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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宫内一片混乱,白素歌早就被澹台郡抱着入了内室,放到了床榻上,脸色苍白如雪,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疼痛。
屋外伺候的丫头们听到澹台郡的喊声,每个人都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一步小皇子就出了事,自己的脑袋就搬了家。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太医被人提着衣领从空中飞落,等到得地面的时候,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而提着他的人,一身的红衣如血,容颜似朝霞漫天,妖娆误满院春色。
“院判,不是我催促你,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个事实,你若是再晚一点,皇贵妃娘娘肚子里的龙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这条小命……”
澹台君泽对着他笑的一脸的亲和,话语更是温柔如春雨,让太医院判听了一下子腿也不软了,神智也清醒了,脚下生风的就往内室冲了进去。
如此紧要关头,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与法了!
没过多久,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闻声赶来,一个个步履匆忙的走往内室,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他们的身后,亦跟了一人,锦衣玉带,面容俊秀,一双眼睛亮如繁星,只是在看到澹台君泽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你们怎么来了?”
也是在这时,白墨冉看着陆续往屋里走去的太医,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些,上前和他们打了招呼。
说起来,她和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澹台羽还好,在上次去重华山的时候,她和他还有过几次照面,只是因为场合不便,并没有来得及多说上话,可是澹台君泽,她却是有许久未见了。
自从上次他以她师兄的身份参加过那次武林比试后,他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风流地温柔乡也不去了,门也不出了,更是连上次替太后的祈福,也寻了个生病的由头打发掉了,一心当起了敬王爷梦寐以求的好儿子,敬老王爷求之不得的好孙子。
白墨冉自然猜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功夫去管他的事,但是今日一见,昔日的风流世子还是这样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也就放下了心,权当他这些日子是过腻了花天酒地的日子,想体验一下清粥小菜的生活了。
见到澹台君泽久久都没有答话,澹台羽在察言观色一番后,这才撇着嘴开了口:“母妃的丫头们在去找太医的时候正好撞到了我们,在知道了母妃出事以后,我和君世子为了节省时间各自行动,早一步的将太医请了来。”
他这边话刚落下,就有一名太医从屋里走了出来,白墨冉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昭和宫的宫门口便又传来一阵动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口的宫人们显然没料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快的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神情慌张,连带着跪拜的动作也有些参差不齐。
好在皇帝现在一心只在白素歌的身上,因而没有计较他们的失礼,对他们随意的摆了摆手,脚步不停的走到了屋里。
在看到白墨冉的时候,澹台宏一直以来急迫的脚步一顿,顿时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白墨冉却仿佛浑然不觉,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行礼,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
她就是料定了皇帝不能怎么样,就是料定了皇帝对她有着忌惮,不然就凭着她和秦夜泠这般明目张胆的作为,早就够她死一百次一千次了!
果然,皇帝看了她不过一瞬,很快就转移了视线,落到了一旁的院判身上,声音冷沉道:“院判,皇贵妃情况如何?”
“皇上请放宽心,皇贵妃娘娘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动了胎气,所幸发现的早,并无大碍,待臣稍后开个药方给皇贵妃娘娘服下即可,只是皇贵妃娘娘如今毕竟有些年纪了,能再次怀有龙嗣实属不易,以后还需要多加注意。”
院判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的向皇帝汇报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起来吧。”皇帝听了以后脸色微缓,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院判,语气却极其不悦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开方子?朕的皇子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拿你是问!”
“是!臣遵旨!”院判立刻从地上起身,一路小跑着走到桌边,那里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等待了。
皇帝见他写起了方子,再次将视线转到了仍旧跪在地上的白墨冉身上,同时又看了看跪在她身后的澹台羽,和见了他仍旧闲散的站在一旁的澹台君泽,眼中波涛翻涌,深沉不可见底。
“都起来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两人这才起身,腿脚已经感觉到有些酸麻。
“冉丫头,你到底是和你的姑姑说了什么,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你需知道,再如何,她肚子里怀的也是我澹台家的子孙,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不饶你!”
白墨冉抬眼对上澹台宏看着她的眼神,身子顿时一颤,她能感觉得到,此刻的澹台宏眼里有的杀意不是作假,却不是因为白素歌动了胎气,而是为了让她动胎气的原由。
白墨冉垂下眸子,沉默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皇上……”在这个时候,内室却传来了白素歌虚弱的呼唤声,单听声音就能知道,这个女人此刻是有多么的柔弱。
听到白素歌的声音,澹台宏的眉头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看着站在他面前依旧没有答话的白墨冉,又看了看她身后站着的两人,若有所思道:“冉丫头你和我来,羽儿和君泽就先在厅中等待。”
果然,他这话一出,澹台羽顿时就皱了眉,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墨冉,澹台君泽的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眼神一直追随着白墨冉的背影。
“爱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进到屋内,皇帝就大踏步的来到了白素歌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霾,尽是心疼和怜惜之色。
白墨冉看到皇帝神色间自然转变的情绪,心中是一片的冷意,连带着面上都有了几分寒凉。
果然不愧是皇帝,从一个声色俱厉的上位者,到一个嘘寒问暖的好丈夫,其间竟是转换的如此行云流水,不着一点痕迹,倒也不知道是有过多少女人,才能训练出来的好本事!
“皇上不用忧心,臣妾刚才只是一时欣喜,才会动了胎气,并非如院判所言,是受了刺激,还望皇上您不要责怪了冉儿才好。”
她这话一出,不仅仅是皇上,就连在一旁站着的澹台郡和白墨冉也纷纷露出了或多或少讶异,只是两人都是懂得隐藏自己情绪之人,不过一瞬,就掩去了自己的心神。
“哦?倒不知冉丫头是说了些什么,才让你激动成这样,你也说来给朕听听,好让朕也跟着你乐呵些。”
皇帝听了她的话,眼含深意的看了白墨冉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白素歌的身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宠爱妻子的丈夫。
可是白墨冉的心却在这一刻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强烈的预感,白素歌这般为她开脱,并非就一定是好事。
她这个念头还没从脑子里转完,就听到白素歌娇笑道:“这丫头说,她这些天之所以会和秦世子黏在一起,是因为太子一直十分敬仰秦世子,所以她跟在秦世子身边为的就是想看看,他身上就是有哪点值得太子敬仰,甚至对他重视的程度超过了她!还说她此生非太子不嫁,秦世子就算再好,也比不过太子在她心里来的重要!”
白墨冉听完这句话,瞳眸蓦地变得黝黑无比,心口觉得无比的憋闷。
姑姑,这是将她往绝路上推!她知道,她的这一番言辞只是为了保护他免于受皇上的责难,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比起皇帝的责难,让她承认自己喜欢太子,是她更加不能承受的事情!
“是这样吗?冉丫头?”
皇帝当然也不是简单之人,他听了白素歌的话,对白墨冉投来饶有兴致的一瞥,就是这一瞥,却足够让白墨冉看清他眼底的杀意。
她若是顺着白素歌的话承认了,这无疑就是背叛了她与秦夜泠之间的感情,此后她若是再说她喜欢秦夜泠,就是欺君之罪!
可是她若是否认了白素歌的话,顿时就成了白素歌犯了欺君之罪!姑姑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她就是在赌,赌她不可能置她的性命于不顾!
而她,也的确就摸准了她的心理,不管如何,她始终是她的姑姑,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舍弃她。
白墨冉没有答话,只是从腰间取出了一样物事,几步走到床边拉起白素歌的手,将其放到她的手中,语气温和道:“姑姑,这道平安符是我回府那日就求得的,本来早就应该给您,谁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得了空,总算是交到了您的手上。”
“瞧你说的,你有这份心意,就比什么都强了!”白素歌不妨她突然松了口叫她姑姑,以为她总算是想通了,心中顿时宽敞了许多,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切。
可是这些,都仅仅只停留在白墨冉的下一句话之前。
“只是姑姑,恕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白墨冉喜欢一个人,从来就不会让他遭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这辈子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夜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