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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回话,床榻上的那人便跳起来了,她看着宗政晟睿,伸手去抱住了他的手臂,眸光中带着乞求的意味,宗政晟睿瞧了瞧她,便冷声回答道,“不必了,你带御医下去开一副治风寒的药方便可,王妃这里,本王自会照顾!”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人靠近或是进来!”
“是,奴才遵命!”
帐篷内,一片淡淡的香味流转着,阳光轻轻照进来,带着一缕温暖的味道。舒榒駑襻
慕瑶低头,不敢去看那人的眉眼姗。
宗政晟睿看着她这般模样,倒也不忍责怪,“你费尽心机将本王留下,就是为了要本王看你的小脑袋的?”
“才没有咧!”慕瑶轻声反驳道,可她有确实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反驳他,“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宗政晟睿轻声问道伍。
“只是不想你出事,你是我的夫君,不是么?”慕瑶低了低头,想着想着,于是她微微抬头,眸光定定地看着宗政晟睿,轻声唤道,“如果你出了事,那我岂不是守寡了么……”
那人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眸却带着几许柔和的味道。
“嗯,本王死了,你岂不是更好?反正你一直都想走的,不是么?”宗政晟睿却表现得过于平淡,唇角泛起的笑靥越发深了,伸手去将慕瑶揽入怀中,她的乌发便滑落在他的手臂上,“云若,你这样担心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吗?”
“我如果说,不止是这样呢?”慕瑶微微一怔,随后便仰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清澈的眼眸满满是他的身影,“睿……我喜欢你……”
宗政晟睿轻轻伸手去抚摸她的乌发,道,“嗯,我知道!”
“啊?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慕瑶撇了撇嘴,很是不满意,双手紧紧捏紧他胸前的白衣,“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咦,本王何时说过本王喜欢你了?”宗政晟睿微微一笑,道“你这回算是自作多情了吧?”
“我靠,你就欺负我吧你!”慕瑶嘟着嘴,看着他,“什么叫我自作多情来着?你肯定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哪有你这般无奈的?”宗政晟睿笑了,“逼着别人喜欢你!”
“我就无奈了,你要怎么的?”慕瑶还真耍无赖了起来。
宗政晟睿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那种感觉就好似他第一次吻她时的感觉,他唇角一勾,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狠狠抱住她,便吻下去,死死与她的唇舌纠缠,她依旧是那样甜蜜,依旧是那样令人疯狂,她的唇被那男人堵得死死的……
“王爷……”
“云若,叫我睿,好么?”
慕瑶笑了笑,却又说,“那好,你叫我阿瑶吧,我母亲都是这样叫我的!”
“好,阿瑶!”宗政晟睿笑了笑,眸色有些晦暗,他离开了慕瑶的唇,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道,“你好好歇着,今天,我一定要去!”
“睿,不去不行么?”慕瑶连忙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那里很危险,你知道的!”
“阿瑶,有危险就有转机,你知道么?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等着我,好么?”
“睿……”
慕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披了外袍便出了帐篷,她看着一时间好似觉得有什么在涌动,她披了红狐斗篷,便急忙追了上去,在雪白的地里,看见他正在翻身上马。
她想也没想,便飞奔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声音低低地在他背后响起,“睿,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宗政晟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转身看着她,将她身上的火狐斗篷紧了又紧,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嗯,一切小心!”
而这一幕正好被远处的一对男女看到了。
“你瞧见了么?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步棋,你终究是满盘皆输!”白媚站在公孙荣桓身旁,身着一袭水蓝色的宫装,外面身披一袭白色披风,眸光看着远处的人,满眼的讥诮。
“白媚,你的话太多,别以为你父亲是白大将军,本宫便不敢对你如何?”公孙荣桓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记住,不要再挑战本宫的底线,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么?再差的后果,我也承担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么?”白媚淡漠一笑,冷眸中带着至深的伤痛,“公孙荣桓,我当初就说过,若不爱,便不要来招惹我。既然你开了这个头,那么有些事便不是你说结束,便可以结束的!”
说完,白媚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帐篷,而公孙荣桓则还留在原地看着他前面的那个女子目送着她的丈夫离开,那种依依不舍的眸光,就好像那男子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随着宗政晟睿的离去,原本吵闹的空地也因为他们的离去而显得倍加的空旷,慕瑶微微叹了叹气,娥眉轻颦,似乎有些冷了,她裹紧了红狐斗篷。
这时,一个身着一袭蓝色宫女装的宫女,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王妃,进帐吧,奴婢给王妃泡茶!”
“你是?”慕瑶看着她,这人有些生,她以前没见过吧。
“回王妃的话,奴婢是王爷吩咐来照顾王妃的,王爷说王妃怕冷,让奴婢好生伺候着!”那宫女恭敬的回答道。
“嗯,你起身吧,”慕瑶轻声道,“随我进帐吧!”
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云若,可否泡杯茶给皇兄喝?许久未喝你泡的茶了,甚是想念!”
慕瑶一听这声音,转身便看见了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公孙荣桓,灿烂的阳光下,公孙荣桓站在雪白皑皑的雪地里,一袭青色披风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晕,俊美的脸上冷如玄冰,没有丝毫的表情,那双乌眸中却似乎带着悲凉的味道。
“云若给皇兄请安!”她怔了怔,随即俯身请安,而后道,“云若已经许久未泡茶了,已经生疏了,怕是不合皇兄的口味!”
“没关系,泡一杯茶吧,皇兄正好也想与云若说会儿话!”公孙荣桓看着慕瑶的身影,耳边似乎还想着她那一声声的皇兄,还有请安的话语,那样短的话,却好似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上般。
慕瑶微微蹙眉,为何要她泡茶?他又想说什么?
是说让她远离睿,还是让她为他打探东陵的军情消息?
公孙荣桓,你说你爱我,若你为帝,我必为后,最终却抵不过这如画江山!
睿虽与你一样,胸怀这江山,但他却不曾对我有任何隐瞒,想要,便是想要,何必这般拐弯抹角,既是胸怀天下,又何须利用自己喜爱的女子来作为牺牲?
这样的你,这样的皇位,实在太过懦弱无能!
“云若,可好?”公孙荣桓见慕瑶不回答,便再次出声道。
“好!”慕瑶微微点了点头。
“去你帐里吧!”
慕瑶摇了摇头,道,“去那边的亭子吧,看雪景品茶,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呢!”随后慕瑶便吩咐她身后的宫女去帐里取茶具来,而她自己则是向那边搭好的亭子中走去,公孙荣桓跟随在她身后。
凉亭内。
“瑶瑶,为何不去帐内?我记得你最怕冷!”
“多谢皇兄关心,我觉得这里甚好,没必要去帐内,若是叫有心人看了去,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龌龊的话来!”慕瑶淡淡的说道,宁静的眼珠平静无波,“毕竟我已为人妇,总得要为我的夫君考虑周全,不能叫他白白被人嘲笑,不是?”
公孙荣桓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她。
不一会儿功夫,那宫女便将那茶具拿出来放下煮好茶之后,便退了下去,亭子中只剩他们两人,风轻轻吹过。
良久。
“瑶瑶,你变了!”公孙荣桓轻声道,眼底似乎有着隐忍的痛楚。
“变了么?也许是变了!”慕瑶笑了笑,“难道太子以为慕瑶还是当初与你相遇的慕瑶么?那么太子就太低估我慕瑶了!”
“瑶瑶,我不想为当初的事辩解什么,只想提醒你——”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便就被慕瑶打断了,她冷声道,“当初已经过去许久了,久得我都快不记得了,真难为太子还能记到如今呢!”
“瑶瑶,别闹脾气,我是再同你说正事,”公孙荣桓微微怒了,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变乖,才会好好接受别人的好意,“不要爱上宗政睿,你会受伤,我当初答应你的,很快便能实现了,待我登基之后,便接你回西凉!”
慕瑶一听,冷冷一笑,又是这句话,不嫌多余,不嫌累赘么?
接她回西凉?做什么?
继续做他的情人,还是若有需要时,再为他其他的妹妹代嫁?
“劳太子费心了,我觉得我在东陵过得挺好,没有必要再挪动了!”
“瑶瑶,别再与我闹别扭了,好么?我不会再教你受委屈,皇后的分位我会给你!”
“皇后之位?”慕瑶幽深的黑眸中仿佛有着深冬的寒气,凝结住一层厚厚的冰,声音淡漠得如同凄凉的寒风,“公孙荣桓,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个么?若我在意的只是皇后之位,那么我就呆在睿身边,一样可以得到一顶后冠!”
公孙荣桓在听到慕瑶说出这话来时,面色猛然沉下,慕瑶的这种笑容,令他感觉十分刺眼。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除了她眼底的讽刺和嘴角的薄凉,他竟看不出她其它的表情。
“瑶瑶,你只会是我的后,而在你心底爱的人始终都是我,不是么?!”
慕瑶笑了,笑得无比讽刺,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骄傲自负,自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但他却错估了自己在她慕瑶心中的地位,她从未对他有过爱,曾经的那点心动却是早已在代嫁时消失了。
她慕瑶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可以任意掌控之人,无论身心!
她抬头直望着公孙荣桓俊美的俊容,冷笑道,“太子,人不要太高看自己,若我未记错,我慕瑶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吧!”
“你说什么?”公孙荣桓微微皱眉,面色冰冷,乌眸中气却冒出一丝怒意,声音也变得恼怒起来,那女子淡淡的话语在他的心上,生生砸出一道深沉的血口。
“何必要我再说第二次呢?”慕瑶撇了撇他的神色,而此时先前煮着的茶已经煮好了,她将煮好的茶倒了端给公孙荣桓,“太子这是狩猎回来了呢?还是还没去呢?若是去了回来了,怕是累了,我便不打扰太子歇息了,先告辞了!”
慕瑶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随即便起身,打算回帐篷,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很冷,即使有红狐斗篷,却还是好冷,不知为何,她好像变得特别畏寒,以前好似没有这般厉害才对啊!
不过那会儿是在现代,温室效应厉害,冬天远远比不上这千年前的古代这般冷了。
但是,就在她走了不到两步时,她的手忽然被一只手拉住,那只手拉得很紧,让慕瑶不得已停住步子,她惊怔地转过头——
公孙荣桓站在她的面前,他拉住了她的手,乌黑的眼眸有着如水一般的淡定,他看着慕瑶怔然的样子,恳切地开口说道:“瑶瑶,记住我的话,我没有与你开玩笑!”
“……”
“你可以不再爱我,但是请你珍惜自己!”公孙荣桓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若有朝一日,你发现了有些事的存在,你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真相,若没有爱,那么伤害便会少些!”
“……”
公孙荣桓凝视着慕瑶,看着她疑惑迷糊的样子,轻叹了口气,低声坚定地说道:“瑶瑶,记住——”
慕瑶微微抬头,轻轻一笑,来得及么?一颗真心已经交付,还得及收回么?
“已经来不及了!”
公孙荣桓,你不知道,有时候,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能不能,只有爱与不爱。从前我总觉得我对人太过薄情,在我心里,我最爱的始终都只有我,以及我的家人。
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虽然患得患失,虽然担忧害怕,可这样的的幸福却是美好的,却也是我一直想要的!
“你爱上他了?”
“是!”
公孙荣桓看着她沉静的面容,眼眸漆黑,掩藏着波涛汹涌,“那么我呢?没爱过么?”
雪地里,他们两站立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而那女子清冷的话,却在那瞬间说出了口,“从未!”
“从未……”
公孙荣桓的重复着她的话,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凝结着他沉重的心伤,乌黑的眼珠上是淡淡的颜色,手指却在不自觉的握紧。
心底似乎被利刃划过,微微痛着……
慕瑶回头望了望站在原地的男子,如月色般明艳耀人,却又透着初雪的寒冽和冰凉。
不管当初如何,她没有必要骗他,没有爱过便是没有爱过。
就在此时,一匹受了惊吓的马直直地从这边奔来,直直地向慕瑶奔去——
那马儿似乎受了惊,直直向慕瑶冲去,而慕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马向她奔来——
骤然,她以为她一定会被踢得很惨,可就在那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身着一袭紫衣,一双棕色的眼眸泛着点点星光,那男子抱着她跃地而起,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端茶水的宫女被那马踢中了胸口,将她踢飞,顿时那女子鲜血直流。
慕瑶被宗政晟瑜抱在怀里,他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她的世界里只有那宫女被马踢飞时的情景,那绝美的小脸越来越苍白,眼神空洞而茫然。
看着那雪白地里的一片猩红,慕瑶刹那间睁大眼睛,里面盛满了惊恐,那样的鲜红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宗政晟瑜放下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询问道,见她不说话,宗政晟瑜再次唤道,“七嫂,你说说话?是不是受伤了?”
良久。
慕瑶看着远处的场景,微微闭眼,定了定心神,才睁眼,道:“我还好,没有受伤,谢谢十皇子救命之恩!”
“不客气!”宗政晟瑜淡淡地说道,可是这个女子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一次是那夜,如今便是这次,直到很多年后,宗政晟瑜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早已注定。
“若没事了,我先回帐了!”
宗政晟瑜微微一笑,随即便转身向亭子那边的公孙荣桓走去。
慕瑶跟宗政晟瑜道谢之后,便转身对着站在台阶上的公孙荣桓微微欠身,漆黑的眸子中像是一汪幽深的泉水般,清澈却看不透任何情绪。
而后便转身向帐篷内走去。
天地之间一片雪白,一袭紫衣的宗政晟瑜倍加妖娆,魅惑,潋滟笑容在乌黑的长发下美不胜收,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在漫天阳光下,灿烂非常,极美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欣然,晶莹剔透。
他看着公孙荣桓,淡淡一笑,“太子,可否陪本皇子喝会儿茶?”
公孙荣桓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若十皇子不嫌弃,本宫自当奉陪!”
“那本皇子的面子还真大!”宗政晟瑜眸底是一片寂静的光芒,带着绝美的光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太子,有句话,本皇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十皇子请说!”公孙荣桓依旧笑着。
“本皇子也听闻太子与云若公主兄妹情深,只是再兄妹情深,公孙云若也已经是我七哥的妻子了,所以,太子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宗政晟瑜微微眯起狭长的美眸,淡淡地说道,“太子是聪明人,该知道本皇子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