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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楼天远闭嘴一笑,伸出手,“口渴。”
唐小婉鄙视:“可耻!”
白芍磨牙。
楼天籁望向楼易之,“美人爹!”
楼易之瞟了儿子一眼,接过话头说了下去,“皇后娘娘脾气暴烈,怎样都不愿回宫,无奈之下,皇上拿出天子之威逼迫,岂料惹得皇后娘娘更怒,当场拔刀,抵在太子爷脖颈边,说是宁可母子俩死在外头,也不要回宫受气……”
唐小婉:“哇!”
楼天远:“……”五指抽了抽,郁闷的缩回了手,父亲大人太不给面子了。
楼易之道:“最后,皇上不得不妥协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苦苦哀求皇后娘娘许久,皇后娘娘才勉强消了气,回了宫……”
屋里众女听完楼易之的话,无一不目瞪口呆。
苏饮雪心善,给倒了杯茶,楼天远嬉皮笑脸夸赞了一句,“心慈者,则貌美。”
白芍:“公子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尤其是楼家小赖皮房里的女子,惹不得,楼天远转移话题,“所以我觉得,皇上如今玩儿这出,学皇后娘娘当年离宫出走,是想博仁后娘娘的同情心。”
白芍委婉道:“皇上这事儿干得,倒像个孝子了。”
“呃,皇上忒怂了?”楼天籁顿了顿,望着被蹂躏多年瘦竹竿一般的兄长,不免疑惑,“不对啊,皇上对付武百官,不是挺有一套的嘛?”
“不是皇上没用,而是皇后娘娘太厉害!据说皇上的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外,连一个妃子都没有哩!”唐小婉满脸崇拜,激动问道:“皇后娘娘究竟有何手段,竟能把堂堂一国之君,治得服服帖帖的?”
楼易之垂眸道:“能治微生博晟那厮的,唯感情而已。”
唐小婉:“……”
楼长安安顿了李二牛,前来问楼易之,稍后出门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楼易之道:“一套干净衣物,一盒精美点心。”
以为楼易之不小心漏说了,楼长安犹疑着提醒道:“可需带药?”
楼易之果断摆手,“不用。”
楼长安懂了,屋里其它人也都明白了。
微生博晟离宫出走,流落到李家村,期间必定吃了不少苦头,有伤在身的可能性极大……
楼易之故意不让带药,是存了报复的心理吗?
西暖阁。
憨厚老实没见过世面的李二牛,被坏姑娘白芨**了几句,羞得黝黑的皮肤里竟透出红光来。
李二牛心怦怦跳得飞快,一手捧碗,一手拿筷子,低着头使劲扒饭,脸都要贴到碗底了。
白芨捂嘴笑:“二牛哥,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李二牛结巴道:“五六口。”
白芨凶道:“到底是五还是六啊?”
李二牛:“六,俺家里六口人!俺爹,俺娘,俺哥,俺嫂子,俺侄子,还有俺。”
白芨:“哦。”
李二牛脑筋是直的,拐不过弯来,不明白她那声‘哦’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瞄了白芨一眼,立即又垂了下去。
白芨瞧得有趣,忍不滋续逗他玩,“二牛哥好像很怕我啊?我长得很凶么?”
李二牛连连摇头,“没没有。”
白芨:“那二牛哥为何不敢看我?”
李二牛吞吞吐吐道:“俺俺……白芨姑娘长得好好看。”
白芨扑哧笑了,“有多好看啊?”
李二牛的两条胳膊,比白芨大腿都粗,捧着一只碗,却在不住的抖啊抖,“白芨姑娘比比小芳还还要好看,俺长这么大,从从未见过……”
白芨蹙眉,“小芳是谁?”
李二牛道:“小芳是是俺们村最好看的姑娘……”
白芨:“二牛哥娶妻了没有哇?”
李二牛:“还没。”
白芨:“二牛哥打算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李二牛脸上烧得更厉害,“不嫌俺笨,孝顺俺爹俺娘……”
白芨:“就这样?”
李二牛闷头道:“嗯。”
半晌没说话,忽然间,白芨嗲声嗲气的唤道:“二牛哥!”
李二牛如遭雷击,骨头都酥了,直到碗掉地上摔碎了,方回神跳了起来,慌乱解释道:“啊!对不住……俺……俺……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俺……”
白芨扶着腰,笑得直不起身。
王氏听到动静进屋,训道:“你这妮子,没安好心,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玉婶子莫要冤枉人,论块头,二牛哥至少大我三倍,我哪能欺负得了他啊。”白芨作出一副委屈相,拽着李二牛道:“二牛哥,你快跟玉婶子说说,我可有欺负你了?”
李二牛忙道:“没有没有白芨姑娘没有欺负俺,是俺不当心,摔摔了碗……俺……对不住……”
王氏无奈叹气,掐了白芨一把,同情的看着李二牛,温和道:“碗摔了就摔了,不打紧的,让白芨丫头收拾去,我们老爷那边,差不多准备妥当了,你跟我来。”
“哎,好。”李二牛如蒙大赦,跟在王氏身后向外走。
白芨使坏,眼见着李二牛到了门口,抑扬顿挫的唤道:“二牛哥,记得常来玩儿哦。”
李二牛绊到门槛上,魁梧的身躯栽向门外。
噗通――
震天响。
麦冬麦芽苏木苏叶和其余几个小丫鬟,纷纷跑来围观。
白芨掐腰大笑,“哈,太逗啦……笑死我啦……”
断腿之后,在醉梨园闷了好些日子,楼天籁迫切的希望,能去李家村一趟。
好歹,瞧瞧微生博晟潦倒困窘的模样,起码能让她高兴几天不是?
如今外头太冷,车马劳顿,于她养伤不利,因此楼易之不准。
父女俩揪扯了许久,最终,在苏饮雪的好言相劝之下,楼天籁不舍的松了手,可怜巴巴道:“美人爹,别丢下偶。”
楼易之走到门口,忽听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差点绊倒。
牛车简陋粗糙,毫无遮盖,李二牛身强体健,血气方刚,且穿得臃肿,倒也不怕冷,熟练的驱赶牛车,在前面带路。
楼长安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待到夕阳西退时,方抵达目的地。
与想象中的差不离,微生博晟的情形,果然不太好,楼易之进屋一瞧,郁结的心情豁然开朗,仿佛瞬间春回大地,漫山花香,沁人心脾。
微生博晟眼眶凹陷,面无血色,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狼狈,显然受伤不轻。
楼易之轻声唤道:“沈爷?”
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如今躺在李二牛的房间里,身上盖着泛霉味儿的粗布棉被,显然微生博晟很不习惯,睡梦中紧锁了眉头,听到动静撩开眼皮,盯着楼易之看了好一会儿,阴阳怪气道:“易之现在的心情,想来很不错?”
楼易之毕恭毕敬,泫然欲泣,“见到沈爷这般模样,我心里痛不可抑。”
微生博晟傲娇的哼了一哼。
楼易之似乎发现哪里不对劲,赶忙上前几步,盯着微生博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然后便装得一脸惊讶,明知故问:“沈爷受伤了?”
微生博晟冷笑,“易之一定没带药?”
楼易之诚惶诚恐,“我实在没料到哇,沈爷惊采绝艳独步天下,竟然竟然受伤了!”说罢,又懊恼斥责李二牛,“二牛兄弟啊,既然沈爷有伤在身,你为何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有所准备呀!”
李二牛磕磕绊绊道:“出门前沈官人曾叮嘱过,只让俺带一句话给楼大人,旁的什么也不许说。”
楼易之愧疚叹道:“即便沈爷要考验我,也不必这样啊!若耽误了伤势,那可怎生是好?”
忽然,外头传来女子的嬉笑声,紧接着,门口便多了个身影。
微生博晟眉头小跳,眼里憋出一层泪花,凄婉的道:“易之,别再赌气了。”
楼易之娇躯一颤,感觉情形不妙,却只能顺从演戏,“沈爷你想太多了。”
微生博晟:“你这般刻意疏远,还说不是赌气?”
楼易之:“……”想骂脏话啊有木有!
原来沈官人和楼大人,真的是老相好啊!李二牛顿时觉得好尴尬,脚底在地上蹭了蹭,欲寻隙开溜。
微生博晟促狭挑唇,捉住楼易之的手,情真意切道:“易之!”
楼易之挣脱不得,只能咬牙忍耐。
微生博晟:“易之,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楼易之:“我没生气。”
微生博晟嗔道:“是么?那易之为何发抖?”
楼易之:“我冷。”
微生博晟拉了拉棉被,“要不上来睡会儿?”
李二牛着实待不下去,仓皇逃窜,岂料迎面撞翻一人。
“唉哟!”
见是隔壁的妹子,李二牛伸手去拉,“翠平你没事?”
翠平憋了一肚子火,猛地推开李二牛,冲进了房间,站在楼易之跟前,两手掐腰,双目喷火。
楼易之:“这位姑娘?”
盯着楼易之如花似玉的脸,看了又看,终究没能挑出一丝瑕疵来,翠平终于熬不住,哇地一声哭了,捂着脸奔了出去。
翠平生长于小村庄,见过的男人不多,更甭说像微生博晟这样的妖孽,只一眼便暗许芳心不可自拔。
拒,拒微生博晟年纪大了些,拒微生博晟已有妻室,拒微生博晟有个男性老相好,在翠平的心里,微生博晟仍是一个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