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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默默地听着,老子不是傻逼,心里却是越听越是冷气嗖嗖的,我得再一次说,老子讨厌我的一种预感,是真的,这不出意外,我的所有的预料,又会真实地呈现。这事情,还就和我想的差不离了。
田聪说完这些时,情绪很不好,不是激动,也说不上悲哀,我惶恐的是,我在他眼里,竟是发现了一丝的疯狂,这是我最怕的,而且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把一件事,谋划得太久,在心里一直发着酵,那么久之,是会出问题的。这正如王妙陪了自己几乎是一大段的青春,那玩一个叫复仇的游戏一样,田聪,是不是也一直谋划着,一定要玩这个假爱之名的游戏。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故意问:“你说的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要不要我猜呀?”
田聪惨然一笑说:“不用了,现在就我们俩,还猜什么,我直接说吧,我就是那个男生,王妙就是那个女生。”
是的,我心里一直清楚,但明明白白地从田聪嘴里听到这两个名字时,我还是无端地一震,事情,真的远比我想的复杂,这不是一种爱了或者不爱的问题,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多年的一种痴迷。我不喜欢看到或说痴这个字眼,大凡沾上这个字,那就是疯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这接下来,会怎样把这件事情推向前进。
田聪说完,深深地低下头。我的心里,确实是轰然地一种明白,所有的疑惑,此时似乎越来越清晰,这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田聪的突然转变,还有田光荣的第一次大胆的放手,这里面,是有条件的,而且这个条件,还与我有着密切的关系。
赵劲和张路是聪明的,她们能用她们的聪明,从一种复杂中,一下子判定一条主线,是的,这个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她们专门来花江,或许早就是看准了这点,而我在一种不确定中,此时,却是有了一点的清晰。赵劲当时冷冷地说出:“抓不到鬼,那就让鬼冒出来后再抓。”
这句话,冷得人骨头缝里冒凉气,但不得不说,这是一句真话,是一句可以极有操作性的话。要说先前和赵劲以及张路在一起谈起这件事时,我还没有十分的肯定,可现在,我的心里在肯定的同时,真的充满了悲哀。世间之事,莫过两情相悦,而把一种两情相悦,当成捆绑的桎梏,这或许,就是我当下面临的事实。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田聪,你这样跟我说这样的一段往事,要我做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田聪说:“媒人,大媒人,你的话,至关重要。”
我心里一轰,妈地,我这是哪门子的媒人呀,是推人下水,还是上岸洗身子呀。王妙正值无可奈何之际,一切,似乎把她逼到了一个边缘,而现在,这所有的指向,似乎我有了一点清楚。
我说:“那怎么当呀。”
田聪看着我,此时目光烁烁,是的,他一直的不确定,从我这句话里,似乎听到了我的一种默许,他认为,正如他当初追王妙时一样,现在,机会又来了。
田聪说:“我说了,你不要以为我卑鄙,大凡情感之事,结果都是美好的,过程其实都是为了结果服务呀。王妙最听你的劝,这点是肯定的,其实现在很好解决,王妙我可以还她清白,或者她全身而退,花江,就是她的大后方,她直接来,直接接手,这点前哥你可以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她是当然的女主人,我们的公司虽不能与她先前的公司比,但那毕竟是人家的,而到了这里,是她自己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和她争的,而且我可以说动我爸,一切,由她全权实现她的抱负。”
田聪说完这话,似乎还有点兴奋。我干吗笑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老了的心里,如刀绞一般,我直的怕我冲动,上次的冲动,差点搞成大事,把个田光荣差点整到了鬼门关,我拼命地忍着,我不能冲动,这是在花江,冲动之下,我怕两个家庭万劫不复呀。
妈个比地,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人的思维吗。你为了你一已的私欲,你把王妙放在了何处。此时老子心里真的明白了,是的,一些事情,或许,我真的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的关键点。
我忍着,说:“这样的事,王妙会答应吗?”
田聪反问我:“她现在还有选择吗?”
是的,田聪是基于一个女人的面子还有她熟悉的生活说这样的话的。细想起来,也差不多,王妙现在嫌疑在身,如果不能拔清身子,那这饭碗显然是没有了,而在这行,这样的污点,是绝然再无法找到与之她对等的工作,所以,她现在,还真的如田聪所说,还能有别的更高明的选择吗。
我说:“那现在要我怎么做?”
田聪说:“和王妙见个面吧,你说的话,她能相信的。”
我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的,而且,这事情到了最后,就是一种类似交易的东西,不能由你左右。田聪似乎算好了,而老子的心中,也是有了一点底。
我说那行吧,你还是等我消息吧。
田聪点点头,一顿饭,这样结束,妈地,还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告别田聪,我一个人跑到了花江边。是的,我无法马上回去,我无法此刻立即面对陈香,或者苏小禾,我怕我心中的那种愤怒,会无端地烧到别人,一个人在几乎失控之时,做出的事,我也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我倒不是出于对王妙一种难得的理解,而我是想到,妈地田聪,你设的这个局,太深,你搭上这所有的人,你真的能这样甘心吗?或者说,连小俏,你也搭上了,这样的话,你真的能心安吗。
所有的事情似乎有点清楚,不管我猜得对不对,但大致的走向,我明白了。
一个人最孤苦无助之时,能有人伸出援手,那是莫大的恩惠。
当初,我冲冠一怒,从小城的公司出来时,是陈香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援手,拉我到了花江,而经过这么多的波折,最后的结果是我和陈香结了婚。
我不想把这件自己的事情想得多么地诡异,而我想说的,只是一个我心里认为的道理。不管我是出于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和陈香走到了一起,而陈香一直追求的,就是这个结果吧。不管我这个人优不优秀,或者在别人看来百无一用,但陈香相信呀,陈香喜欢呀,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紧紧地握在手里,能说不是一种胜利吗?这样的一种想法或许太卑鄙,太过冷酷,但抛开一切不谈,难道从结果上分析,不是这样吗。
同样的,我不说王妙是有多么地优秀,或者说王妙就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人人得之而可得天下一样,但正如陈香看我一样,他田聪喜欢呀,在田聪眼里,这就是一辈子的愿望。
网上一句装逼的话,是这么说的,说是一切看着美如天仙的女人,在她的背后,都有一个草她草得想吐的男人。话粗却是理不粗呀。各人对各眼,你认为好的,那就是世间极品。依了这种逻辑,所以,能把自己认为最中意的人,紧紧地捆在身边,当是人生的最大快乐。
王妙有点我的故事的翻版,此刻,陷于四面楚歌的境地,进不得,退不回,而田聪却是苦心地谋划到了这个结果,当然,他是想达到如我一样的结果,那就是,王妙,最终成了他的人。
妈个比地,老子心里丝丝的冷气漫过。我不想对一些事情再有所的顾忌,而我的有时的一种胡乱的猜想,或许真实的,更可怕。
我拔通了一个电话,是给李健的,我问:“那天,你清醒吗?”
李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只说:“不知道,反正最后,我是赤着身子,在她床上,对了,向哥,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
我说:“问问,没有什么,你现在还好吧?”
李健说:“王妙彻底不理我了,算了,小俏也找不到人,我想,我是不是得让自己换个地方生活。”
我说:“没事,自个快乐些,有些事情,或许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
挂上电话,老子心里冷笑。我接着拔通了小俏的电话,我没有绕弯子,直接说:“小俏,在哪?”
小俏没以为我这么晚还给她打电话,说:“在小城宿舍呀,对了,向哥,我现在失业了。”
草,你妈个比地,倒还真的能装呀。我笑着说:“是去当总监吧,还失业呢,要是你失业,我们这些人,那天天都叫失业呢。”
小俏笑着说:“别取笑我了。”
我说:“花江有趟动车是晚上九点的,是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呀?”
小俏在电话里明显地一愣,过了一会说:“向哥,真的,你没有必要搅到里面去的。”
这个女人,还是一样的聪明。
我笑着说:“如果我一定想搅进去呢?”
小俏快快地说:“那你来找我吧,就在枫叶酒吧。”
电话挂上,和聪明的女人说话,从来没有废话。而我此刻,真的有了一些清醒,或许是花江的风,让我觉得,是在一次把事搞清楚,还我和苏小禾,还有陈香安静的时侯了。
可能各位猜到了,是的,老子心中,现在憋着火,小俏,不简单,她能够把所有的事,借着我的路子,做得滴水不漏。我还在为那天的酒宴而愧疚,而却,现在想来,我是不是,压根就被人算计了一道呀。
王妙此刻,正如当初我的处境一般,公司里要查她,男朋友却是滚到了别人的床上,她成了一个摆着的风景,而看风景的人,是所有的人,其中就有想占有这道风景的人。
能让李健离开王妙,真的很难,除非是王妙主动离开李健!
妈个比地,一切,似乎算得丝丝入扣,除了老子认为的,把一种所谓的道义,生生地踏在脚下。
而庆幸的是,王妙的身边,还有两个不离不弃的好朋友,她们是聪明的,也是清醒的,我想,还花江工程的安宁,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
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知道,这一步踏出去,但愿我所有的认为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