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熟悉的动作不熟悉的人

田光荣居然还搞出了到小城类似于上访的事来，这倒是让我对这位与赵江同岁的老人有了新的看法，看来，为了一种不知道的原因，这田光荣也是蛮拼的。【】

无法肯定，小俏和她爸说了什么，田光荣气成那样。爱子之心，父母皆然，我可以想到，田光荣如果知道我去找了小俏的话，那又会生出些什么样的想法。这件事，真的办得太不漂亮了，无端地引起了许多的纷争不说，还连带花江和小城事故不断。

我没法再淡定，我和苏小禾说了这事。苏小禾说哥，别说了，就这事，我不会问王妙的。苏小禾倒是聪明，一下子就说明了。我笑着说：“我看这事有鬼，是不是可以让老田安静点。”

苏小禾转身就走，说：“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没意思的，问清了又能怎么样，我们的钱罚出去了，小俏得罪了，那田聪，看我的眼色都不对了。”我说你还在乎田聪看你的眼色呀。苏小禾说在乎个屁，都在花江，你把所有的关系搞得这么僵，有意思吗。

我一下愣住了，确实，把所有的关系搞成这样，我是有责任的，再说，就算是查清了，又有个屁用。

我只能是暂时不想这个事了。妈地，前段时间，算是围着这个事，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有一点倒是有效的，工地自从上次我发了顿火后，小队长来和我说，安静了不少，再没有什么合作上的毛病。小队长还说老大，这认打不认吃呀，对于这些混混，就要狠一点。我笑笑说算了，工程完了就完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别管其他的事和人。

我在陈香面前，始终没有说这些，主要是因为小俏还和那个屁的林全有过这段交集，妈地，我不能再让陈香有什么担心。

鬼使神差，铁子居然打了个电话来，说是有时间吗，到小城来，我到茶吧等你。我一听，知道这小子算是现在比我还憋不住了，我快快地说好呀，你等着。

晚上一个人到了小城，见了铁子，铁子关切地问陈香怎么样了，我说还那样，反正就是等时间了，但愿一切顺利吧。铁子又问我你和陈香说了关于小俏的事吗？我说我傻呀，小俏和林全有着一段，我再说这些地，那不是给陈香添堵吗。

铁子沉默了一会，说：“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不说，又是觉得心里挺不是个味的，我说了，不知道对事情会不会起反作用。”

我说铁子，你现在怎地也萎了，这么不干脆。

铁子叹了口气说，好吧，反正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没什么准头的。我点点头。

铁子说前儿，你还记得那次到禁毒大队的事吗？

我说当然记得，这怎么不记得了，还是四儿的姐夫帮的忙。各位还记得吧，有这么一段，铁子误会被抓进去了，那段，正是李萌闹事的时侯，田芳急疯了，但最后有惊无险，铁子倒成了英雄。各位可以参看前面，这里不细说了。

铁子说，在那里面，我看到几个人，我当时跟你说了。我说是呀，你是说看到几个人的。铁子说，现在，一看到小俏，也就是那天碰到小俏，老子脑子就转开了，在那种地方，看到的人和事，印象都特深的，所以，我一直忘不了的。那里面，就有小俏

我的天，我一震，妈地，联想起那天酒桌上铁子的怪怪的眼神，还有小俏始终不看铁子的怪事，当时老子心里还疑惑，现在，倒是一下解开了。却原来，小俏居然在那里面呆过，妈个比地，要是在那里面呆过，傻子都明白，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清清白白的人，谁一直呆在那，准是有问题呀。

铁子说：“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想着这本来是人家的私事，但看到你这么纠结，连带着苏小禾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决定还是和你说一下，那天，我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小俏，当时我嘴贱，还问这些人是做啥的，警员说还能是做啥的，惯犯了，吸毒的，你瞧见没，那个小女生，看着花样漂亮吧，都三进宫了，她们习惯了，我们也习惯了，唉，现在的年轻人，怎地这么不学好呢。

当时我一看，说的就是现在叫小俏的这个女生，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的天，还三进宫了，这倒是老手了呀，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本来以为这是一段八卦了，没想到，倒是现在还有了联系呀。我那天问你小俏是不是你朋友，你说是的，我还担了一把子的心，你和这样的女孩是朋友，我的天，你现在该没沾上那东西吧。但最后搞清楚，原来是工程中的纠结，给你们添麻烦的，是她老爸，所以，我这才放下心来，也是没有很快地告诉你的原因。

铁子说了这一大段，我心里却是越来越冷。妈地，我对这件事的复杂程度是有心里准备的，但不知道的是，居然这么复杂，我的妈呀，这小俏，前生是个什么鬼呀。

铁子看我愣住了，小心地问：“前儿，有问题吗，唉，我说了不想说的，你看，这事闹大了吧。”

我说：“这有什么，我只是想，那田聪，哦，对了，就是小俏的哥哥，看着也和小俏的关系有那么点微妙，还有田光荣，对他这个女儿的关系也挺微妙的，我以为是组合家庭都这样，看来，这里面，居然还夹着这些事呢，怪不得那天我对小俏说我和她爸正在合作，这女人，居然快快地说和她没关系，当时我还奇怪，现在看来，这倒是能想得通了。”

铁子说：“小俏原先不知道是些什么事，但进了那里面，我敢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反正我说了，你只当作个参考，再做事时，心里有个底。”

我点点头，告别铁子，说还得连夜赶回花江的，陈香现在到了临产期，身边离不得人，小禾累得够呛，不能出事。铁子说行呀，你回去，记住，一有事，打我和田芳电话，我们马上来。

心里还是挺温暖的，妈地，还是小城的人最靠得住呀，这些朋友们，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无条件地支持我。花江，怎地这人就这么阴诡呀。

回去，已然天黑了，我打车到了公司门前，下车，车开走了。刚想进去，却是突地发现，门侧边有一团烟雾腾起，吓了老子一大跳，妈地，失火了。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一看，还好，是烟雾，笼罩下，居然还有个人影，我草，一个人，准确地说，身形是一个女人，在那抽烟，就靠在门侧的柱子上。

我再走近，天，居然是小俏。妈地，老子车来，车走，我还向前走了几步，这小俏，鬼一般，居然一直没有动，怪不得老子没发现，草，居然烟雾腾腾，这是在猛抽烟呀。妈地，晚上，一个女孩子，靠在门柱上抽烟，这他妈地是疯了吧。

我叫了声小俏，没有应答，只有腾腾的烟雾，我走得更近，发现，这女孩，居然披着头发，手里直朝嘴里送着烟，还是腾腾的烟雾，妈地，暗夜里，如果不是我认识她，这他妈地真的吓人一跳的。

我站在小俏的面前，再次问：“怎么一个人在这？”

“回来啦？可都打听清楚了？瞧不起我了吧，呵呵。”小俏暗夜里发出这声音，妈地，冷得老了打了个哆嗦，这他妈地，什么意思呀。似乎知道我去了小城，而且还知道我去打听她的事了一样。

我上前一把扯下小俏手里的烟，摔在地上。

可这小俏，居然又是快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打火机一响又是娴熟地点上。火光一照的刹那，妈地，我发现，小俏的脸几乎是扭曲的，而且，脸上尽是泪。

“我一直在，从你出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这，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过瘾吧，挺有意思吧。”

小俏的话，依然冷得出奇。我没有再去揪下烟头来，看来，这姑娘，此时只能是猛抽手里的烟了。

我说：“没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俏突地说：“好饿呀，你带我去吃宵夜吧。”

妈地，老子有点恍惚，似乎面前的小俏，有点苏小禾的味道。原先，苏小禾也是这样，说着说着，并不回答你的问题，却是突地说一句话，搞得你一愣一愣的。

这是不容反辩的声音，我说好吧，走吧。

小俏啪地摔了烟头，突地一蹦，我的天，居然一下子蹦上了我的背，我的妈呀，老子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小俏却是在背上咯咯地笑了说：“被陈总人都整虚了，对了，没背过苏总了吧，这业务，生分了哦。”

我的天，这小俏，妈地鬼精灵呀，怎么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我笑笑说：“没事，背你就背你，这样好，你说，到哪去吃吧。”

小俏居然一下揪了我的耳朵，朝着北方一扭说，前面，进发。

天，老子真的心里不知是啥滋味。这无端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但却是迷一样的人。我只得朝着她指的方向朝前走去。小俏的脑袋搭在我耳边，有冷湿的感觉，妈地，我知道，这我清楚，小俏的泪，无声地在流，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背着一个我并不愿背的女人，这个女人还在我的背上疯流着眼泪。老子是急也急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只得说：“别哭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呗，别怪我，主要是你老爸逼我逼得太紧了。”

没有回声，只有眼泪一直在流。我也不说话了，这他妈地，是个什么情节呀。我不知道，我是该安慰，还是该恼火。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解释，并不是我刻意地对你的过去感兴趣，是你的老爸，逼着我对你的过去感兴趣。可这姑娘，一句话也不搭腔，妈地，到底在整什么事哦。

向前走去，我知道，那里拐角处，有个面摊，一直是我和苏小禾来花江后，晚上加班后去吃碗面的地方，不大，也说不上高尚到哪去，都是晚上寻食的人裹腹的地方。

到了，倒是那里热闹，热气腾腾的，还是一样的场景，所有的人都对我们这对奇怪的组合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放下小俏，小俏不知什么时侯，眼泪没流了，却是无端地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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