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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禾见我答应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了。而且看我一幅愣神的样子,对我说:“哥,你现在越来越胆小了,有什么呀,花江这么大,能翻得了天,在说,他们算老几,小城你都玩得转,还至于考虑这么多嘛。”
我笑笑,苏小禾说得对,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象个所谓的男子汉了。一点小事,总是考虑得很多。
我刚才愣神的当口,是老子想起了一件事,这是赵江那天不经意地表露出来的,当时老子不在意,因为当时我认为田光荣这个人,与我向前没任何交集的,妈地,现在倒是真的有了交集,所以,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那天赵江不经意的一句话。
各位还记得吧,关于合作,田光荣是先找的赵江,赵江说自己现在没管事了,交给了女儿,所以最后到底,当然到了我这。那天赵江和我说起时,无意间说了句话,这家伙,当心,原先就不地道。我当时真的没在意,不是在忙王妙她们来花江那档子事,还有小俏的事夹在中间,所以当时我觉得,管你妈地地不地道的,我做我的生意,你做你的生意,各凭天路,各人吃饭,所以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妈地还得会一下了。
不知道早年间,这赵江与田光荣之间,还有着什么,管他呢,老子厌倦了这种如侦察查案一般的生活,从小城到花江,一个个的感情的纠结,本来就让老子心里真的不愿再这样下去了,又他妈地搅一桩早年间的恩怨,去他娘的,管你呢,老辈的事老辈算去,老子把握当前算了,这是我自己在心里给自己定的位。
但如果抛开这一切不说,单就田聪来说,这年轻人,倒是与他爸似乎还不同,不同在哪里,老子说不出来,苏小禾也说过,说是感觉上有点异样,妈地,说白了,老子觉得这两人不象是父子一样。田光荣看人,正面对着你,满脸笑意,却是余光照着你全身,那种散出来的冷,在笑容背后,更是让你凉到心底。但田聪不同,这年轻人,倒是温暖异常,加之喝过几年洋墨水,行事风格洒脱了许多,办事也细而认真,从不说过头话,从不开空头支票。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苏小禾在花江,没一个朋友,还有时侯能出去坐坐的,就是田聪了。如果田聪不是这品性,我相信苏小禾不会答应和他一起出去坐的。
隐约听苏小禾说过,这田聪与田光荣,还真的在关系上,有些不同,似乎还并不是真的父子,但看着象父子。妈地,把我搅糊涂了,这是个什么关系,苏小禾说有一次似乎听田聪无意间说起过,说是他并不是田光荣亲生的,但很小就是被抱养来了吧,田光荣有个女儿,但女儿也是与之关系搅在一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据说够复杂的。当然不关我们屁事,也更不关苏小禾屁事,所以苏小禾根本就没有打听,只是当一个笑话听听。于田聪的关系,我一打眼就能看出,苏小禾也就是在花江有时侯寂寞,当个朋友一起玩玩,那分寸,我倍儿清,苏小禾和我一起长大,她对一个人上不上心,我最清楚了。
而我还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他妈地田聪,也与别的男孩子不同。按说一般的男孩子见到苏小禾,我不说马上两眼放光,但至少,心里是绝然有那种想法的。苏小禾漂亮大气,那种气质并不是俗粉所能比的,与她交往的男生,如果没那点想谈朋友的冲动,妈地,你还真的不正常了。
但这个田聪,却是自如得很。而且因为先之前与苏小禾交往多了,我不得不留心,因为我怕这家伙有什么别的企图。妈地,观察过一段时间,这小子,居然比苏小禾还分得清呀,和苏小禾在一起,老子能感觉到,说白了吧,就一个意思,那就是他觉得在花江,还就只能与苏小禾一起在一个层次上,其他的谈不来,所以和苏小禾在一起,纯粹两人是休息。苏小禾是这样的想的,妈地那田聪把这点表现得更明显,所以和苏小禾在一起,爽朗自如,没有那份心里揣着啥的拘谨。倒是对了苏小禾的胃口。
我曾经开玩笑地问过苏小禾关于田聪感情的事。明说吧,不是老子八卦,还真的是不放心,我多打听下没有坏处。苏小禾一撇嘴说:“唉,我也不知道,反正听他说得最多的,是他也有个妹妹啥的,反正我没见着,估计他近些年也没见着,没听他说什么女朋友的,有时侯唯一聊起的,在他嘴里的女孩,也就是他这个妹妹了。”
我听了,倒是觉得,妈地,与我倒是挺象的,也有个妹妹呀。不过,听苏小禾这么一说,加之我的观察,我觉得,田聪这小子,与田光荣还真的就没啥血缘关系,因为一点也不象田光荣那种藏在笑容背后的阴诡,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我形成了这样的印象后,最后也就没管了,根本上没有任何危险,两人在花江这屁大点的地方,也难得找到能说到一起的朋友,有时侯一起玩就玩吧。
这就是我和苏小禾与田光荣还有田聪的所有的交往过程。就一熟人吧,同行的,暂时还真的没什么竞争上的利益冲突,当然有冲突我也不怕,花江,毕竟老子们还是老大。
在帝豪包间见了面,还真的就我们四个人,田光荣还有田聪,我和苏小禾。
田聪和苏小禾很熟悉了,见面就亲热地打招呼,两人椅子一挪,坐到了一起,掏出手机,你瞧着我手机上的段子,我看着你放一段动画,哈哈大笑。苏小禾说哥你和田总谈正事吧,我们没事的。田聪也说爸您和向总谈正事吧,我和小禾没事的。
我看了这场景,是嘴角上扬,脸上有了笑容。
而我细心地发现,田光荣看了这场景,眼睛中却是不经意地掠过一丝丝的失望,很快很淡,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老子心里全有了底,我的高兴,还有田光荣的失望,其实我觉得就是一件事情。
我高兴的是,看到田聪和苏小禾一见面的那个亲热劲,明显地就能感到,那是一种好朋友间不设防的放松,说白了也就是那个什么红颜蓝颜啥的,不然,有了那层意思,可没这么自如,所以老子心里有底,这一对,全然擦不出属于男女朋友的那种火花,至多,就是谈得拢的好朋友罢了,别看两人头顶着头都伏在手机上,要说那层意思,没戏。所以,可能田光荣的失望,也在于此吧。处心积虑地,想让儿子给他加个分,看来,这分无法加哦。
一会儿菜上来了,挺丰盛的,田聪和苏小禾,倒是没有客气,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搞得挺热闹的。田光荣还充绅士,对田聪说:“照顾下小禾,满桌就一女孩子,帮人家夹点菜,别尽顾着自个吃。”
田聪看了一眼田光荣,又看了看苏小禾,夹了一筷子菜晃在苏小禾面前说:“吃不吃呀?”
苏小禾笑着摇头,田聪根本就没停下,我看得出,妈地,这就是搪塞他爸的,筷子径直进了自己嘴里,嚼着含糊地说:“爸,人家小禾不要,你们谈正事吧,别管我们了,小禾吃什么自己夹,不用我帮的。”
很自然,很快,嘴不停,筷子也没停。小禾一样,笑着说:“谢谢田总,没事的,我们自己吃,您和我哥谈正事吧,别耽误了。”
老子心里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注定这两人擦不出火花来。而此时,倒是田聪不知给苏小禾看什么,在手机上起劲地翻着,点头,说着,声音极小,我们听不到,但看得出田聪极兴奋。还有,苏小禾有点惊讶的样子,不知道什么事情。
我和田光荣终于谈到了正题。
我说:“田总,按说,应当和你们一起合作的。”
我刚开了个头,田光荣一挥手打断我的话,笑着说:“向总,先听我说,别忙着下结论呀。”
田光荣这老狐狸,知道话头一转我会说什么,抢先把我拦下了。田光荣说:“其实在花江,能在这行立得住的,你是老大,我们就是老二,这是明明白白的,所以,我们两家最应该的,就是精诚团结,一起把花江所有的市场收归旗下,到时候,还是你牵头,我在后面做具体工作,那不是更好呀。”
妈地,老子终于听明白了,这老狐狸,原来还不仅是打这一单生意的主意呀,妈地,这是要以此为开头,拉上我们,把花江这行的生意给垄断了呀,草,你妈地自个没这能力,把老子们拉进去垫背呀,还他妈地我牵头,只怕真的形成了这个态势,那就不是我牵头了吧。
我笑着说:“按说您是和我爸同辈的人,应当尊重的,您别一口一个老大啥的,生意生意,生分了就没意思了,所以,我觉得,市场嘛,各人自有路子,大家不要挡别人,别人也挡不了你,何苦呢,花江就这么大,搞成条条块块的,没意思。”
我拉拉扯扯,看似把话讲得不着边际,其实是明着告诉你,妈地别把老子当二傻子,你想借我们公司龙头老大的影响,来把花江定个条块的,老子是不中你这套的。
看得出,田光荣的脸上不好看,但这家伙眼光一转,说:“哦,向总说得对,我也就是说说而已,闲话闲话呀,当不得真的,哦,对了,我们还是谈谈眼下的合作吧,向总难道一点活路都不给吗?”
妈地,他倒是变得快,看到那条路老子堵死了,马上生出这条路来。说实话,合作也不是不可以,而且眼下,还真的就缺个合作的。但这对象不成呀,妈地,我反正没和田光荣合作过,但听过赵江这么说过,更是从刚才那番话里,老子知道,这他妈地要是和他合作,搞得不好,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的现实版呀。但这老家伙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如果硬生生地拒绝的话,还真的有点说不出口的。
各位,这里我还是想啰嗦下几句背景的闲话。各位可能有点疑惑,就是为什么我在合作这事上这么纠结,而田光荣能够这样理直气状地要求与我们合作。是的,这里面有个背景,就是这工程是怎么来的。各位还记得吧,当初王妙与我们合作了第一单工程,不是最后被发配到海外了么,在走时,作为任务,下给赵劲和张路,要帮我们公司争取到新工程,当时就是这个山头,历经台风事故呀,王妙最后亲自来花江呀,等等吧,这过程挺详细的,不清楚的各位,可去参看前面。
我的意思是说,这单工程,确实就是王妙动用了她的一切资源,还有上市公司的名头,帮我们争来的。也就是说,按我们眼下的资质,那吃这么大的工程,还真的不够格,或者说一口吃不下。
所以,田光荣也是看准了这一点,看到我们通过外力争到了这个工程,他当然不服气了。那些小公司,屁都不敢放一个,可能在私下里鼓动过,当然摄于我们的名头,谁也不敢挑头站出来说任何话,当然就是田光荣站出来了,花江,他确实是继我们之后的老二。
当然这里面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按习惯,也就是按花江工程的习惯,这样大的工程,一般都是花江这行业的所有的公司都有份,市政府牵头,大家合在一起开发,最后全部顺利过多成,一直是这样,所以这次田光荣能够这样理直气状地要求合作。当然我们公司一口气接下,当时市政的老孙,就是孙处长,各位还记得吧,感念王妙把他捞了出来,所以在里面说了不少话,做了不少的工作,最后搞成了我们牵头。说白了,市政府认我,我们再对外想怎么做怎么做,最后工程完工通过验收就成。
所以这里面,一是习惯,二是块头,让田光荣都觉得,他要求合作,理直气状。而且我内心里也是这样认为,他的要求,还真他妈地一点都不过分。如果田光荣这人地道,那没话说,问题是这家伙,会不会出乱子呀。
我呵呵地笑着说:“田总,要说合作,能和您一起合作,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回去召开所有的老总开个会,您也知道,这最终的决策权,也在陈总那,因身体不适,所以陈总现在很少出来谈,我把这意见带回去,会上原原本本地汇报,我想,总会有个满意的结果的。”
田光荣看着我,深深地笑了,妈地,让老子心里怪发毛的。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不好,所以,老子才不能下最后的决心。其实,开会呀,和陈香说呀,都是老子的托词,你如果是个合作对象,老子现在就可以和你拍板呀。
田光荣笑了说:“向总做事,就是这样细呀,好呀,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我点点头。
顿了下,田光荣突地又说:“工程大,合作最好,那样,人手足,工地上少出些安全事故,质量上少返工,那就是一件工程的幸事了,你说呢,向总?”
妈地,田光荣看着我。我草,老子心里瞬间一轰,明镜似的,这他妈地是刚才明抢不成,变成暗逼了呀,这话傻子都明白,屁大的花江,他田光荣使起手段来,我还真的罩不过来的,他在暗处,老子明处,是的,工程一旦散开,那谁能保证不出事呀,要是出个人命关天的事,我的妈呀,那可是不仅毁了工程,严重的,会毁了公司的。
草,这他妈地是威胁上了呀。我笑着说:“田总说得对呀,不过,我和田总是好朋友,没有谁敢在花江动田总的好朋友吧。”
我和田光荣相视着哈哈大笑,妈地,各自心里都有一本账,都明白。
而笑过,田光荣突地转过话头问我:“听说向总过去在小城也是做这个的,还做得不错,有几个很好的朋友呀,来头都不小呀。”
老子心里一惊,不知道这老家伙又是打什么主意,妈地,突地提起老子过去的事,这他妈地是搞什么。
我笑着点点头说是的,看来田总还能兴趣了解我呀,真是我的幸运哦。
田光荣呵呵一笑说:“我有个女儿,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说起来,和你的一些故人还有些关系哦。”
妈地,老子心里一震,这他妈地说这话什么意思呀。
田光荣见我不说话,笑着说:“唉,要不说现在都称地球村呢,太小了,就那么几个人,转着转着,就转到一起了,所以,凡事说开了,说不定大家都是熟人了,是熟人,就得相互买面子,那样,以后才能一起发财呀。”
妈地,这田光荣说的话,倒是有着几分诡异起来。我只能是打着哈哈应付着,还好,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刚想要买单,田光荣说向总这是打我脸呢,我约的,就应当是我请。坚持着买了单,大家告别。田聪还对着苏小禾摆着手说有事联系,苏小禾打着哈欠说好的,有事联系。妈地,一点电光火石也没有。
走回去的路上,苏小禾问我:“哥,谈得怎么样?”
我说你一句话也没有听呀?苏小禾说当然,我没有听,谈个屁呀,田聪早说了,他爸就是不安份,他现在都搞不懂他爸了,越老越财迷,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插上这一杠子,就他来说,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手头的工程早够了,要那么多钱做啥呀。
我笑着说这田聪,倒是与他爸完全不一样呀,这公司要是以后交他手上,他爸能放心吗?
苏小禾见我这样一说,一拍脑袋,唬了我一跳。
苏小禾一把拉了我说:“哥,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的,刚才光顾着玩了,倒是没有跟你说呀,对,你说得对,田聪到现在都不确定,他爸是不是把公司交他手上呀,所以,田聪倒是洒脱得很。”
苏小禾这样一说,我也是一愣,妈地,田光荣不把公司交给田聪,难道要学着装逼捐给社会搞慈善?这才不会,打死田光荣他也不会干的。
苏小禾见我一愣,嘴也没停,说:“唉,哥你瞧我把这样重要的事忘了,不过,也就那样,屁事一桩,当外笑话听吧,据有一次田聪又和他爸经营理念不合吵完架后喝了酒约我出去散步时,发牢骚说过,他还真的不是他爸亲生的,他爸亲生的就是他的妹妹,但他这妹妹一直不知什么原因,反正与家里不对付,一直在外面工作,所以,公司究竟交到谁手里,还真的说不准。”
我一下默然。妈地,这太泛滥了,一段挺没意思的故事。想都想得出来,先前绝然是田光荣两口子在生孩子的问题上遇到了麻烦,所以,一边治病在几近绝望后,就抱养了田聪,哪知却是后来又怀上了,所以有了田聪的妹妹。可能就是这么个事吧,至于这个妹妹与田光荣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不得而知了。
这一说,倒是真的,站在田光荣的角度,还真的把不准这公司究竟交谁了。
突地,苏小禾一拍脑袋,叫了起来,我又是吓了一跳,说你今天怎么啦,一惊一咋的。看着苏小禾,我又说你这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你刚才和田聪一起看个啥呀,还那样的神秘。
苏小禾又是一拍脑袋,说:“哥,你真的提醒我了,天,你知道吗,你猜都猜不出来,我也是吓了一跳哦,你知道田聪的妹妹是谁吗?”
我问是谁呀?管她是谁,关我们屁事呀。
苏小禾说:“刚才就是在看他妹妹的照片,我的天,我惊呆了,还真的关我们有事哦,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