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开眼,眼前一切都让她迷茫,在哪里怎么回事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一个面戴口罩,穿着医生衣服的人出现在她视线里。
“你谁啊我在医院里”
“在我们进行手术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口罩男的声音嗡嗡的。
“什么手术我受伤了”女人想看看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手和脚都被捆绑住了。“喂你们神经病啊,为什么把我绑起来老娘告诉你,立马给我解开,否则我投诉你们医院信不信”
“你还记得这个人吗”口罩男手拿着一张照片,问道。
女人看了眼照片一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这个女学生从高中大楼你看错了,我是说,你可能因为昨天醉酒和做的梦的关系,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那种、啊”
“幻觉”
大缯很想大力点头,不过看了眼副驾驶座上人那阴冷的眼神,愣是把话收了回去。
“也不是说幻觉,好比说,臆症你知道吧。”
“周大缯,姐姐读的是法医学,专门有一堂课叫做精神、分析、心理学。你说我知不知道什么是癔症”
“别,别和我说那些科普理论一套一套的冒泡泡,我跟你说的都是实打实的事情,去年我就遇到过类似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玩捉迷藏被不小心关在失踪邻居家的小屋里,出来的时候,摇头晃脑,嘴里叽哩咕噜说着骂人话,那句骂人的口头禅,是她那失踪多年的邻居以前曾经常讲的。但得邻居失踪的时候小女孩才一两岁,根本不可能记得他那什么口头禅。”
“那也可能有很多种解释,比如小女孩在一两岁大脑正在成长发育学习语言的时候曾经听到过邻居的口头禅,并且在脑海里形成一个潜意识的映像等等。”
“你说的这种发生的几率才多大点,啊得得、老子谁跟你计较这个,我跟你说的是,总有一些事情,超出你的能科学解释的范围之外的,你别指望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够说出个科学的头头道道来,这世界上的科学还没发现完呢但凡是出现了,存在就是合理的”
“存在既合理呵呵。”可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说单口相声。”
“妈蛋,老子在安慰你,还笑”
可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啦,我不该嘲笑你没文化大老粗的。”补一刀,“不过有自知之明是人类伟大的品格啊。”笑着再补一刀。
大缯怒气无处撒,狠狠地打了两下喇叭。尖锐的鸣笛引起了公安局门口几个人回头,果然记者比昨天少了很多,也许是保安坚守严格或者他们发现根本挖不到什么料。
一直到办公桌面前坐下,可可还在思考,存在即合理这句话。
遇到打不败的敌人时,兔子就会把大大的耳朵扎一个蝴蝶结,冲入云霄,吸收阳光的能量,寻找到突破口,然后一举冲入可可记得梦里年幼的自己,这样对姐姐说。
她从地上捡起文件资料,虽然大缯好像把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应该摆的桌上,但资料、照片、种种东西的顺序全都被打乱了。
如果一切的出现都是有理由的,梦也好,侯广岩也好,案子也好,所有事情的细节,都是因由而生。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悉索的雨声伴着远方的雷声,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可可一点一点收拾起桌上的资料,按照案件发生的时间顺序重新排列放。
从最初侯广岩的养女小云被抢劫的案子,一直到曾建明的死亡案。一张张照片和厚实的文件罗列在一起,展开在可可面前的,不只是残酷的案情,更是她一直无法面对的,侯广岩的世界。
是时候,冲破云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