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可可吃火锅的时候,刑警队正在上演精彩的一幕。
大缯正对着汪易峰冷笑,门哗的被打开,白翎旋风一样冲了进来,一直冲到汪易峰面前,蹦出两个字。
畜牲
一房间的人都不知道白翎发什么疯,只看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又冲了出去,没一会,抱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重新出现在审讯室里。点击几个按键,画面上跳出一个视频窗口。
“呀呜呜”
女人的尖叫,支离破碎的哭声。
画面中的女子被几个男人击打,揪着长发一直拖进绿化带深处,男人嬉笑的声音伴随着女孩挣扎,不断挥舞着手脚,被按住的画面一个男人捂住她的嘴,按住双手,另一个蹲在她身边笑着抽打她的胸部、大腿,第三个人则调整着角度,将女孩挣扎痛苦的样子尽收画幅
他狠狠抽了女孩两个耳光,被打的吓呆了的人不动了
他用木棍戳弄女孩的下身,一边戳一边笑着看女孩哭喊
他拿着小刀片在女孩胸口滑动点戳,逼着女孩不断哀鸣着扭动逃避
他卡住女孩的脖子,逼着她张大嘴挣扎到脸色发紫,松开,然后再掐
定格画面中女孩的脸和徐丽生前的照片一摸一样。
眼泪已经干涸,只留下男人们不断的嬉笑声
最后的镜头,是男人们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在杂草上拖行,停在人行道不远处,一手扔下,一个男人上去踢了两脚,说了句“还活着”
男人们哄笑声中,镜头越来越远,一个人蜷缩在杂草中,衣服几成碎片,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画面已经停止,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大缯面无表情说,白翎,把汪易峰带走,让他和徐丽的尸体关在一起。
汪易峰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大缯看也不看他,继续说,他不是想尽办法想和徐丽的遗体在一起吗让他呆着,就拷在停尸桌旁边,有什么没说完的,放你慢慢和徐丽说去。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审讯室,白翎横眉去抓汪易峰的手,汪易峰一下叫了起来,“我都说我都说别别介”
大缯站在门口,慢慢的回过头来,冷冷一笑,你想说老子不想听有这视频,什么证据都板上钉钉的。
白翎拖着汪易峰出去,一路拖汪易峰一路求饶,远远的看见停尸房三个字,汪易峰使上全身的劲赖在地上,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个劲的说要坦白。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汪易峰说,做这事儿的一共三男人,他们是在上一个s论坛结识的,三个人平时空闲就一起聊些下载的虐待影片,有天有人提出模仿片子里的情节干一发,共同谋划了一阵,找了一天聚在一起随机抓路边落单的女孩子到草丛里实施虐待和。
汪易峰说,另外两个人叫做曾建明和于涛,提出这事儿和拍摄的人主要都是于涛,一开始汪易峰和曾建明还有点怕回头被发现了出事,汪易峰甚至去上查过这样的案子应该怎么判刑,但于涛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没事。
“放心我爸很牛比。”
“不管出什么事都会帮我们摆平。”
“大不了就是花点钱。”
“到时候帮我们做个精神鉴定,说我们三个都是间歇性精神分裂。”
“真的,老子去年酒驾撞死个交警都没事儿,你们懂了吧。”
于涛还拿出了酒驾那个案子的文件给两人看,终于人性赶不上对的疯狂追求,加上觉得不出人命、女人肯定没脸去报警的侥幸心态,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风风火火地实施起了计划。
于涛,男,26岁,三流大学毕业,某地产公司副经理。
关键在于,于涛的父亲叫做于来和,某国企党委书记、政协委员、大学教授,光名号就不够一张名片排版的。
“于来和玉皇大帝又怎样。”大缯看着这两人的身份资料:“白翎,你去找于涛。薛阳,你去找曾建明。记住,挑人多的时候抓,做事要规范、要清晰明确的大声说清楚,请他们协助调查一起对妇女实施的虐待致死恶性案件。”
是
大缯又说,王国,去,把汪易峰扔到重刑犯关押的房间里。
王国眨眨眼,重刑犯的看守房间他见识过,一个个虎背熊腰好似死神一样,仅仅那么几个如死神一样的眼神盯着你什么都不做,就够受的。
但王国对汪易峰起不了一丝同情。
可可站在窗边,看刑警队的车鸣叫着一辆辆开了出去。
“浔姐”晓哲奔来,“小白他们去抓另外两个王八蛋了。”
“视频拷贝来了”可可面无表情。
“额拷来了浔姐,你不开心”
“你看过这段视频没”
晓哲缓缓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开心的出来”可可转头又看向窗外,浮云朵朵,新的一天又一天,但是总有一些人,再也看不见,仅仅只是因为她们在错的时间出现在错的地点。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晓哲神情也黯然了。
可可回头看他一脸哭丧的样子,猛拍了下他的肩,微微笑着,“我要出去下,给你新的作业,”可可指着冰柜,“我给你修改过的徐丽验尸报告,里面提到的每一个伤痕,都取样标号保存起来。”
“取样从徐丽身上”
“对从她身上,对她的每一个伤痕对应着当时我们拍的照片,取皮肤样本,伤痕斑点都不要遗漏,我回来和你一起检查。”
晓哲点点头。
可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听说白翎带队大闹了一场,当着一公司的人的面宣布“请他们的副经理协助调查一起妇女案”,然后将人强行带走。于涛一路都在骂骂咧咧,一直到审讯室里还拒绝配合,直叫嚣着“你们这群狗屁警察死定了死定了”
大缯头疼,于涛的父亲于来和肯定已经听到了消息,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开始施压,律师担保人一大堆很快就会出现“救驾”,于涛别说害怕,他卯足了劲大吵大闹,就等着后援团的出现,再哭闹一出自己受了很多苦你们警察对我这是虐待,律师有的是办法打着擦边球让他逃脱。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了。
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于涛坦白从宽,成了整个刑警队的难题。
可可微微一笑,“对付**就要用**的办法,把他带到法医科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