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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奔出的刹那,那群强匪向腰间一拍,这时忽听一声澎湃声响,地面震动,顿时浓尘滚滚,傀儡老仙已带着少年奔出半里,这时傀儡老仙急忙大喝一声:“卧倒!”二人随即扑倒在地。
然而等了半天,仍无动静。傀儡老仙有点尴尬,一边扶着少年一边道:“不能啊,”就在傀儡老仙这句话刚说完,忽听一声震天裂地的巨响,紧接着地面又颤了三颤,他和这少年竟抖了三抖,傀儡老仙回头一望,顿时冷汗迭迭。远处火线连成了一片,据自己也只有几丈之遥。
傀儡老晃过神,道:“妈的真阴险,这九云火雷秘邪真火清风统真老子厉害,如若我们上前查看,岂不是把那小命丧嘛!格你老子的!”
那少年一直被傀儡老仙用手嗯在地里,此时挣脱出来,眼露凶光道:“是九云派吗?”
傀儡老仙看着少年仇恨的眼睛心中一惊,他重重的拍打少年的脑袋道:“放屁!听好了!是‘是九曲火雷秘邪真火清风统!’你小子耳朵长那里去了?”傀儡老仙特意将九云说成“九曲”以免他日后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其实他只知这火统的大概来历,并不确定这些土匪的来历。但除却官府就只有散落的小教了。他满嘴跑马车,胡说八道一个名字,不想这少年竟猜到了九云派,他顿时一惊,心想自己刚猜疑一个门派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竟也猜到了。于是他又道:“胡说八道,耳朵是聋的,你脑袋也是浆糊吗?九云派远在千里之外,在那天府之国的四川。会跑到山东来吗?”傀儡老仙说着又拍了一下少年的头。
那“傀儡老仙”也不管少年愿不愿意,便将少年将雪里提将出来。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朔风大雪,北风呜呜扫过烧得黑漆漆的墙瓦和屋檐。他们顶着风,想找个墙角躲避风雪,但刚迈过几步,却见秀钰和李莹抱在一起,怀中抱着少年十一个月的小弟弟,他呆愣住。秀钰和李莹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和那个“傀儡老仙”
少年手中的剑已被染红,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雪上,白红相间。少年呼呼喘气,仿佛承受不住这弱小的心脏。
他的小衣裳的血被冻住,透着紫幽幽地光。
少年站立一会,他手持利剑,转过头,望向秀钰和李莹,她们看清这个少年,回想起他和匪徒搏斗时的狠劲,心里激灵有些害怕,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少年眼睛由冷历变成温和,“滴答”又一滴血落下,自那少年的眼角,他瞎了一只眼睛,但他此刻浑然不知,因为现在已是深夜。
少年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但长的相貌俊秀,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他看见秀钰和李莹蹲在雪地里缩成一角,怀里抱着婴儿,他在铁皮里早就看见秀钰和李莹,他知道眼前这两名女子救了四弟,于是他急忙上前跪倒道:“秦鸣拜见恩人”
秀钰一奇道:“你就是秦鸣?秦家的老大?”她曾听秦母临终时说过老大的名字”
那少年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他哽咽者点头道:“是的,恩人,我母亲怎么样了?”
秀钰叹口气,摇摇头。她知道这少年虽然外表刚强,但内心实是脆弱。秦鸣见秀钰不言语,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不禁悲从中来,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来,方才杀敌时,他心系一念,浑然忘我。现在猛然面对家人去世的噩耗,怎能不另他伤心难过。
秀钰走上前,拉住秦鸣的手道:“好孩子,你别难过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妈妈临走时一直担心你们,你的二弟被你爹抱走了,你三弟现在藏在村口的树洞里,咱们赶紧去找吧!”
秦鸣点点头,泪流满面,但是一脸坚毅之色令人动容,
秀钰扶住了秦鸣的双肩,问道:你来与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这样!”
秦鸣脸上满是凄楚,哭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房外耍剑,猛看房内火光四起,我跑过去,进得房内却发现满是尸体,我害怕极了,急忙喊人,可……”秦鸣神情更悲,哽咽着。
秀钰拧眉道:“哪伙歹徒肯定用了蒙汉药,拂风吹柳之类的*,那么然后呢?”秀钰问道。
“然后我就昏倒了,之后就是这位恩公救了我。”秦鸣说着便指了指身后的“傀儡老仙。”
秀钰看着秦鸣道:“你说是傀儡老仙救了你吗?”其时在当时,傀儡老仙的名头天下皆知,此人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古怪得很。
那“傀儡老仙”走到近前道:“在下宇文仁青,不是傀儡老仙,方才为了救这小子,所以事出无奈,才假意冒充。”
宇文仁青说完,坐在秀钰身后的李莹一见那个中年人就忽然“啊!”了一声,指着宇文仁青便道:“宇文仁百是你什么人?”
宇文任青看着李莹神情也是一震。双目对视,二人的神情竟复杂难名。
宇文仁青已是中年,相貌并无特别之处,宇文仁青拱手道:“宇文仁百乃在下的堂兄,我这兄弟武义高强,如果是仁百在此,咱们定能无恙。”
“你不要跟我提他!”李莹忽然喘气,厉声娇斥。
那宇文仁青方得壮年,听得这话脸上苦笑,他尴尬地拱着手,秀钰一见便也诧异道:“师妹,你这又是何故?”
李莹道:“人人都说那宇文仁百无恶不做,我听了怎么能不生气?”
秀钰没理,回过头刚想对宇文仁青解释,却见秦鸣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秀钰急道:“他这是怎么了?”
宇文仁青见秀钰神色焦急,便上前道:“无防,待我运功逼毒”。宇文仁青说完,便盘坐在地,双手数此成指,待秦鸣坐下。
宇文仁青忽感体内不适,他数次运功,却发现竟有体虚力竭之感,仿佛一口真气提不起来就要心衰力竭一般。他知道正是这齐玉的那只毒镖所致,而齐玉之所以不理会秦鸣,正是因为业已在秦鸣的身上种下了毒药。
秀钰见宇文仁青也是浑身颤抖,所使的功诀用到一半便用的艰难晦涩。她在旁边干着急也无计可施。
但秀钰不知的是,宇文仁青功力超凡,武功卓绝当世也是鲜有对手,并且自然内功深厚,齐玉所使的乃是剧毒的毒镖,他所见镖头青绿,正是毒汞的毒,而非草木蛇虫之毒,此毒若不及时清除,遗患无穷。
秦鸣和宇文仁青皆中奇毒,但秦鸣中的却是蛇虫之毒,毒效猛烈,意在快速置人死地。他虽然压制得住,但毒素在体内左突右冲,必然会破得宇文仁青在体内所中的穴道。
这时间,二人已经身体左摇右晃,性命以岌岌可危。
宇文仁青暂时压制住毒性,立即运功便向秦鸣输运内力,企图将毒药逼出,但这时自己体内的毒素也已攻到气海,他不得不再将自己体内的毒素再行逼出,
如此循环往复,二人都似中毒已深的情状。秀钰和李莹都急忙道:“这镇上有医馆,可能治得你们的伤么?”
她们见宇文仁青说自己和秦鸣中的都是奇毒,非一般的毒药可解,顿时焦急不已。
但就在这时,宇文仁青突然暴喝一声,声震寰宇,威势惊人,震的远处被火烧焦的屋檐掉落,激起火星,火星四溅,引火而明灭不定。
秀钰和李莹更是吓了一跳,她们柔柔弱弱,竟头一次听见一个人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心想居然有嗓门如此之大的人。
她们正在诧异间,宇文仁青忽然脸色通红,他站起身,将上衣赤膀,却见身体也是通红。宇文仁青将上衣递给两名女子,示意她们穿上。
李莹脸上不知怎么闪现一抹红晕,当真柔情似水,娇婉动人。宇文仁青脸现愧疚,但也是不禁一呆。秀钰道:“你难道不冷吗?”
宇文仁青哈哈大笑道:“我真力充沛,况且这时热毒,非如此不可。”
秀钰点点头,和李莹分捡衣物,披在身上,二人顿感温暖了许多,此时已是初冬,却下了如此的大雪,此时天刚蒙蒙亮,秦鸣坐在一座大石上,一动也不动。
宇文仁青道:此毒极大,我虽能压制住,但也挺不了多长时间,二位是华山弟子,我想还是找华山的长老医治才好。”
秀钰奇道:“你怎知我们是华山弟子?”
宇文仁青顿时一窘,但就在这时,明净的早晨忽然四周烟障四起,忽听一阵尖利的长啸,
似是貂狐鸣叫,分外刺耳,层层烟雾的中间忽然分开两旁。
众人惊疑间,见不远处在烟雾的正中出现了一道银光,一个闪亮的银甲展现在众人面前,宇文仁青一看,见是一个光滑闪亮的巨型傀儡,那傀儡“走”得近前,宇文仁青当即一惊,口中喃喃道:“傀儡老仙,傀儡老仙,怎么会是他?”
只见这傀儡,其眼似灯,“全身”肌肉虬突,一双长臂,五指分明,隐隐闪着银光,显是精钢铸就。诺大个身躯,走路时没有金属磕碰声,亦没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宇文仁青的“傀儡老仙自是大大不同。”
那傀儡自从走到众人面前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突出的大眼看着众人。过了半天仍无动静。
宇文仁青急忙出去施礼道:“前辈高人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傀儡老仙么?”
那傀儡老嗯了一声道:“嗯,这才像话!方才我站住半天,你们都不出来施礼,如今的小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宇文仁青不禁苦笑,心想这人架子真大,他不说话非要等别人先说。”于是他又道:“不知上仙突然驾临所为何事?”
傀儡老仙又嗯了一声道:我刚才听有人报信称有人假扮于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仁青却眉头紧皱,心道:“那群恶匪难道逃跑了不成,他们不是都自杀了吗 ,我亲眼看见他们的*是绑缚在腰间,难道*火统都炸不死他们?怎么能找到傀儡老仙并告状呢?善闻傀儡老仙脾气古怪,我更得小心才是。”
于是他又是一揖,态度谦恭道:“正是在下冒充,因实是事出无奈,且救人要紧,所以才借上仙的威名来吓唬人。”
傀儡老仙道:“嘿嘿,我天下无敌,纵横武林已有数十载,未闻有什么对手,今日你们冒充于我,自然能逢凶化吉,做的极是明智。”
宇文仁青心中暗笑,知道了这人的脾气,于是脸上正色道:“是是,上仙说的极是,自从我假扮您老,真是如得神助,那群匪徒便吓得屁滚尿流,立马逃走了,连一个照面都不敢打。”
此言一出,秀钰和李莹便掩口窃笑,傀儡老仙不以为意,故意放低声音道:“恩!你说得不错,但是假扮时一定要心存善念,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作恶。以免败坏我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