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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可元宝的御剑之术还是没有半点起色,这让她的心也变得日益的浮躁起来。
张子画摇了摇头,终于从羽扇上跳了下来,摸了摸元宝的头。
“元宝,为师知道你心中定是着急,可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修炼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唯有达到天人合一,才能随心所欲的驾驭万物,为师准你半个月的假,下山去历练一段时间,找找感觉吧。”
“师父――”元宝紧紧的抿着双唇,想要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的确,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无法再继续修炼下去,师父让自己下山,也许是对的。
“这个酒葫芦给你,它可以带你渡过那片海域,你今天就动身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帮为师去东莱国的一品阁带壶酒回来。”张子画往怀里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把手伸开。”
“哦。”元宝以为张子画要给她什么防身的宝贝,可随着那十个黑黝黝的铜板哐当当的落到她的手上的时候,元宝简直不敢相信此刻眼自己睛所看到的。
莫不是这个是酒钱?可这铜板一看就是前朝的啊!
还怎么用!
“师父,不用了,我自己有。”元宝尴尬的把钱还给了张子画,她可不想被官府抓起来再按上一个前朝余孽造反的罪名。
“为师给你你就拿着,这么客气干嘛,何况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开销总是少不了的。”张子画又将那十个铜板推了回去。
元宝有点无语,可无法拒绝师父老人家的这‘一点’心意,只得将十个铜板默默收进了自己那个洗的发白的荷包中,那是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即便已经变得很旧了,可是她还是舍不得扔掉。
“快去吧,免得那帮臭小子回来瞎嚷着说我偏心,他们可还不能出去。”张子画的话让元宝有点捉摸不透,算起来,李泓煜他们确实一次都没有下过山,倒是自己,已经出去过一次了,加上这次,就是第二次了。
“恩,谢谢师父。”元宝将酒葫芦别在腰间,告别张子画后,就回寝室收拾东西,毕竟要去半个月,总得拾掇几套衣服换洗。
只是刚一进门,差点就踩到凤祁。
“你这是变相的谋杀亲夫啊!”凤祁惊魂未定的瞪着溜圆的鸡眼看着元宝,这半个月来他早已被她的那班师兄们折磨的瘦的只剩鸡皮了,若他能化成人形,早就将那几个平日里欺负他的人统统扁一顿了。
真是凤凰落难,众人欺!呸!都是无耻之徒。
“喂,你又要去哪里?干嘛收拾行李?”凤祁见元宝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忙着收拾衣物,一下子飞到了桌子上。
“下山。”
“啊,真的啊,下山好啊,这里实在太无聊了,你看,本君的身上都要长草了。”凤祁开心的扑闪着鸡翅膀,憧憬着山下的美好生活。
“你就免了,难道你希望被我整日栓在裤腰带上满世界跑?还是你自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跟在我的后面?”元宝将几件衣服打包好全都放进了空间。
“我可以去这里面呆着啊。”凤祁用自己尖尖的鸡嘴指了指元宝手腕上的紫金手镯。
“不行――”元宝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的紫金手镯里都是宝贝,要是让这个家伙进入她的私人空间,那还得了。
“哼――拉倒!就你这小身板还下山,本君才不想和你一起,免得被你拖累。”凤祁满脸不高兴的跳下了桌子,钻进了自己的鸡窝,嘭的一声用鸡爪关上了门。
真是一只爱生气的鸡!!
这半个月来,那个家伙总是动不动的生气,元宝已经见怪不怪了。其实,不带上它,不仅仅是因为不方便,也是为了那个家伙好,万一路上找不到吃的,她忍不住把它宰了炖了怎么办?
“我走了,你保重,吃的东西段琰玉那个家伙会帮你带的。”说真的,元宝没想到,吃货段琰玉会爱屋及乌,竟然没有再打过凤祁的主意,相反,还会主动带些吃的给它。
凤祁将自己的鸡脑袋埋进了草垛中,走吧,走吧,省的他心烦。
元宝打开那扇小小的木门,见那个家伙别扭的像只鸵鸟一样的趴在那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喏,这是我前几天晒的桃干,要是饿的时候可以吃一点。”元宝将一小包用手帕包好的桃干放了进去,这才关上门,起身出去。
就趁着这半个月好好的升级空间,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次出去一定会有巨大的收获。
凤祁将自己的脑袋探了出来,却是再也不见元宝的身影,心中不免失落,那个女人不在,应该会很无趣吧,不过他也乐得清醒,终于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瞥了眼角落里的那些桃干,灰暗的双眸这才有了点色彩,还算她有良心!
元宝一路出了山门,很快便到了青山脚下的渡口,这比她进生死谷的路程要短上很多,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
望着那片白茫茫的大海,元宝有片刻的失神,四个月前的她和四个月后的她已经心境完全不同了,即便她还是那个元宝,可又不再是那个元宝了,青山的修行,让她又回到了最无忧纯真的时候,因为没有了勾心斗角,所以每一天都活的很自在。
按照师父的吩咐,元宝将酒葫芦抛进了海中,不过须臾,原本小小的一个酒葫芦瞬间变大了。
‘真棒’!
元宝一纵身跃到了酒葫芦上,双手自然的抓住上面系着的红色流苏。
“葫芦,我们出发吧。”元宝轻轻的拍了拍酒葫芦,那酒葫芦也像是听懂了元宝的话一般,慢悠悠的朝着海中间飘去。
元宝盘着腿坐在葫芦上,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致变化,等下应该会经过那个隧道,还会穿过那片雷电交加的云阵吧,只是她这次没有那层保护层的保护,怕是免不了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心里想着,赶紧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油纸伞。
这酒葫芦也真是神奇,即便没有人驾驶驱动,也能自己在茫茫大海中辨识方向。
从白昼进入黑色旋转的隧道,元宝有好几次差点就被强大的离心力甩了出去,可是因为紧紧的抓紧了酒葫芦上的流苏,才险没被黑洞吞噬。
元宝惊魂未定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总算是出来了,可近在咫尺的闪电雷鸣让元宝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狂风巨浪再加上闪电雷鸣,元宝第一次发现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即便有了指路的法器想要顺利的渡过这片诡异的海域还是十分的考验人的。
那把油纸伞又被她丢回了空间中,比起自己的小命,淋点雨又算什么。
元宝紧紧的拽住手中的流苏,不敢大意,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的贴近葫芦,闭着眼睛,任由葫芦带着它离开这片海域。
宛如大水倾倒而下一般,元宝被无情的冲洗着,浇灌着,那种透心凉的感觉让她的嘴角自嘲的翘起。
若是她会御剑飞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凄惨了。
师父,这是为了历练她的心智吗?
这么快结束了吗?凶残的雨水没有再倾倒在她的身上,与之相反的,她的背上传来了一丝丝灼热的气息。
元宝睁开双眸。
竟然是消失快三个月的百里抚舒。
他就像一棵华盖亭亭的大树,为她挡去了眼前的暴风骤雨,让她那一刻的不安和冷却的心又慢慢的回温。
“你没事吧,怎么会一个人渡海出来?”百里抚舒好看的双眉皱起,对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看你的样子是础蕴门的新弟子吧?”
百里抚舒的话让元宝诧异,他不认得她了吗?
“百里抚舒,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们三个月前就认识了好不好?元宝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百里抚舒手中传出的热气已经将她湿透的衣服烘干了。
“抱歉,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病,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百里抚舒不在意的笑笑,也坐到了葫芦上。
“这个葫芦应该是你师父的酒葫芦吧?”百里抚舒用手拍了拍酒葫芦,转头浅笑的看着元宝。
元宝一直埋怨百里抚舒不来找她,却没想再见之时,他已经不记得她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心中难免大受打击。
“你生什么病,怎么会不记得以前的事?”元宝有点不甘,就这样被这个家伙从记忆中抹去,可她还有事要问他呢。
百里抚舒正想解释,却听上方站在剑上的夏红歌在叫他。
“小师弟,师兄先回去了,接下来的路不难,好好保重。”百里抚舒站了起来,绿阿已经从身后飞了出来。
“哦。”元宝这才发现她和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那片海域,可还是敌不过心头的那丝失落。
百里抚舒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却被她一把嫌弃的推开。
“我走了。”
“走吧,走吧,又没人拦你。”元宝将头别向一边。
百里抚舒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又听见夏红歌在催他,这才潇洒的御剑而去。
元宝抬头望着站在云端的一男一女,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可总归是心里不舒服。
冷冷的哼了声,这才驾着酒葫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