拉走。
“多谢道长宽恕,我等必然牢记在心!”灰鼠留下一句话,便扯着青蛇,带着一窝蛇鼠从门窗散去,片刻无影无踪。
若非地板上留下无数老鼠的脚油蛇爬行的痕迹,几乎让人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陆凡转身对屋里的皇甫心燃耸耸肩,说道:“这些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弄脏了到头来还得我们打扫。”
皇甫心燃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左右瞄瞄,问道:“它们全都走了?”
陆凡点头:“都走了。”
皇甫心燃又问:“你就这样放它们走了?”
陆凡说:“我是道门子弟,并非野教邪派,切忌滥杀。”
皇甫心燃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愿看到任何生命因我而死,我……我只是想知道,它们还会不会回来。”
陆凡明白她的顾虑,谁也不想在自己家里做饭洗澡上厕所时突然有蛇或老鼠蹦出来,他想了想,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些畜牲修仙,通常都是有着庞大的关系,有着很大的资源支撑。它们习惯以家或族为单位,就跟人类的门派一样。
“正仙系列中有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即胡家的狐狸,黄家的黄鼠狼、白家的刺猬、柳家的蛇和灰家的鼠,其余还有散仙。
“胡黄两家人数最多,无论是功成名就的大仙儿还是新进弟子。白柳灰三家,相比虽然差些,但也不少。
“刚才那俩,一个是柳家的,一个灰家的。柳家狠,灰家贼,这是出了名的。而且蛇仙一脉,除了柳家,还有常家。
“之前我虽然出其不意占得先机,但如果将它们打杀,恐怕就此结仇,若两家人马与我二人不死不休,那便麻烦了
“所以我才想与它们和解,至少别结下死仇,教训一下也就是了。”
皇甫心燃点头同意,她本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女孩儿。
陆凡看着她又说:“至于你问它们会不会再回来。我认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
皇甫心燃脸色凄苦地“啊”了一声。
陆凡说:“不过你不必太担心,怎么防御它们、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皇甫心燃用力点头:“嗯,我相信你。”
时至今日,她也不会在对陆凡说什么客气话了。她知道再多的客套也感谢不了陆凡全方位的照顾和保护。
陆凡心头一悸,随即笑了笑,说道:“走廊脏成这样,咱们是先打扫再休息,还是先休息再打扫啊?”
皇甫心燃瞧了一眼走廊的地板和墙壁,果然好脏,便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打扫就行。”
陆凡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起吧。不过你好像得先穿上衣服。”
皇甫心燃本来还想拒绝陆凡自行扫除的,结果听了他的话幡然醒悟自己现在是用毛毯包裹着,里面一丝不挂。
大腿光溜溜,脚儿也赤-裸着。
她俏脸儿刷地一红,飞也似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了衣服,和陆凡一起将走廊打扫个干净,洗漱一番,终于睡下。
今晚跟昨晚一样,陆凡与皇甫心燃同睡一室。
在皇甫心燃的房间,皇甫心燃睡**,陆凡睡沙发。
聊了一会儿天,皇甫便睡着,陆凡则一面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面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