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法医科
可可和大缯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不止苏晓哲一个活着的生物。
“哟,小暴同学,”可可笑着对另个人打招呼
“不要叫我小暴我姓包,包青天的包”小暴同学自以为理智的分贝通常比常人都高八度,他是苏晓哲中医大学的舍友兄弟,现在却转行在报社实习当记者,不知是身体里缺乏什么元素呢,脾气好像一点就燃的爆竹,又姓包,所以常常被同学们戏称为小暴。
“看起来又要爆炸了啊,晓哲,拿个裹尸袋包住他吧。”可可边说着边穿上工作白外套。
“不不不,哎呀你别激动,”苏晓哲两头为难着,“浔姐,小暴这是常态,这种分贝还不会爆炸的,真的真的,哎你瞪我做啥”
“哼哼,不愧是你的初吻对象,居然这么附和这女人啊。”小暴酸溜溜的说。
大缯眉毛抬了抬,谁是初吻对象
她她她小暴同学愤怒地指着可可,这女人夺走了我们可的苏晓哲的初吻
刹那间房间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大缯不怒反笑地斜眼看向苏晓哲。
苏晓哲有种被不怀好意的狼盯上的错觉,四肢僵硬。
可可掏掏耳朵,去,苏晓哲,把小暴绑起来塞进冰柜。
什么是冰柜什么什么晓哲你敢噢噢噢噢我们一场兄弟你居然背叛我听这女人的话,你有没有良心你##≈
苏晓哲一言不发地把小暴同学踢出门,两人在门外手脚并用的乒呤乓啷乒呤乓啷,一边打架一边渐渐滚远。
房间里只剩下可可和大缯两个人。
可可转身从办公桌上拿出杯子,开始泡奶茶。
大缯坐在桌后,二郎腿翘上桌子,幽幽叹道:初吻啊
可可倒水的手一哆嗦。
大缯的二郎腿在桌上换了个角度,不紧不慢地说:浔可然同志,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可可用搅拌棒把奶茶搅匀,走到桌边,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大缯:周队长,我怕我说了你血压升高呢。
大缯身子猛的向前倾:血压升高老子也要听
可可抿嘴一笑,慢慢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反而大缯开始急了,抓起椅子就坐到可可面前,一脸严肃地低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可悠哉哉地喝了口奶茶,嘴角泛着戏谑的笑容,“难道不是传说中的我越反抗你越兴奋么”
大缯觉得太阳穴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两下。
看着他临近爆发前的样子,可可的笑容不自觉地扩大了,然后突然发现大缯的脸越来越近,可可警觉地用杯子挡住他。
“停停停不至于吧你,不就是个吻么,亲苏晓哲和亲丸丸差不到哪里去。”
“谁是丸丸”大缯眼睛警觉地眯成了一条线。
“我爸养的狗会打滚哟”
“反正和亲丸丸差不多,那我也要来一个”大缯开始摆出无赖嘴脸。
“那不行,丸丸是可的萨摩犬,你这样凶的和藏獒似地,我不要亲。”
看着大缯脸色发青,可可忍不住笑成一团,手里的可可奶茶都撒翻出来点点滴滴,大缯刚想发作,法医科的门又被撞开了,白翎一脸急吼吼的样子冒了出来。
“浔姐,局长在发火,他他他”白翎卡住了,在他眼前展开的一副画面是这样的,周队长正手脚并用地把女法医压在沙发上,而可可正要努力地推开他,衣服凌乱,沙发和地上还有不明液体在反光,奶茶杯子被小白自动忽略
小白转身,把门关上又出去了。
可可和大缯一阵迷茫,“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可问。
大缯一脸**相,“没有,小白只是聪明地察觉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滚”可可抬膝一脚。
刚蹭上沙发边的刑警队长被狠狠踹了下来。
局长在发火,他一边接过大缯递来的烟,一手把一张白纸仍在桌上示意可可看。
大缯瞄了一眼可可拿起的纸,抬头写着死亡认定书,“什么事儿”他转向局长。
“小塘村的谋杀案,七十岁的老太太报案说他儿子被儿媳妇杀了,刑警队后院的菜地里找到一具尸体,后来查证是儿媳妇杀了她男人,埋尸在地里。”
局长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转而看向可可,大缯疑惑地追问,“那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局长一把掐灭手里的烟,“问题是儿媳妇也认罪,事情现在已经进入检察院公诉的流程,这老太婆居然跳出来说他儿子没死说她前天早上在村口见过她儿子来浔可然你来告诉我,你手上这份死亡确认书有什么问题是你脑子的问题还是我眼睛有问题”
大缯也看向可可,这种根本的错误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虽然看起来孩子气、脾气有点犟、但是面对工作的时候,可可的态度是出了名的仔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可可猛然抬起头对视着局长,“问题在于,这份东西不是我写的。”
局长一下懵住了,“可这上面有你签字”
可可放下死亡认定书,“等我5分钟”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大缯和局长大眼瞪小眼。
“死丫头,搞什么鬼。”局长哼哼唧唧着又坐回软乎的沙发椅里,拿起大茶杯又放下,转了转椅子看向大缯,“你们俩的事儿算怎么样了”
大缯一口烟差点自己呛死自己,眨眨眼,“什么事儿”
“少给我装孙子,你当我这个局长座位是吃素吃上来的么”局长放下茶杯凑了凑前,“你们俩有戏没戏早点说,我还要准备红包嘞。”
大缯一脸镇定地拿起桌上的死亡证明,“局长,我觉得这么粗心的事情不太像浔法医的风格。”
局长瞪眼,“装叫你小子给我装哪天你要是打算请婚假的时候,我让你哭着回去,哼~”
正说着,可可抱着一打报告纸又冲进了办公室,往桌上一扔,随手抽出三张就平放在一起,再加原先桌上那张死亡认定书也加进来,手指着四份签名。
局长抓起桌上的老花眼镜凑过来,大缯也掐灭烟凑过来。
“局长,我们都不是笔记鉴证的专家,但我拿了这么多份我的签名来,您一眼就看出,这一份小塘村的死亡鉴定书,不是我签的字,虽然写的是我的名字。”可可声音很冷静,但是大缯从她的侧面看见了她脸上少见的阴沉怒火。
局长死死盯着眼前的四份签名看了又看,然后放下鉴定书,一手摘下老花镜,一手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小张,你们三队长在办公室吗叫他带着那个新来的三分钟之内到我的办公室报道。”
啪,电话挂断,局长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低声地叹了口气,明知道可可正看着他,却闭着眼睛假装不知。
局长办公室气派非凡,光是局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就排成大半个圆圈,大缯本来想再点起一支烟,刚摸出来打火机来就被可可阴森森地盯上,只得放弃,转而坐到大圆圈的沙发上去翘二郎腿。
“新来的是那个杨竟成么”大缯手里玩弄着香烟问道。
可可的目光再次转向局长,狡猾的老狐狸局长知道逃不过去,只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地微微点了点头。
这简短的来去里显然有些什么猫腻,看局长什么都不打算说,可可于是转而看向大缯,被她盯的心底发毛的大缯只好稍稍露出一点,“杨竟成,本来是法院那里的新人,他家里动了点关系,把他调到刑警”
局长突然咳嗽了一下,大缯没声音了。
可可突然想起这个名字,那个之前和薛阳打了一架,后来给记者透露自己情况的杨竟成。
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一阵安静,还好没过几分钟,门就被敲开。
“局长,您找我哟,这不是法医科的小浔吗你们队长也在哈”三队长还是和平时一样嘻嘻哈哈,他是全局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就连局长老夫人也常常在人多时夸他是“全刑警队唯一不会在家里摆臭架子的好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位看起来很白净的年轻人,看到浔可然的时候,不留痕迹地撇了撇嘴。
局长还没来得及吱声,可可猛然从桌上抄起张大白纸一撕为二,给茫然不知所措的三队长还有杨竟成一人一张,“给你们笔,请坐到那边的沙发上,然后请两位在纸上写下这样一句话,我可能是白痴,然而我不是。”两人傻愣地看着眼前的女法医,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开玩笑,然后又看向半眯着眼睛的局长。
老狐狸局长依旧不吱声,这就代表着默许可可的要求。
待一脑门雾水的两人在纸上写下这句话之后,可可又抽起纸转身走到局长的办公桌边,将两句话上的可、然两字用红笔圈出来,并列放在小塘村的死亡鉴定书旁,局长再度拿起老花眼镜,大缯也再次凑近来。
死亡鉴定书上“浔可然”三个字整体向右倾斜,可这个字中的口是个扁扁的圈,竖勾带个小弯曲,然这个字的四点中后三点连笔,三张纸放在一起一对比,签名是谁写的一目了然。
局长摘下老花眼镜,背靠沙发椅又叹了口气。
三队长终于看出这个意思来,瞪着眼睛问杨竟成,“你冒充法医签名”
杨竟成白白净净的脸上似乎更苍白了几分,他偷瞄了一眼法医,这个被大家传说成各种各样的女法医其实他根本还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她摆了这么一道,想起之前打架的事情,更是心里暗烧了一把火。
“我问你话呢”三队长对于自己带出来的新人居然做这种事情,自己却毫不知情大为恼火,脸上常带的笑意也不见了,“你长了几个胆子冒充人家法医的签名”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终于将心里的火气化为了勇气,“田柄亮那案子事实清楚,犯人秋余供认不讳”
“我问你为什么冒充签名”三队长声音又高了几分。
“鉴证科都说没问题了,完全可以提交公诉流程,就差她法医一个签名,她又在休假”杨竟成说着又瞄了女法医一眼,才不是他的错,谁叫她要休假,难道破案子还等她休假完
可可冷冷地与回望着杨竟成。
“法医科每天都有人在岗,你是因为我休假还是因为不屑于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