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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阡陌抬眸朝着水月容的方向眺望了过去,刚好对上了水月容回过头的双眸。/
明亮的双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身鲜艳的紫衣丝毫不遮掩自己浑身的气质,金色的半边面具巧妙的遮住了水月容的斑纹处,饱满的红唇显得诱人不已。
即使是戴着面具,却单单只看右脸,就觉得眼前的人儿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上官阡陌倒是很好奇,那半边面具下面的脸是怎样的,一整张脸暴露出来,又是怎样的绝色之容。
水月容看向上官阡陌,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夹杂着一抹邪恶的笑意,顿时让上官阡陌觉得脊背发凉,总有一股要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不待上官阡陌回过神,水月容就已经转回了头,看向了站立在对面的冰冷男子――流云。
不得不说,这流云的样貌是上佳的,只是浑身太过的冰冷,冰冷的几乎没有生气,仿佛死人一般,可是那双打量和不屑的双眸却又充分的体现出了流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嘿,帅哥,你还愣着干嘛?出招啊?”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水月容突然邪邪的一笑,扬声对着对面的流云就轻佻道。
众人闻言顿时齐齐一个跟头,倒下一片。
等众人慢吞吞的爬起来,看向擂台之上,只见流云嘴角抽搐,看着面前嬉笑的水月容眸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怒气。
虽然他听不懂那个“帅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懂了后面说他怎么还不出招是什么意思。
“不自量力。”
流云不屑的看了一眼水月容,高高的抬起下颚,冷冷的开口道。
水月容闻言顿时嗤笑了一声,无奈的耸了耸肩,同样嘲讽的开口道:
“我说你别只会说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好不好?你倒是出招啊,没看到本小姐是在让着你吗?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流云闻言顿时神色一凛,面色一怒,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丫头,竟然敢嘲讽自己,还扬言是在让着自己,他流云何时需要人让过?!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羞辱的流云顿时怒气上头,势必要下死手。
而水浩风等人看到了流云的怒容,顿时心下大惊,暗叫不好。
这流云恐怕是要下死手了,这个水月容!怎么这般的不知进退呢?!这流云是她能嘲讽的吗?!这要是把流云给激怒了,这可就麻烦了!
水浩风心焦的连水月容能从缚魔塔闯出来都安然无恙的事情给忘了。
而张秋元则还算是镇定,可是双手紧握成拳的模样,也将张秋元心中的担忧之意表达了出来。
高台上的宇文鸿月眉头紧皱的看着擂台之上,心下暗自懊恼这个水月容怎么这般的愚蠢,这若是输了,他月冥国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再看向一旁的水震天,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面上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这让宇文鸿月顿时疑惑了起来:
“水将军,这水月容……朕可是听说这流云是镜月国的一把好手,那功力可是……”
“皇上,我相信我的容儿,而皇上您也应该要相信既然我的容儿能够进莱帝学院,那就不会是一个差劲的孩子,不是吗?”
水震天自然明白宇文鸿月心中的担忧,于是淡淡的抬起头来,打断宇文鸿月的话,缓缓开口道。
宇文鸿月经过水震天这么一点拨,顿时茅塞顿开,明白了过来。
不,他明白的不是他相信水月容的实力到底如何,他明白的,是面前的水震天,是值得他信任的。
既然水震天相信水月容,他自然也就相信水震天,包括水震天所信任的水月容。
坐在上官阡陌身旁的国师听到宇文鸿月和水震天的对话,顿时冷冷的勾了勾唇:开玩笑,就这样一个小丫头,能赢得了流云?流云可是除了上官阡陌之外,他私下另收的一个关门弟子,无人知道,但是既然是他教出来的人,对付一个小丫头,还能对付不了?
“你到底是出招还是不出招啊,早点打完,打完本小姐好回去吃饭啊,这大太阳晒的,难道你都不热吗?”
水月容不耐烦的抬手替自己扇了扇风,对着流云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开口道。
此言一出,台下的温鸿源顿时无奈的扶了扶额,这个丫头,这个丫头,让他说什么好?
这丫头时而冷血无情,时而冷漠如冰,却怎么还有这么一副奸诈的模样,他算是领教了,这个水月容,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流云见状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水月容,开玩笑,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区区女子一句话就先出招,这要是被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他流云的面子还要是不要?
水月容的确是在故意逗流云玩儿,可是没想到这个流云这么死脑筋,这么愚蠢,这么不开窍,让水月容真的这么白等了那么一会儿。
水月容懒得再多玩儿了,于是只好无奈的开口道:
“算了算了,这把算你让着本小姐吧。”
还不等众人明白过来水月容的话是什么意思。
却只见水月容忽然一抬手,袖中的紫衫立刻飞身而出,朝着流云就攻了过去。
流云见状神情一愣,却见她的武器竟然只是一块儿布,顿时不屑的笑了笑,干脆躲也不躲,拔剑就对了上去,打算将那紫衫给砍成两半。
谁知道,流云一靠近那紫衫,一股强大的气流就猛地阻拦着他无法上前,流云神色一愣,朝着一旁就要躲开。
而水月容似乎早就知道流云要往这边躲,另一只手就抬了起来,紫衫顿时从袖口而出,直直的打中了流云的胸口,流云一个身形不稳,却没想到这紫衫的力度如此之大,他整个人就直接飞了起来。
“砰。”的一声。
流云摔落在地面。
是擂台的外面的地面。
四周的中间见状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朝着水月容看了过去,却见水月容袖中的紫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袖中,笔直的身躯挺直的站立在擂台之上,勾了勾唇,看向擂台外地面上的流云,冷然无情的开口道:
“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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