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怒视着眼前这人,淡然一笑,拿出手绢,轻轻拭去唇角上的污质,好像是嫌弃它脏一般,“宗政晟弘,这日,我当自己被狗咬了,若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看着眼前这个绝强的女人,宗政晟弘的唇边扬起了一丝淡漠的笑意,就在他想要说什么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眸色一沉,随即便放开了慕瑶。舒榒駑襻
侧耳一听,那声音却是直直地往脑子里窜,琴音的主人再随意一掠,耳膜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肆意翻腾,慕瑶微微蹙眉,微微闭眼,心静自然凉,只要静下心来,那就没什么可以扰乱自己了。
而宗政晟弘却是朝着窗边走去,看着远处船头弹琴的女人,眸色讳莫如深,他却好似一点都不惧这震耳欲聋的声音。
“泠泠,你回来了!”
慕瑶听着那男人的呢喃,淡漠一笑,想起他方才的轻薄,看到那桌上的放着的长剑,执起直直地便向宗政晟弘而去,而他因为在与外面的那女人对视,以为慕瑶被那琴音折磨着,便没有防备她。
直到那长剑尽数没入他的后背,她下了狠劲儿,一阵撕裂的疼,他才回头看着那个冷然的女人,眸中幽暗,却似带着一抹极致的怒意——
“公孙云若——”宗政晟弘脸色阴沉下来,眸中一片晦色,隐隐有冰焰在跳动。
那眼眸却紧紧的盯着慕瑶看着,阴霾的面孔,如地狱的修罗一般骇人,双眼带着寒光射向慕瑶,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此刻的她的身上早已经是几百个窟窿一般。
然而那刺伤她的女人却好似没在意他所受的伤,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上还沾染了那男人的鲜血,她却只是扔了长剑,淡然地拿起先前的手帕,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眸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太子好像很意外,我会这样做?”
宗政晟弘闻言,看着慕瑶的眼神,渐渐聚敛为一股阴森,森冷的气息,从嘴角划开。
“公孙云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他黑眸紧紧盯着他,口中迸出冰寒之极,眼眸之中透出绝顶的怒意,震耳欲聋。
“我既然敢这样做,便不惧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慕瑶的眸清宁却凌然,“太子,都说朋友妻不可戏,你却连自己的弟妹都轻薄,若是换了旁人兴许会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惜我公孙云若不是那样的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对不起我,那么也休想我对得起你!方才我也说了,当作被狗咬了一口,我此刻刺的,不过是咬了我的狗,我这人也不愿和狗再打交道!”
原本暖意融融的雅阁,此刻好似骇人的地狱一般,冷的发寒,森森阴寒,他眼中的怒意,仿佛欲将她劈成两半。
“公孙云若,你好样的,孤当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