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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自脚底向上缓缓传达到可可的心底,她使劲用大拇指甲掐自己的食指,要紧牙关,一遍遍告诉自己镇定、只有镇定
“这女人就是那什么,法医”此时此刻,与王渲渲一同站在铁楼梯上的男人用一种不屑的声音问到,可可站在地下室的另一头,也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白色皮肤斑。..
身边的柜子门刚刚被她无意中打开,柜子里散发着福尔马林气味的玻璃筒们寂静地装载着女人的头颅,就算只是呆在实验室里的法医,也能察觉到自己现在正处于怎样的危险中,她站定身体不动,眼镜紧紧盯住不远处的两个人,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却握住手机,悄悄按着键。
快捷拨号,对快捷拨号可可第一次觉得手机是这么伟大的发明。
“对,”王渲渲的声音丝毫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语调清晰异常地传来,“她叫浔可然,就是那个负责对我们的杰作检验的法医。”还带着一点点轻微的嗤笑。
快一点,接通啊,快一点可可一边盯紧楼梯上的两人,一边不住的祈祷,终于右手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那是电话接通的震动
铁质楼梯上的两人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可可,男人发出低低的邪恶笑声,“是不是吓傻了”
王渲渲阴测测地笑着,“不知道,居然自己找上门来,怎么~被我可的收藏品给吓到了”
看着王渲渲说完就跨下两步楼梯,可可努力克制自己不往后退。
不能后退,背对着那些扭曲的残体,可可心中缓缓升起一种奇异的勇气,不能后退,身后的这些人已经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有活着的机会,还有,为她们说出真相的机会。
“王渲渲”可可大声叫出她的名字,“这些女人都是你杀死的吗王渲渲”
楼梯上的王渲渲又向下跨出两步,一脸阴笑看着她,“浔法医,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没有人会听见,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身后上面那扇小通风窗早就被封死,就算有声音漏出去,外面就是菜场的垃圾仓库,吵闹的一塌糊涂,根本没人会留意,你瞧瞧你身后柜子上的那些贱货,不管怎么呼喊,还不是一样成了我可的收藏品”
没错,可可很清楚,没有人会听见,否则他们所作的一切早就被人发觉了,但王渲渲不知道,可可不是在指望外面路过的陌路人,而是在指望右手出的汗都黏在上面得手机,她不能把手机拿出来看它是不是真的接通了,她也不知道地下室的信号是不是足够,让电话那头的人能清晰地听见她说了些什么,此时此刻她才察觉到,危机面前,她多希望能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就在自己身边
可可缓缓闭上眼睛,深深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楼梯上的两人好似观察笼子里的动物一般看着她,那是面对无处逃脱的猎物时,猎人耐着性子戏虐的观察眼神。
不用害怕,不要后退,不能放弃。
可可握紧左手拳头,然后松开。
我的面前,是两个披着人皮的魔鬼,我的背后,是那些被剥夺的生命,可可记得自己曾经的誓言,要让眼前这两人知道,他们才是应该去死的人。
睁开眼后,王渲渲有点意外地发觉法医的眼睛里不再有原先的震惊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光彩。
可可将右手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来,转而一颗颗解开外套的扣子,一边冷冷地开口,“好吧,我承认我中了你们的套,落在你们手里了,下一步如何把我绑起来还是先来讨论一下你们是怎么成功做到这一切的”
如果她们肯花时间来说话,拖延一会是一会。
王渲渲眯起眼睛盯着可可看了会,而她身后的男人则紧紧盯住可可解开外套扣子的动作,眼神里压抑着兽性的,忍不住跨了一步向前,却被王渲渲挡住,“等一下,”她说,“反正她也逃不掉,这里又没有别人,你猴急什么,待会让你好好玩个够,”说着转眼去看了一下男人,嘴角斜斜一笑,“这个身体可和之前那些烂货不一样,说不定还没怎么被男人碰过呢。”
恶心、但是、没错,你的自大狂妄,就是你的弱点
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僵硬着身体站在楼梯上不再向前,却依旧用那双充斥了的眼神看着地下室另一头的可可。
可可正解开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努力克制内心一阵作呕的感觉,眼前这短短的一段画面就让她高度运转的大脑发觉了一些事情,之前关于罪犯大缯古吉他们分析良多,唯独没有想到这犯罪二人组里,有一个居然是女人但是这不代表古吉所猜测的就完全错误,至少从刚才的对话里,可可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王渲渲才是主导行为的那一个,她控制着身后那个男人的行为,这个连警察都骗过,让别人认为自己很唯唯诺诺的女人,其实有着很深的心机,恐怕被害人的选择,和抛尸地点,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决定。
王渲渲步伐悠然地走下楼梯,伸手拖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一脸得意地看着可可,“浔法医,作为特别优待,我想我可以回答你很多疑惑,关于”她指指可可身后那些装着女人头颅的玻璃筒,“关于我们是怎么把这些贱人变成我可的收藏品的。”
她这种得意的神采让可可心中最后一丝恐惧也被愤怒所燃烧殆尽。
可可嘴角微微上扬,泛出一阵冷笑,爽快地脱下外套,轻轻一抛,扔在柜子一侧,扯过身边的另一把椅子放在王渲渲面前,优雅地转了半个圆弧,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这样王渲渲她们的注意力就完全离开了藏有手机的外套。
“你不害怕”王渲渲温柔地笑着,好像在问天气一样的语气。
“怕什么没有他,”她眼睛瞟了一下楼梯上的男人,“你不过是蠢女人而已。”可可无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淡然地笑着,“来吧,来向我彰显一下你们的聪明智慧。”
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若不是楼梯上暗藏兽意的男人,和身后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头颅,可可简直要以这种对峙的样子开起笑话来。“首先我很好奇,你们两个人,究竟谁才是”可可顿了一秒,突然想到应该避免用一种审讯的语气来诱骗王渲渲开口,“才是这些作品的制造者”她顺着王渲渲得意的描述,希望她能继续得意地滔滔不绝说下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制造者”嘻嘻王渲渲抿着嘴角嗤笑起来,“浔法医你真会说话呀,制造者么,当然是我身后这个男人咯,他很能干哦力气又大,在**上也很勇猛,最厉害的是,他可以在我的指导下把尸体清洗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我施舍给你们学生证,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上一个女人是什么人吧”
可可向楼梯上的男人看过去,这男人可以蠢到这种地步王渲渲把所有自己谋划的罪行都推到他身上,他居然还露出一张得意洋洋的面孔,这种表情让可可内心一阵犯恶心,她收回视线,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满足了,那王渲渲得到了什么
“我不明白”可可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引诱着得意的王渲渲,“你为什么要为你男友做这些”
王渲渲脸上的嗤笑突然消失了,“首先,蠢法医,他不是我男友,他是我亲的哥哥王源。”
可可微微眯起眼,什么概念正在冒出尖牙王渲渲得到了什么
“其次,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我乐意看到哥哥满意的样子,而那种垃圾”她瞟了眼柜子里泛着阴森光彩的玻璃筒,“这些垃圾女人,能让哥哥开心舒服是她们的造化。”
可可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下。
王渲渲没注意到可可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以为这些女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你知不知道她们当中有些就是做**,有些好像是什么有名有证的大学生,其实也不过是酒吧里招客的不要脸货色,她们花枝招展地在夜色里摇来晃去,不就是为了找男人么我帮她们实现愿望,又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她们的愿望里不包括被你哥哥掐死。”
王渲渲凌厉地投来视线,“你觉得你凭什么觉得你看看我的柜子,我搞这些特别的收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有找到证据么你有抓到我的把柄么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和那些贱女人一样,白天穿的人模人样进进出出那些好看的办公楼,其实废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可也缓缓站起身说道。
王渲渲用嘲弄的眼神看向她。
可可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最后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你是几岁时,第一次、被你哥哥**”
王渲渲和王源脸上的所有肌肉仿佛一瞬间被冻结住了,可可很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唯独可可依旧保持着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王源能到了女人,满足了掐人的,而你王渲渲又能得到什么直到刚才你站起来时我又看见你脖子上淤青,其实并不是伪装出来才来报案的吧你得到最大的好处并不是这些收藏品,而是从你哥哥的性虐中解脱了你自己,你称这些人为贱人,其实最贱最肮脏的女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王渲渲。”
生气吧,爆发吧,向我冲过来呀可可挑起眉毛,一脸挑衅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左手隐藏着的小针筒紧紧握住。
一切混乱都发生在一瞬间,王渲渲猛然向可可扑过来,可可早有准备地向左侧一闪,抬腿一击膝踢,击中王渲渲的腹部,而自己迅速转身并蹲了下来,对着从楼梯上两步冲过来的王源下颚一击直拳,王源反射性往后退了一步,再度对着可可扑了上来,可可向右闪躲开,并迅速地向门口冲去,但猛烈的怒气使王源像个被激活的杀人机器,反应比可可还快一步,可可只来得及冲出半步,就被他恶狠狠地扭住了手腕扯了回来。
情急之中,可可转身手中紧攥的针筒猛然刺下王源的手臂,却没来得及将针管推下,就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王源一拳击中可可的左脸,将她打倒在地,针筒无力地落在地上轻轻地滚动着。
地上喘着粗气的王渲渲已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法医。
王源揪住可可的齐肩长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王源的一拳让她眼前一阵昏暗,身体克制不住地微微战栗,感觉到温热的血正顺着嘴角流下,可可咬紧牙关,睁开眼睛对上面前一脸邪恶与期待并存的男人面孔。
好想揍这张脸,如果不是双手被他狠劲地反扭住的话
“嗬嗬这女人够带劲,”王源一脸兴奋地揪住可可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扔到另一侧的木质**上,随手扯出一团破布打算向可可的嘴里塞去。
“别塞住她的嘴,”王渲渲依旧捂着肚子,站在一旁,眼中尽是凶残的兴奋。
王源转头看向她,带着一丝疑惑,“你不是怕叫声被人听见”
“没人会听见,我要听她叫,等下你拿电锯在她身上割的时候,我要听她求饶,哼哼”王渲渲捂着肚子停顿了一会,然后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婿针筒,凑到窗边,狠狠掰过可可的脸看着她,“浔法医,很好,你真的很不错,你居然敢打我,知道这是什么”她晃动着手里的针筒,“这熊东西是我从医院里搞来的,叫做肌柔。”
“肌肉松弛剂么”可可发力把嘴角一丝鲜血狠狠呸掉,“你想让我无力反抗又能清醒着受你**哥哥的折磨”
“没错”王渲渲很高兴地看着可可,“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爽气,你大可以放心,我保证你会比别人多活一阵,因为我要好好欣赏你到时候哭着求饶的声音,说起来我上次就想试试看了,如果活着的时候就把头切下来,你说会是怎样一番景色”
王源压坐在可可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可可努力抑制住身体微微的颤抖,看着王渲渲打开针管的盖子,熟练地把弹打针管,然后慢慢靠近,靠近
劈里啪啦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颤抖人心。
三人都条件反射地向发出声音的柜子看去,地上狼籍着一大片碎玻璃和粘稠的液体,两个被防腐剂浸泡过的干枯头颅歪倒在碎玻璃渣中,王渲渲震惊的视线移向上定睛一看,一只漆黑的猫正端坐在书柜上层最后一只玻璃筒旁,幽绿色的双瞳诡异却坚定地注视着**边一时说不出话来的三人,轻轻摇摆了一下有两圈白毛的黑尾巴。
那只黑猫
它把王渲渲的收藏品从书柜上踢下来打碎了
“该死这只猫从哪里进来的”王渲渲第一个反应过来,扔下针筒向书柜冲过去,黑猫轻盈地一转身躲进了最后一个玻璃筒后,王渲渲凑过去想抓住它飘忽的尾巴,猛不禁然发现玻璃筒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原本搁在上层的最后一个玻璃筒迎面被踢了下来,干瘪的头颅隔着一层玻璃向她脸上冲过来,王渲渲尖叫着用手臂去格挡,玻璃筒砸在她手臂上然后跌落在地,小小的地下室里再次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呀”王渲渲刺耳的尖叫伴随着跌坐在地上的动作,让王源立刻离开了可可,转而去扶妹妹。
可可的视线一转,发现那团黑色一转眼居然出现在自己边上,她的双手正被一团破布绑在**头,可可惊讶的看到黑猫正在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布头,像是要将可可从捆绑中解救出来。
没时间去思考这只猫是多么诡异了,可可眼角扫视了一下乱作一团的王渲渲和王源,转而迅速将注意力放在双手上用力摩擦着,配合黑猫撕咬的动作想逃脱。
啊王渲渲犀利的叫声传来。
被发现了
黑猫在王源扑过来之前猛然跃起,从**头跳上书桌,然后迅速地窜上书柜顶端,化为一团黑影消失在高处的通风窗口。可可不顾其他,继续狠烈地摩擦着,试图从捆绑中逃脱出来,手腕被粗布磨破了也没有察觉,王源冲过来的身影同样没有留意。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啪啪”
双颊被男人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可可感到一阵晕眩的光彩在眼前椅,她停下了挣扎,闭上眼睛努力呼吸,王源仿佛将暴怒的戾气化为实际行动一般,双手狠狠掐在可可的脖子上。
空气这种失去空气的感觉之前可可也遇到过,不同的是上一次她先被人电击晕,而这一次却是如此清醒地感受到失去空气的痛苦与压抑,似乎身体中仅存的勇气与力量都在慢慢被抽离。
“该死,你别玩了,去去弄扫帚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啊”王渲渲摇椅晃地从一地的碎玻璃中站起身来,被打碎的玻璃瓶散发出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失去保护的人头们暴露在空气中,扭曲的表情、毫无光彩的眼珠,好像恐怖片里的情形让王渲渲越发气急败坏,她瞪着一地的狼籍,“那只畜生,下次我一定要把它做成猫干,竟然敢破坏我的收藏,该死的”
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可可闭着眼睛狠狠地呼吸着,快要干瘪的肺中又再次充满了生存的空气,地下室闷湿的气息无法遮掩重新获得空气时战栗的喜悦,她决定不睁开眼睛,而是保持这样假装昏迷的状态,也许王源对昏过去的女人暂时不会下手,拖延一会是一会。
可可放低呼吸声,听着王源对他妹妹说处理垃圾的袋子上次都用完了,然后王渲渲下令他出去购买去除这一地碎玻璃的各种工具。
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头顶上的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
王源出去了,而那个邪恶的女人王渲渲,却依旧地下室,并且就站在可可身边。
“哼”王渲渲愤怒的出气声传到可可耳边,可可继续假装昏迷,竖着耳朵听着王渲渲一圈一圈地走动,她焦躁的步伐反而让可可更清醒起来,可可开始思考,王渲渲对于收藏品被破坏很愤怒,但是对打扫这一地的碎玻璃却反应很迅速,难道这不是第一次那只黑猫
一想到那只黑猫,可可的神经又立刻绷紧了,不知为什么巍薇那时尖锐的说法又浮出记忆的水面,的黑猫,会带有冤死的灵魂
“浔法医”王渲渲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可可的耳边,阴冷的语气丝毫不逊色于地下室的诡异程度,“我知道你很清醒,你瞧,我可的收藏品们都被破坏了,这下碎了就不好看了,看来我要抓紧时间弄出点新鲜的”
嘭
王渲渲的话被猛烈的破门声打断,可可睁开眼,顺着王渲渲脸上惊慌的神色看去,两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线对着可可与王渲渲扫射过来。
可可眯起眼睛,看到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正冲下地下室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