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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最大的一处酒窖内放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酒罐酒缸,即便是每罐酒都已经被封的很密实,但还是有浓郁的酒香不断地挥发在空气中,上万罐的好酒香味聚集在一起,足够让不胜酒力的人闻一下就醉晕过去。(
所以每次负责从酒窖里拿酒的人,首先需要达到的条件就是千杯不醉,不然是无法在这酒窖中多呆的。
这日上午,有两人照常来酒窖取酒,准备运送到各大酒楼,刚下酒窖,远远就看到一只嫩白纤细的手自一堆酒罐中冒了出来。
两名大汉先是一愣,以为是酒窖里发生了什么谋杀案,凶手直接抛尸在了酒窖中溜之大吉。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叫人过来时,那只手动了动,随即扒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酒缸,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哎,我这妹夫也真是,什么时候不好叫我,偏偏在我睡得这么香的时候扰我美梦,真是太不体贴了!”
清远瞅着自己一直跳动的食指,神情极为幽怨,只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清明,丝毫不像是宿醉多日的人。
“国……国师?”
那两人愣愣的看着他半响,先是觉得眼熟,认出来之后则是觉得不可置信,直到清远从酒缸间站起身,到得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才大梦初醒般,惊喜的唤出了声。
“嗯,乖!”
清远朝着呆若木鸡的两人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绕过两人就要离开。
其中一人却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拽住了清远的衣袍,结巴道:“国……国师,陛下已经找您很久了,您还是快回去吧!”
“陛下?陛下是谁?”清远听了他的话,表情很茫然,好在在他快要崩溃的前一刻,他状似恍然大悟般的道:“哦,你说的扶桑拓吧!”
那大汉瞬间冷汗潺潺,拽着清远衣袍的手更紧了,不知道回答是好,还是不是好,清远当年的光辉事迹在北寒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可以直呼陛下的名讳,但是他们万万不能啊!
清远见他这么逾越的动作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一抖衣角,那大汉就觉得有一股温和却不容违逆的力道将他的手震了开来。
“回去告诉扶桑拓,我妹夫想我了,所以我要玩个几天才能回去,让他千万不要太思念我,不然我回去之后会心疼的!”
两位大汉还想再做挽留,可是却再也寻不见清远的半个人影,只得相视一眼,彼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搬他们的酒去了。
清远走出酒窖之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随手拉过一个路人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是在离扈城最近的一个城池,快马赶过去的话只要两个时辰。
当时在他的左手旁就有个马棚,凭着他在北寒的威名,他只需要招个手就会有人屁颠屁颠的给他送上马,但是他看着马棚,却万分痛苦的扶着额头低喃道:“这太粗俗了,太粗俗了!”
然后转身就拦住一个路过的轿子,对着几个轿夫道:“送我去扈城,至于钱,回头我帮你找扶桑拓要!”
轿夫闻言都快哭了,想着国师您想坐轿子也就坐吧,他们就当是做了一件爱国的事情了,但是找陛下要银子还是算了吧,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清远坐上轿子以后,心满意足的又继续睡了,想着当初以女子身份示人就是好,日子嘛,就该过的这般精致,至于妹夫,虽然他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但是谁让他妹妹失踪了这么多天,他到现在才想起要找他呢?那就让他等着吧,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这轿子一坐,就从上午坐到了下午,到扈城时已经是傍晚了。
睡了一天,清远很是心满意足,下轿子的时候对轿夫还不吝夸赞,直言他们抬轿的技术好,回头必定好好奖赏他们。
那几个轿夫只能配合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清远也不在意,手指微动,脸色倏地变了,让自己变成了一束风一样的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空气中还传来他怨念的哀嚎声:“为何这信到的会这么快!”
轿夫:“……”
七里坊是扈城中一家比较有名的酒肆,清远来到七里坊门口的时候,送信的人前脚刚刚走进去,于是他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在信差将信递给掌柜的瞬间,一把将信给抢了过来。
掌柜的脸色一变,刚要动手,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内力,对其露出恭维的笑。
“清远国师,您怎么会来到贵小店?这信是草民的贱内给寄的,拙劣笔迹入不了您的眼,还请国师能将其还给草民。”
换做是别人也就罢了,对方偏偏是清远,这人在北寒的位置不亚于秦夜泠在东临的声望,且修为深不可测,对她,他只能用迂回的办法。
清远抬头扫了掌柜的一眼,那眼神中洞悉一切的笑意,看的掌柜的心底拔凉,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信我就带走了,还有你不用担心,这信的确是你的‘贱内’寄来的,她说她无事,让你们不用担心。”
清远边说,边将信纸展开,在掌柜的面前晃过,待他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后,他将信纸折好,小心的放回了怀中,又对着掌柜的一笑,就这么离开了酒肆。
酒肆内人多眼杂,他已经将他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能不能领会,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掌柜的看着清远离去的身影,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惊,他原以为是北寒的人知道了软红阁的据点,所以派清远过来就是为了试探,但是他看清远方才的举动也不像是要与他们为敌的样子,反而表现的很是亲切。
难道说,主子什么时候也与清远国师有了交情?
掌柜的自己一人琢磨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最后回想起他看到的信中所写的内容,唤了小二来顶替他的位置,自己则闪身去了后院,秘密召集众人议事去了。
成功的从软红阁的人手中截下书信,清远很是心安理得。
虽然说这中间没有他,秦夜泠还是能够知道白墨冉平安无事的消息,但是那怎么着也得两三日之后了,可这信到了他手中就不一样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到体内的精力是前所未有的充沛,果然这一段时间不是白休息的,为了他的妹夫,他也只能迈开他的尊脚,充当一回信差了!
他微微一笑,有人前一刻还见到他在七里坊门口,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而下一次有人看到他时,他已经出现在了城门口,缩地成寸的本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
秦夜泠自从那次开口说话之后,便渐渐地恢复了正常,让众人觉得奇怪的是,作为“出头鸟”的秋霜竟然一直安然无事,而秦夜泠每次看到她也没什么要处置她的意思。
只是那日之后,秦夜泠就好像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每日都伏在书案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林琅,你进来。”
林琅在门外等候了两日,终于等到了这一声唤,心情飞扬的推门而入,因为太过激动,在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引得楼下的人一片唏嘘。
秦夜泠则没有注意到这些异样,见他进来,他坐在书桌旁拿起几封刚刚写的信交给他,对他吩咐道:“我要你将这些信送到各个神机楼的据点,让他们储备好粮草,抓紧备兵,随时等候我消息,至于具体要做些什么,信里都一一有着交代。”
“世子,您这是?”林琅听出秦夜泠的话外音,即使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秦夜泠没有回答他,再次开口唤道:“秋霜可在?”
秋霜一直提心吊胆了两天,猛地被秦夜泠这么一叫,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但又不敢装作听不到,只能在众人悲悯的目光中,慢吞吞的挪步进了屋。
“秦世子……”秋霜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声音细弱蚊呐。
秦夜泠从桌上拿起另外几封书信,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前道:“秋霜,你那日有些话说的对,所以我这几天再三思量后,才有了现在的决定。”
秦世子竟然当着她的面承认他的错误?原本以为等着她会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秋霜讶异的抬起头,就见到秦夜泠神情平和安然,再也没了之前的阴冷颓废,似乎是真的想开了。
“现在你的主子不在,软红阁连个可以做决定的人都没有,若是你们信得过我,便将这几封信发放至软红阁,与神机楼一起着手准备。”
秋霜看着他手上的书信,大抵知道里面会写些什么内容,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就接了过来。
“秦世子你放心,主子是怎么出事的,我们所有人都很清楚,就算您这次不交代,软红阁也不会放过害主子之人,所以这些信,我会一一交到各位长老手中的。”
得到秋霜肯定的回答,秦夜泠不欲再多说,“好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了打斗声,而且听上去战况很是激烈,几人反应极快的出了房间朝楼下看去,就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满客栈的乱窜。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还能支撑这么久?秋霜和林琅看着那人,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惊叹,唯独只有秦夜泠,在看到那身影的时候,扶着木栏的手渐渐的握紧。
那情绪波动的外泄,让林琅和秋霜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见到他直直的盯着楼下的那个人,眸中竟是有着几分欣喜?
“你们一个个的做什么看到本国师这么激动?莫非是嫉妒本国师的才貌?你们这群人实在是太心胸狭隘了啊!”
清远一边抵挡着他们的进攻,一边有些心惊,想着他这妹妹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这蓝沁、绿绮惊风也就算了,好歹也是软红阁的人,总不至于太差,但是这些护卫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只是右相府出来的人吗?武功何时也这么高了?连他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了。
“国师?”众人听到他这话动作顿了顿,齐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半响吐出了一句:“那就更要打了!”
说着,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就要开打。
“喂喂喂,你说你们这么多人攻击我一个弱女子算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我说,妹夫这事儿你到底管不管?还是说你把我大老远的唤来就是陪你这群手下练手的?”
即使他修为多么高超,但是他费尽内力赶了一天的路,的确是有些累了,现在又和这些熊孩子打闹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再应付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嘲讽清远的那句弱女子,就被清远的后半句话给震懵了,妹夫?谁是她妹夫?结合她话里的意思看,她所指的妹夫是――秦世子?
数道视线齐刷刷的往楼上扫射而去,楼上的两道视线也往身旁看去,一时间,秦夜泠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
妹夫?秦世子难道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另娶了她人?那么她们的主子这样对他又算是什么?
秋霜被清远的一句话激的怒火中烧,眼看着又要冲动了,即使的被一旁的林琅给拉住了。
“冷静,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看看情况再说!”林琅暗中传音给秋霜,语气很是信誓旦旦。
但其实他的心中也没有底气,要说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偏偏这人是清远,事关清远,作为秦夜泠的贴身护卫兼暗卫兼心腹,他可是很清楚这两人是有着一段“过去”的,且那段过去,当时还可谓是惊天动地,在将士中流传了好久……
他看了一眼清远国师的容貌,便知道她若是有妹妹,必然长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难道说,世子他真的?
秋霜见林琅这么说,倒也安分了下来,只是看着秦夜泠的目光依然很不友善,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要作何解释!
可是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接下来秦夜泠不但没有否认,脸上还露出一种极其愉悦极其自然的神色对清远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妹夫,那你得知道有妹才有夫,可是事到如今,我连令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又如何认你这个……”
秦夜泠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道:“小姑子?”
既然清远来到他这里依旧以幻术掩身,就代表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既然答应过他的条件,在没有得到他的肯定前,必然会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清远听了秦夜泠的话,倏地笑出了声,抬头看着他道:“我说妹夫,你何时变得这么忸怩了?想要见我的妹妹你就直说,绕这么大的一圈子做什么?我听着都累!”
合着闹了半天,秦世子和清远国师的妹妹连个面都没见过?
众人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连面都没见过,那就更别提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就说嘛,秦世子怎么可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秋霜高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但是心头的怒气依旧没散,只是这次,她把火气都撒在了清远的身上。
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清远,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客气:“妹夫?谁是你的妹夫?你堂堂一个北寒国的国师,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做别人的媒婆了?还是说,你的妹妹长得已经丑到没人愿意娶了?”
清远讶异的挑眉看她,这丫头……叫什么来着?对了,他想起来了,“秋霜是吧?”
对于他能够准确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秋霜很是惊讶,随之而来的就是戒备:“是又如何?”
清远笑笑,随即胸有成竹道:“我敢说,你要是知道我的妹妹是谁,绝对会和我一样认为,她是这世上最绝色的女子,且一见如故。”
“笑话!你以为你的妹妹是谁?人人见了都会喜欢?我告诉你,不可能!”秋霜对他的自大嗤之以鼻,愈发看他不顺眼。
“那好,我们打个赌如何?”
清远笑的开怀,眼底全是算计。
好久都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不玩玩怎么可以?
“可以!”不等林琅制止,秋霜已经答应,并且先一步的说出了自己的赌注:“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我不喜欢令妹,还请国师您带着令妹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答应。”清远一口应道,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才道:“看你模样长得也不错,这样吧,若是我赢了,那么我要你嫁给我的一个亲侍为妻,你看如何?”
“国师何必与一个小姑娘开这种玩笑,未免有**份!”没等秋霜作答,秦夜泠就先一步的开口了,没人比他更清楚清远口中的妹妹是谁,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清远这是在拿秋霜来消遣呢!
站在秦夜泠与秋霜之间的林琅,也不易察觉的拉了拉秋霜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她若是就这般应下了,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让他怎么办?
“好,我答应!”秋霜本就是个好强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秦夜泠为了帮自己而自降身份?她转身看了秦夜泠一眼,感激道:“秦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秋霜这辈子除了主子之外,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觉得绝色,更何况还一见如故?”
秦夜泠听了她这话有些头疼,她说出这句话,无疑就是当场输了这赌约!
“本来秦世子为你说道,我还想说算了,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又岂能不成全你?”清远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唇边挂上诡异的微笑,这才终于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信。
他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还不忘夸赞道:“不愧是我的妹妹,连字都写的这么好,可让这天下的其他女人怎么活?”
清远这话说出口,骤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添了一句道:“自然,除了我。”
秦夜泠在他拿出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说的是什么了,尽管在他来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料,阿冉一定会没事,但是这些预料远比不上一字一句来的有说服力。
见到众人对他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清远的玩心愈发重了,他慢吞吞的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在他们的眼前晃过,等看到其中几人忽变的脸色时,才得意反问道:“怎么样?你们也觉得很不错吧?”
最先认出白墨冉字迹的自然是从小在她身边侍奉的绿绮,其次便是蓝沁惊风等人,她们听了清远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齐对他挥剑而去。
“说!你把主子怎么样了?她的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这声音是绿绮的。
“是不是你们北寒皇室的人想利用主子威胁我们?告诉你,主子若是伤了半分,我们饶不了你!”这声音时蓝沁的。
“……”这是惊风的,他一向秉承着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口的原则。
清远怎么也没想到,他拿出信之后会是这样的下场,一下子就怒了,朝着还高站在楼上的秦夜泠吼道:“你当真不管是不是?信不信我撕给你看?”
说着,当真作势要将手中的信给撕了。
“都给我住手!”秦夜泠终于出声制止,接着对清远伸出了手道:“把信给我。”
众人闻声齐齐收回了刀剑,只是看着清远的眼神依旧不善。
清远冷哼一声,但也知道秦夜泠的耐心已经耗到了几点,手腕微一用力,轻飘飘的信封连带着信纸就一起袭向了他。
秦夜泠从空中准确的接过信,动作极为轻柔的将其展开,宛如手上拿着的是一件绝世珍宝,熟悉的字迹展现在了他的眼前,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却足以唤醒他死寂多日的心。
有惊无险,现已无碍,诸位不用担心,在我回来之前,软红阁众人皆听命于秦世子,准备好粮食,抓紧备兵,等待时机成熟,配合神机楼,一举拿下东临。
君染墨书
“这……这是主子的字!”秋霜一眼就认出了白墨冉的笔迹,一时间激动的几欲流泪。
而林琅看到这信的内容,则是惊叹出声道:“世子和墨冉小姐当真心有灵犀,连说的话都这么不尽相同!”
“哼,你这不是废话,这两个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妹夫,要是没点默契怎么成?”清远极为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很是不以为意。
“你说谁是你妹妹?”秋霜这次总算是学聪明了,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清远笑的眉眼弯弯,一字一句道:“秋霜美人,你没听错,我说的是,你家阁主,就是我的妹妹,所以你这门亲是结定了哦!”
秋霜的脸色一白,又一黑,最后恢复了正常嗤声道:“你说主子是你妹妹她就是么?我知道我家主子有妹妹,有弟弟,就是没听说过有个哥哥!”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清远又打了个哈气,摆摆手道:“罢了,今日我不与你计较,反正来日我们还会再见,届时我一定让你亲耳听到你家主子叫我一声哥哥,到时候你再愿赌服输也不迟。”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人。
“等等。”秦夜泠见他要走,终于从楼上纵身而下,拦在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你还没有告诉我阿冉的下落。”
“妹夫,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清远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如同秦夜泠第一次见他那般,有些冷淡与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妹妹的下落,我之所以这么帮你,纯属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妹夫,不然……你在我眼中,也就什么都不是!”
他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寂静。
有史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和秦夜泠这么说话,即便对方是个女的,也未免太胆大了一点!
众人屏息等待着秦夜泠的反应,却见对方神色淡淡,并没有愤怒或者其他什么情绪,都不由得有些失望,就好像他们一直拿来崇拜的神祗,却被另一个他们轻蔑的对象给击败了。
清远的眼底也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失望,绕过他就要离开。
他一直以来欣赏的对手,原来也不过如此。
在清远走到门口,即将离去的一刹那,一直沉默的秦夜泠忽而开了口,声音波澜不惊,可清远却从中听出了一分真切的嘲讽。
“清远,我想你也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若你不是阿冉的‘哥哥’,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国师罢了。”
比起清远的不屑一顾,秦夜泠却用这样“以德报怨”的方式,狠狠的还击了他,反倒让他刚刚的那句话显得无比的幼稚起来。
“还有,无论如何,这次的确是我请你帮的忙,我就此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偿还,我秦夜泠只要能做得到,定不会推却。”
这句话,则表明了他的立场。
的确,他找他帮了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因此低人一等,同样,若不是事关阿冉的安危,他断然不会找上他。
“现在你可以走了,至于阿冉的下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会自己去查。”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秦夜泠头也没回,径自往楼上走去。
清远忽地笑出了声,不知为何,他被秦夜泠这么一反击,心里竟然觉得很痛快!
他一定是疯了!
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不是他所愿,他如何能听不出来,这妹夫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呢!这可不行!
“我妹妹她现在很好,而你若是真的想帮她,就做好她信中交代你的事情,不必特意去寻她,你需要明白,儿女情长和国之大义,你固然可以为了前者而舍弃后者,但若在两者能够兼顾之时,妹夫,你应当知道孰轻孰重!”
秦夜泠行走的脚步一顿,转头朝着清远的方向看去,只见他原本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阳光照射下清晰可见的灰尘在空中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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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朝廷的先行部队已经到达了,正在朗巴宗长安排的帐中休息,最多明日,倾城王爷和锦绣王爷就能到了!”
这日正午时分,古娜从外面兴奋的跑到白墨冉的帐中,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气说完了她刚刚得到的消息。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这对于白墨冉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本来她大可在伤好后直接离开这片草原,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北寒皇室中人的到来。
“先行部队是什么人?怎么比两位王爷还要提前达到?”
白墨冉本在榻上调息,听到她的话立即停了下来,睁开眼疑惑道。
她的伤虽然好全了,但是因为中毒而损耗的内力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恢复,需要她长久的自我疗养。
“我也不太清楚,以往每次的赛马大会都是没有先行部队的,这次听说好像是因为二皇子妃也来了,所以朝廷那边照顾到她是女子,让她先行启程,好到这里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二皇子妃?”扶桑炎在北寒已经有妃子了?那么陈翎茜又算是什么?
如果扶桑炎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本该嫁到北寒的是她,最后是因为师兄的帮忙,她才会逃过一劫,结果陈翎茜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所以现在,她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一会儿都坐不住了,下了**榻就往外走去。
“阿冉,你这是要去哪儿?”古娜看出她的不对劲,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我要去看看二皇子妃,她住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正好,你带我去!”
出了帐篷以后,白墨冉才想起自己并不认识二皇子妃的帐篷,只能求助于古娜。
“阿冉,你不要冲动,我知道你是为陈翎茜觉得难受,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算去了也没用!更何况这事情要怪也不能怪她,是二皇子的错啊!”
古娜在东临是见识过白墨冉冲动时候的性子的,所以不敢轻易的领她过去,这里可不比东临,现在白墨冉孤身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没人可以搭把手。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如何,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想要去看看而已,古娜,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白墨冉停下脚步,诚恳的对她保证道。
“那……好吧。”古娜认真的看了白墨冉一眼,在确保她现在的确是很理智的情况下,终于妥协了。
反正她跟在她的身边,就算有什么事情她还能帮衬些。
只是她们这一行并没有如愿的见到二皇子妃,她们到得她帐篷前的时候,伺候的贴身丫鬟告诉两人,皇妃因为听到了几个草原女子的闲话,所以拉着那几个女子去校练场比试去了。
“什么?”古娜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墨冉还没闯出什么祸,这些个丫头们倒是先她一步凑上去了。
且不谈她们与皇妃的比试谁赢谁输,谁该赢谁该输的问题,万一在比试的过程中,这皇妃一不小心受了点伤什么的,要被皇室的人知道,她们就完了!
“走,我们去校练场,或许还能来得及!”
白墨冉当机立断,立即抬脚朝着校练场的方向跑去。
古娜在原地跺了跺脚,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也急匆匆的跟上了她。
只是让白墨冉怎么也都没想到的是,她赶到校练场之后,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