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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借这件事想要安插人在你身边?”宗政晟轩微微蹙眉道,“那么这人应该知道你与公孙云若的事,可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啊?”
“不知道,这事儿,交给暗影去查!”宗政晟睿沉吟片刻,想了想又道,“阿瑶那边,我自己会同她说明白的!”
“也是,而且很奇怪的是,父皇今早才问你要不要纳妾,不到一会儿时间,七嫂这边就知道了,到底是谁这般爱嚼舌根,不言而喻了!”宗政晟轩眨了眨眼道,却想起方才在百花楼,他好像看到了宗政晟弘,“七哥,方才我还有件事忘了与你说!就是,我刚刚在与冬雪骑马过来找你的时候,在拐角处好像看见四哥了,天色有些黑,所以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呵,不是他还能是谁?宗政晟弘——”宗政晟睿淡漠一笑,“如今事情全都明朗起来,要人将我纳妾之事传入睿王府的,必定是他,目地是想引阿瑶出去。.\\舒虺璩丣阿瑶一走,我必然会出去寻,在将那人安置在那里,果真是妙计啊!”
“只是七哥,那抓住说七嫂并不是公孙云若,以此来要挟,怎么办?”宗政晟轩微微蹙眉,“如果杀了她,那么宗政晟弘必定会知道,你已经知道一切,也会向父皇揭穿七嫂的身份,若不杀,那该如何安置?嬗”
“我已经将她安置在城中的一处宅子里了,既然宗政晟弘花了这样大的心思来做这件事,那我又岂可让他失望?”宗政晟睿淡漠一笑,“只是这件事在背后隐藏的事,我一定要查出来!”
“七哥,不知道我的感觉对还是不对,我总感觉,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宗政晟轩笑了着说道,随后抿了一口茶,便想了想又道,“总感觉,那个女人背后的人不是宗政晟弘!”
“先不管,这事儿交给暗影去处理!”宗政晟睿看着床榻上仍旧熟睡的慕瑶,微微蹙眉,“好了,小九,你先回去,今夜你也够累了!例”
“好,七哥,那我先离开了!”
宗政晟轩笑了笑,便看向慕瑶那张绝美的脸,笑了笑,便终是离去。
夜风轻轻吹着,外面的雪堆了一地,一片雪白,那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进来,亮了一地的白月光。
宗政晟睿就那样看着慕瑶,眸色宁静,而床上的慕瑶则是安详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眼睑,白净的面孔上闪动着月亮的光芒。
忽而,她的睫毛轻轻抖动,似要醒过来,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顿了顿,眸色一片黯然。
宗政晟睿看着她,随即便伸手去抱她,却还未被触碰到她,便被她推开了,她道,“七郎,我想沐浴!”
“怎么了?”宗政晟睿微微一怔,笑着轻声道。
“我想沐浴!”
宗政晟睿见她如此倔强,还有那眼眸中的淡然,微微叹息,便走出了门,让红棉和冬雪进来伺候她沐浴,但是他走到门口时,却听见慕瑶道,“七郎,我只要冬雪!”
“好,我知道了!”
随后,一道修长的影子斜斜地映在铺满月光的地板上……
月光隔着薄薄的纱窗透射进来,淡淡的光芒洒在慕瑶白皙的脸上,微微泛出通透的光泽,美丽的黑眸清澈却空洞异常,呆呆地盯着白色的纱帐。
乌黑如墨的长发散乱地铺在锦被上,眉头深锁,眼眶中有着湿润的水汽,只要微微一闭眼,方才的那一幕幕画面便如同梦靥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久久地,久久地挥之不去。
如果七郎没有及时赶到,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兴许此刻的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即使是这样,但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痕,她的心还是会微微颤抖着,怎么都停不下来,怎么都停不下来,就在这时,冬雪走了进来,看着慕瑶的模样,便着急地唤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还在为了今晚的事,生气么?”
“冬雪,帮我准备一下,我想沐浴!”慕瑶淡淡地说道,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还是跟往常一样便好!”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一会儿,偌大的屏风后,一个很大的木桶摆放在中间,里面升起了袅袅的烟雾,氤氲而潮湿,带着淡淡的清香味,白色的花瓣在水中轻轻地漂浮着。
“公主,水温合适了,我帮你!”
冬雪小心地将慕瑶扶起,腾然间,竟发现慕瑶的手腕上有两道深深的血痕,她不禁震惊,也有些心痛,秀气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公主,你的手怎么了?为何会有血痕,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来绑的啊……”
慕瑶微微蹙眉,目光黯然,愠怒地说道:“冬雪,不要问了,我不想再想起方才的事!”
坐在大木桶中,里面升起的烟雾朦胧,让慕瑶那张绝美的脸变得越加不真实了,带着若有似无的哀伤和忧愁,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痕,她清澈的瞳眸中生出一丝厌恶的颜色。
她拿起白色的布用力地搓着,那样大的力道,像是要将那屈辱一起搓掉般,雪白的手腕被她搓得红红的,还透出丝丝血色,她也没停下来。
“公主,你在做什么?快放手!”冬雪看着她这般折磨自己,慌忙地夺下她手中的白布,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告诉冬雪,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冬雪,好不好?王爷今日抱着你回来,冬雪便觉得有些不对,到底你在那个什么员外家受了什么委屈?”
慕瑶此时却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中带着委屈的味道:“冬雪我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好像怎么洗都洗不掉,都洗不掉那恶心的味道!!”
“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是不是王爷又欺负你了?”冬雪哭着说道,眼泪流满她清秀的小脸。
“不是,不是七郎!”慕瑶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眸中黯然,她道,“是我自己没用,是我任性才会有今天的结果,是我配不上他!”
“不是的,公主,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在王爷心中,只有你,只有你!”冬雪急着说道,慕瑶抬眸看着她,轻轻一笑,“傻丫头,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幸好有你!”
“公主,咱们之间并不必说这些的不是么?”冬雪柔声地说道,而后用手试了试水温,“水有些凉了,我再去提一桶热水来!”
看着冬雪渐渐远去的背影,慕瑶的心突然变得空荡起来,雾气迷蒙了她的双眼,渐渐地她的身子不断地向下沉,似乎要将自己全部融入里面般。
没多久,白色的花瓣上飘荡着热气,上面还有着一抹隐现出的墨黑的青丝在游动着……
月光如霜,闪烁着澄澈透亮,丝屡微弱的光照进来……
木桶中升起的水雾源源不断地飘荡着,却仍旧依稀可见那墨黑的青丝如海藻般漂浮在水面上。
慕瑶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在向下沉,只觉得身子有些沉沉的。
“公主,我已经将热水拿来了!”冬雪提着冒着热气的水,微笑着问道,“现在要加进去么?”
她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任何声音,有些奇怪,便走进去瞧瞧,看着全部湮没在水中的慕瑶,她吓了一跳,惊呼道,“公主——”
还未等她上前去,便看见一抹白影闪过,再抬头时,便看见宗政晟睿将慕瑶抱了起来,顺手便将挂在旁边的白袍裹在她身上,他看了看冬雪,“你先下去,本王会照顾她!”
“是!”冬雪微微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却顿了顿又道,“王爷,在公主心里只有你一人,还请王爷莫要负了公主才好!”
宗政晟睿一听,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冬雪看了看宗政晟睿,便转身离去了。
宗政晟睿抱着慕瑶向床榻边走去,将她放进被窝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的脸,宗政晟睿轻轻一笑,吻着她的脸,“为何要这样做?”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
一听这话时,他明显感觉到抱在怀中的人微微怔了怔,似过了许久,耳边才传来那人低低的声音,“七郎,我很脏!”
“谁说的!”宗政晟睿的声音阴沉得吓人。
“你知道的,不是么?”慕瑶低头,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手冰凉,在触到宗政晟睿的手的瞬间,却被那男人握在手心里,捂着。她心微微一动,似有泪滴在眼中滑落。
“七郎,你会一直待我这般好么?”
“你现在还冷么?”宗政晟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声问道她还冷么?
慕瑶微微垂眸,淡淡的道,“不冷了!”在抬头的瞬间,却对上那男人淡淡的笑靥,只见他微微俯身,在自己耳边道,“那便穿上衣服,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慕瑶看着他,可不愿意走了,便有些没好气的说。
“带你去看好看的!”
“可是我不想去,我冷!”慕瑶轻声说道,看着宗政晟睿,她忽而一口血噗的一声就喷出了口,染红了宗政晟睿的白衣,片刻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夜凉如水。
慕瑶躺在床榻上,眉心紧蹙,似乎还在纠缠着那个梦境,手被宗政晟睿紧紧握在手中,那手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特别的凉。
“风无双,她怎么样了?”
风无双把了把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瑶,她竟然怀孕了,这事告诉宗政晟睿,可是却不知道他会怎么选,他想做这个有趣的游戏,即使如今还未到取出冰蚕的时候,但是却可以救活公孙云若。
“她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怀孕?”宗政晟睿微微一怔,而后淡淡的吐露出这几个字。
“是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风无双看着那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宗政晟睿薄唇抿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似乎过了许久,他才淡淡的道,“那她为何会吐血?冰蚕会对她和孩子有损伤么?”
“自然是有的!”风无双看着宗政晟睿再次道,“王妃会吐血是因为冰蚕引发了胎儿血亏,而这若是弄不好,孩子与大人都会有危险!所以王爷打算如何选?”
宗政晟睿沉吟片刻,眸光落在慕瑶的脸上,看着她,那原本幽暗的眸光好似亮了起来。
这个女子总会给他那样多的惊喜,那样的多啊,他怎么忍心呢?若她知道孩子没了,一定不会原谅他,一定不会再原谅他。
“取出冰蚕,立即!”宗政晟睿轻声道,却是咬牙切齿。
“只是取出冰蚕?”风无双惊讶的望着宗政晟睿,有些不可思议。
只见那男人的眸光沉了沉,“我说取出冰蚕,难道你没听懂?”
“是!”风无双领命,随即便施针,替慕瑶取出了冰蚕,他看着手中已经变得鲜红的冰蚕,道,“王爷,这冰蚕亦可救云若公主性命,只是怕是会落下病根儿,醒来得会很慢!”
“当真?”
“是!”
宗政晟睿看了看床榻上的慕瑶,微微蹙眉,道,“那阿瑶呢?她和孩子怎么样了?”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只能等孩子慢慢成长才能知道会如何!”风无双恭敬的道,他确实不知会落下什么病根,也不知道这慕瑶以后的命运会如何。
只是不管何命运,怕只怕是,这睿王对她已是情根深种,那云若公主呢?
“好,本王知晓了,本王让秦鹜带你去书房,其余的,你自己知道该如何做!”宗政晟睿淡漠的道,随即便唤了秦鹜带风无双去了书房,而他自己则是守在了慕瑶的身旁。
房间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只剩下宗政晟睿和熟睡中的慕瑶了,她睡得很安详,很恬静,四周很静,静得几乎听见针掉下的声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了。
宗政晟睿直直地看着床榻上的那个女子,瞳孔幽深,亮如漆玉,有如夜里中的月光,清冷无尽,冷光流转,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阿瑶,咱们有孩子了!
他的眸光沉了沉,云若就要醒来了,有些事终归是瞒不过去了,如今,他却只能负了云若,只能负了云若。
翌日。
东陵王朝出了一件大事儿,传说,睿王因为睿王妃被人掳走卖去了青楼,生了大气,一气之下,便在一夜之间斩杀百人,昨夜,畅春园和岑员外家的大火可是笼罩了整个帝都半边天啊!
金銮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纷纷跪倒在地的众人,脸色看不出喜怒。
“皇上,睿王如此罔顾百姓,断然难当大任,不能继承大统啊!”李大人说道。
而其他大人也纷纷附和道,却是一个比一个说得悬乎,说什么睿王残暴,若是东陵的江山交到他的手里,必定会败光了。而支持宗政晟睿的一方,却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事儿,是睿王失了道理。
两边的人争论不休,而皇帝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着他们吵闹。
宗政晟睿对这储君之争倒也是显得极其平静,终日里都在落花阁内陪伴着慕瑶,与她下棋,与她谈论歌赋,朝中之事,却是再也没问了。
这日阳光流转,如同琉璃般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
慕瑶站在落花阁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阳光,唇角带着一抹清淡的笑靥。
“阿瑶……”
慕瑶转头一看,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宗政晟睿,淡淡一笑:“你没去上朝?”
“嗯!”宗政晟睿凝视她的目光,深沉而幽暗,却好似深情而执着,“外头凉,你怎么出来了?”
“七郎,我没事啦,是你太紧张了而已!”慕瑶轻轻一笑,脸色沉了沉,想着近日来的;流言蜚语,她想了想,开口道,“七郎,近日的传言——”
还未等她说完话,那男人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阿瑶,这些事,你不必理会,你只要知道,一切都有我在,我不会再教旁人伤你半分!”
慕瑶一听,鼻尖一酸,心里却满满都是幸福,她道,“七郎,不悔么?”
“为你此生无悔!”
慕瑶抬眸,看着男人的脸,轻轻上了他的唇,“七郎,阿瑶与你甘苦与共,生死永相随!”
“傻阿瑶!”男人轻笑。
“你才傻!”
“阿瑶不傻,怎的还叫阿瑶?”慕瑶看着男子认真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宗政晟瑜和宗政晟轩慌慌张张跑来,上气不接下——
“七哥,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说笑,父皇让我们即可进攻,乌国举兵,大肆进攻东陵边界!”
“四哥终于忍不住了!”宗政晟睿淡漠一笑,随即道,“秦鹜,吩咐下去,准备好一切,随时听候本王命令!”
“是,王爷!”秦鹜接到命令,便下去准备了。
“七郎,我要跟你一起去!”慕瑶看着宗政晟睿道。
最终宗政晟睿拗不过慕瑶,只得带她一同前来,他们几兄弟去见皇帝了,她则是去了栗妃宫里。
宫内,栗妃一袭淡黄色的衣饰,华贵雍容的脸庞上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气息,只剩下一片哀伤的光芒,她捂着嘴,低声抽泣着。
慕瑶走上前去,坐在栗妃的身旁,轻轻抱住了她,没有问她有关皇帝要七郎出征的任何事,她知道此时的栗妃定是难过之极。
毕竟战场上,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什么,万一中了太子的诡计怎么办?
而乌国进攻这事,毕竟有些蹊跷,太过突然了。
“母妃,放心吧,七郎他自己会有分寸的!”
“可是这个事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乌国一向与东陵交好,怎么会一下子大举进攻?”栗妃轻轻说道,眉间有着抹不去的担忧,“怎的还非要睿儿领兵前去?”
“母妃,这事儿我们看看再说,七郎去见皇上了,等他来,就知道了!”慕瑶笑着说,随即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栗妃,“放心吧母妃,就算要七郎领兵前去,我也相信七郎一定会凯旋归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七哥,真的要亲自挂帅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