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个被分手的雨天

“哈哈哈，老子就是传说中的裸官啊！”我喝着红酒，抱着凯特，美美的陶醉着。

第一夫人娇媚的躺在我怀里，啜饮着红酒，朦胧的蓝色眼睛看着我，像要滴出水来一样。

“亲爱的，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

“毕竟是你一手创建的镇子，你经营了那么多年。。。”

“你不懂”，我轻拍着她**的臀部，一点点揉捏着回答，“如果我真的想永远拥有中途镇，开始的时候就不会选**主。在废土上，自由，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我真的不懂”凯特还是缠着我，最后的时分，我倒是不介意多说一点。

“举个例子吧。还记得那些冬天守在家门前的那些人么？如果我是皇帝，他们是我的臣民和奴隶，他们的温饱就成了我的责任。我就必须想尽办法去养活他们，否则他们就可以一腔正义的推翻我。民主则不不一样，他们是自由的，是公民。自由的代价就是他们的生死他们自己负责，我只要给他们希望就可以了。自由一无所有，**活到明天，就这么简单。”

“民主意味着每个人必须对自己负责，我对整个镇子负责。所有人都被自由、被美好的明天激励着工作，结果呢？那些产出经过几次手之后，还是属于我。所以我喜欢民主，尤其是连任了十四年的民主”。

看出来她还是不懂，在我说的时候，她已经含着红酒，沿着我的胸膛慢慢往下舔，这个妖精。我放下酒杯，俯下身去。这时候让民主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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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雨在下。天空蒙在厚厚的阴云中，茫茫的雾气淹没了里诺的街道。除了蜷曲在街角的毒瘾者，再无人在这雨中穿行。我拿着烟，看着大雨出神。凯特坐在另一侧，看着我，把玩着手里的火柴。“人不过是时间的囚徒”，想起了当镇长的十四年时光，忍不住说了一句。凯特一言不发，只是出神的看着我。

我挥了挥手，想把那些萦绕的记忆暂时撩开。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陪我度过五年时间的“第一夫人”，第一次觉得越看越美，有种说不出的温馨萦绕着她的脸颊。可惜，我不敢伸出手去拥有。“凯特”，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是时候了！”我说道。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握的我的手涨裂般的疼痛，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我伸手拭去，又流下来，再拭去。就这么重复着，两个人一言不发。我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抽泣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最后拿起钥匙，离开了。我听到她走出去，房门关上的声音，一直没有回头。

雨，越来越大，我听到有人从街上渐渐远走，站在窗前却被雨水遮挡住送别的目光。

一直到夜色渐渐的深了起来，我还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影子，快乐缓缓散去。第一夫人——凯特，只是我几年前从新里诺雇的女人。当我发现了乔的野心之后，我就开始准备撤出的事情。我的小计划就是拿走我该拿的部分，并且把中途镇托付给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比如，乔。他会被绑死在镇长的位置上，被责任感驱使着拼命往前跑，直到累死。我很了解他，和他那种天生的使命感。

凯特很不错，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希望能够忘记过去那些虚幻的繁华，好好过下面的日子。给她留的钱、东西不算少，还有一栋在兄弟会地盘上的房子，那里安全些。这几年扮演夫妻也好、假戏真做也好，总之既然搞了那么多次，钱是不能吝啬的。女人的事情，不掏钱，就要付出感情。那是我承担不起的东西。

至于乔和他的伙伴们，未来算账的时间还长呢。现在他可能还只是发现了没钱没枪。后面还有很多，镇民的社保福利、三年期的债券到期、资助社的贷款、还有一大堆搅在一起的债权债务，明年还要开股市呢。民主社会的负债经营你真的能搞清楚么？财务培训我居然一直没时间搞，我真是太坏了。至于那些投票反对我的人，没什么，那就是民主。民主就是——不能什么好事都归你。

当初创立中途镇之后没多久，我就拿着镇子的集资到里诺创立了一家商会。有自己的货栈，有自己的商队。开始的时候，只是打算让镇子的物资流动起来。购进些紧缺的物资，出售些产出。那时候荒原上还很危险，商队很少，我的商队因为有一个镇子做基地，能生产能养殖，没几年就壮大起来。为了让商队和镇子相互制约，我始终没有在他们之间建立太多的联系，结果这次跑路，商队帮了大忙。

清晨的时候，我离开了新里诺，跟着商队向北方走去。我打算四处走走转转，去看看沙漠、看看大海、看看雪。别怪我这么浪漫，我是一个被职责困在监狱里十四年的男人。现在的我，只想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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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再回到里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在查询了所有地方，确信凯特没给我留下任何讯息之后，我倒下来睡了一天一夜。几个月的旅行让我疲惫不堪。这几个月的时间，我沿着商路走遍了半个西北部。一路上重新的拜会了各地的大佬们，订立新的贸易条款，让疏远的关系再度稳固起来。同时也和一些新兴的势力拉上了关系，保持接触。在西部，钢铁兄弟会势不可挡的横扫着一切势力。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但是钢铁兄弟会有秩序、有法律、尊重有能力的人，我想凯特在那边会生活的很好很安全。

上帝保佑她找个比我差的男人吧，我为她祈祷着。当然，这些年一直间接操纵商会，内部也免不了杂草丛生。一路上杀了几个人，提拔几个人，让商会再次握在我的手里。这世上从来不缺野心家，尤其是一些看不清自己的人。能当十几年镇长，我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的家伙？这些人搞不清状况。

回到里诺，终于可以安定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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