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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发生的一件事,点燃了王妙一切的希望,也正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是在一个下雨的中午,前面说过,王妙刻意地倒在了那个有陈香租住屋的楼下。而真实的情节是,突然“嘎”一声刹车响,一辆小车猛刹在王妙面前,溅起的水扑了王妙一身。车里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想斥责王妙,女的一拉他说:“正好我到了,你先去吧,我带她上我那换件衣服,你瞧你把人家弄的!”男孩开车离开,女的不由分说拉了王妙的手向她宿舍走去,口里还不住地道歉说:“是我男朋友只顾和我说话,让你受惊了。”
说实话,王妙很感谢这女孩,看得出,这是个善良的女孩,懂得处处为人着想。刚才也是自己神情恍惚间没注意,不能完全怪她们的。现在,在这个都讲派的年代,像这样好心的女孩子确实不多了。王妙感觉得出,这是个让人放心的女孩,心底里还怀着纯,所以,总是微笑地面对一切。
是七楼。王妙换了女孩儿的衣服,女孩儿拿了王妙的湿衣服去里间洗,王妙在她的房间里随意地游走。
目光落在了她书桌上的相框上,是父女俩。女儿是这儿的主人,男的,我的天,那肥胖的身躯,在王妙的记忆里透骨彻髓!王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姐姐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中的男主角。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包工头,而这个女主人,恰是他的女儿。想来,父女竟有着天壤之别,也是造物弄人呀。
“天啦,怎么会?”王妙一瞬间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王妙想哭,又想笑。她终于明白,自己无数个夜晚所寻找的结果和答案。现在,却是因一场意外,真实地立在自己的面前。
王妙想自己得逃走,罪恶的念头在爬升,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女孩儿宁静可人,执意留王妙吃了晚饭再走,说那时衣服差不多就干了。王妙坚决地告辞,互换了电话,王妙说自己会来取衣服的。
王妙当然会回来取的。仅仅一周,电话中王妙和女孩儿混得透熟。王妙还说,她租的房子到期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能不能接纳她一段时间。女孩儿爽快地答应了,一如她固有的好心。
搬去时,女孩儿喊了她的男朋友来帮忙。和他上楼下楼擦肩而过来来回回拿东西时,他对王妙暧昧地笑,王妙回敬他的是勾人的眼神。
王妙感到,**在游走,心里一阵阵冷笑。
不用说,女孩子就是王妙开始提到的陈香,男孩子就是他的男朋友,王妙处心积虑勾引的李健。这些都是王妙的前尘过往,也是王妙为什么在开始时说的处于那样的一种生活状态的原因。有时侯一些事,却是在不经意处,有了重大的转机,就比如,王妙处处找陈香,却是找不到,而一个偶遇,老天却是把她正好送到了王妙的面前。
王妙一直的种种设计,只是为了找补回一些补偿,也或许是为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别人或许认为王妙太过复杂,还有不可思议。但,你试试一想起被整个掏空了的青春,你是不是能够理解。王妙不想说自己有多纯洁,也不想标榜自己是多么地大度,还有,是多么地波澜不惊,她就是一个大俗人,一个只想着现世安稳的大俗人。王妙只想活得真实一些,还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可能是大多数俗人的朴素思维,只想着自个的心的宁静。王妙在和长歌热火朝天时,在内心底里也曾无数次劝过自己放弃这样一些的想法。但没办法,只要夜晚来临,只要看到夜的诡异,她就不可竭止地涌起这些想法,实在无法自抑。长歌是王妙的一切,王妙和他在一起,总能勾起生活烟火的滋味。但长歌不是王妙内心最隐秘的一角的一切,心底里总有另一灵魂在撕扯,在咬着自己,让王妙无法安稳地在阳光下行走。王妙承认她这些想法的阴暗,但,过往的阴暗,可能只能自己亲手用阴暗找回来,然后回到阳光。这是不是一种正确的思维?王妙没功夫论证,王妙只想着,解开自己心中的这个结,让这个硬硬的结从此柔软无比,不再在她本来一直想修补完好的心里划来划去。
而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妙真地喜欢陈香的柔弱纯真,对于她,王妙总是一个茅盾的终合体。一方面要在她的身上实施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却是不得不承认,她是少有的好女孩。而这个李健,他虽是自己整个计划的一部分,计划中是要抢了陈香的男朋友让她痛苦万分是一个方面,另外,王妙却是想试试,李健的为人,是不是配得上陈香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但明显王妙失望了,眼神与眼神的交流,洞出了他作为所有此类男人固有的一切。也是那样地急不可耐,也是那样地贪得无厌。王妙失望呀,王妙真地为陈香不值。但,内心里那最隐秘的一角,却是真实地希望这个事情的发展。纯洁配下烂货,然后轰然倒塌,倒是王妙希望看到的结果。
现在王妙似乎有点清晰,包工头抢了姐姐的身体,自己就要让你的女儿一生在痛苦中回忆,然后让你永不得安宁。是的,这可能是王妙一直的情结。或许,也是包工头当初害怕的情节。
黑夜像一只黑色的大鸟,王妙就在黑夜中似乎看到了黎明。王妙发出了如夜鸟一样的凄笑,很可怕,但很合她的心意。
所以,王妙的刻意勾引,让李健喜出望外,尽情地享用这送上门的美食。
王妙却是留了心,她在李健的身上寻找着不同于其他男人的地方。最后终于被她发现了一处,他手臂那有一颗黑痣。
李健说:“那叫风流痣,上天让我遇到你,让我们一起风流快活。”王妙为她的发现兴奋不已,李健也为他的艳遇得意不已。王妙想是该向陈香摊牌的时侯了。王妙要让这个视爱情高于一切的纯纯的女孩在她面前枯萎,就像当初姐姐在她父亲身下一样。
就在前几天,陈香还在晚上搂着王妙,温热的嘴触着王妙的耳根,慌慌地问,“李健几次想要我,我没给,我也怕给,不是书上说女孩的第一次真的很疼,小说中还写女孩疼得尖叫,你说是不是这样呀?”
王妙转过身,狠狠地搂了她,在她耳边说:“疼不疼,你试试呀!”
陈香的脸蛋滚烫滚烫,传到王妙的脸上,却是凉到王妙的心里,王妙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
也就在王妙要下决心向陈香摊牌时,长歌也下决心了。公司派他到另一个城市任分公司经理,他找到王妙,说晚上到王妙那儿去,告诉王妙当初关于“男人对女人最尊重的表示是什么”的答案。
王妙刚想说什么,他捂住王妙的嘴说,你总是阻止我去你那儿,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王妙只得点点头。其实不是王妙阻止,是王妙压根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长歌晚上来推开王妙的房门时,王妙发现,他和陈香都僵在了那里。半晌,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两个字,“是你!”
一切不用多说,陈香就是长歌找了无数次的好心的女孩。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小,也这么地奇妙,找时找不见,却原来,都是在身边。
他们开始热烈地交谈,长歌说着无数地感激,陈香依然纯纯地笑着,像一朵纯洁的小花,让人只有安静的念头。长歌一把搂住王妙再次对陈香说:“谢谢你一直照顾她,原来你们一直在一起呀,我真是发现得晚了,让我几乎找得失去了信心!”陈香笑着说:“她也照顾我呢,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呀,不然,我饶不了你的!”
于是一屋的笑,一屋的和谐融洽。
也就在此时,王妙在心里,第一次战胜了自己那隐秘的一角,硬生生地将摊牌的决定吞下,王妙真的不忍心,伤害这样一朵纯之又纯的小花。
王妙就在这个决定之后,莫明地泪如雨下,软软地倒在了长歌的怀里。
陈香看着这一幕,脸红了说:“酸不酸呀,出去,出去,你到他那儿去!”
天啦,还是这样纯得让人心疼。可她哪知,她以为是王妙见了长歌激动得哭了,却不知,王妙是作出了一个让她一生幸福的决定!
长歌就势拉了王妙,大笑着走了出去。
对于爱情,正如一句泛滥的话说得好,一千个人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于世事沉浮中,我们行走于钢筋水泥盛开的街道,感受着数字时代带给我们的便捷与不可预计,总在忙着你或我永远也忙不完的事情。猛然间悟语:想来更重要的是,爱我的这个人,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柴米油盐,一日三餐!
而王妙的柴米油盐以及一日三餐的胜景是注定暂时无法实现了。她与长歌轰轰烈烈的燃烧,怎么也没想到败给了现实的琐碎,注定如烟花一般美好,但却没有接下来顺理成章的细水长流。长歌还是被派驻外地了,这是注定的事实。但却没有带走王妙。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外地事业才开始,首先在时间上是个问题,还有,无房无车,也是个大问题。王妙在这里有她熟悉的工作,熟悉的人和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长歌想来,万事开头难,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这一番苦。每一个想当王子的人,都在想着如何以最美的方式迎来自己的公主,这与这位公主怎么想或是愿不愿意无关,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男人的男人最男人的方式。所以,王妙还是留了下来。与许多的爱情一样,异地恋就这样产生了。
其实在长歌离开之前,王妙做了一件让她自己也觉得惊讶的事,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向善的美好,每个人,在极致处,都有着复杂的双面性。长歌要外驻,而在这个竞争无比激烈的时代,没有相应的硬件,会吃亏很多。
她鼓励着长歌,通过自修,取得了研究生的硬件,拿到了相应的资格认证证书。都说爱情是伟大的,王妙觉得在这件事上也是伟大的,因为,她一开始,就把这一切当成了自己最为安稳的归宿而用心地经营。长歌很感激她,这增加了她们爱的砝码,真的很美好。
一直在这个过程中,王妙不知道别人的爱情亦或相爱的过程如何。但她的这个过程,在这一番疯狂的挣扎过后,她认为,在一种依着传统的思路里,当然这个所谓的开始应该是满地阳光。
长歌总是无比柔情地称她为倩倩。或许每个人都不会想到,在这个电子光速的时代,他和她的联系,却总是用最原始的书信方式。用他的话说,就是要让他的爱铺满她整个的眼帘。那些或菲绿,或玫瑰红的信纸,总是长歌的精心挑选。打开时,还有淡淡的香味。是的,这是足以让人感动的。在人人都忙得没有爱的时间的时侯,王妙却奢侈地享受着一个人静静地对她诉说着爱我她的一切。这如童话般洁净而美好,让她的一些姐妹们无比眼红。
而收得最多的,是菲绿的信纸。
长歌总说,绿色是让人放松的,是让人向往美好的,他喜欢她在绿色中扑进他的怀里,所以,他要先用绿色填满她的心!
王妙的心里一直很是有一种不安在游走。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于哪里。是一种善意的欺骗?是一种自私的占有?是一种如久渴了的渔寻求生命的水?总之,这种模式抑或是逻辑不能在一种常规的环境中来寻求到解释或是解脱,只能在一种特定里来理解。王妙在这个过程中,有时总在半夜里突然惊醒过来,如是几次之后,她能够确定,十分清晰地确定,这其实就是一种害怕,如小偷见不得阳光的害怕。不同的是,她偷走的,是一个人的心,而且过程,虽有诸多的客观存在,但终究还应该算是不怎么光彩。
当她一个人贪婪地享受这些信件爱的抚慰时,她的脑中,时不时会钻出她过往的一些举动,她有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如当初那包工头一样地让人不齿?那个一身肥肉的家伙,买到的是身体,让人激动的青春的身体!而自己,却是用一种所谓的纯洁作筹码,想买一份世俗安稳的爱情,这能行吗?
王妙的头都想大了,不想再想下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半在天,一半在人!
而王妙真正被自己的心说服了,决定不再想太多,和他一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的,恰是一纸菲绿的信。那是长歌离开三个月后,她照例收到的一封信。
长歌在信中说:我又想起了你,最近好吗?现在是晚上九点整,也是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的第三个月。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不觉得离你有多远,你每天都在我的心里笑着,闹着,那样地真实无比。就在此刻,柔柔的台灯笼着黄黄的光圈,我用颤抖的手铺开菲绿的信纸,一刹间似乎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是的,我的眼里此时正蓄满泪水,就在刚刚的傍晚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别担心,我好好的,而且此时比任何时侯都想对你说话。
但我现在失败了,败给了我的心,还有刚刚过去的那场意外,我一定要明明白白说出来。就在这个傍晚,我和助手乘坐的小车突然方向失控,还好,最终只是在路边的花丛里做了一回摧花手。你知道吗,当密集的花草扑向我的眼帘时,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真正地拥有你!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
亲爱的!我离休假再回到你的身边还有一些时日,这封信到达你的手里时,我无法看到你的感受。我多么希望让时间快快地流进,让我享受我一直在梦里渴盼的一幕场景:当我回来时,当我再走在那片树林旁边时,你会如天使张开翅膀从远处轻盈地飞来,扑进我的怀里!
这是我一直渴盼的情景。真的,爱你,如阳光满地!
事实上也确如长歌所想。收到这封信后,确切地说,王妙的泪水铺天盖地,没有人会拒绝一颗如此热烈跳动的爱的心。是的,或许别人或者正在看这篇文章的读者会笑王妙另类,都什么年代了,还会为一些酸得掉牙的话而感动莫明。但真的,王妙真的很不争气。她是扳着手指头一天天算着他回来城的日期。她想像着,在他回城的那天,她会穿上她心爱的绿色的连衣裙,真的在阳光里,在美好的阳光里,扑进他的怀里。甚至,不管不顾,就在阳光里,来一场世纪的热吻。为青春的爱情,为这美好的时代,为这爱着的一切,还有,为这绿色溢满的时刻。
所有的爱情,都无法逃脱固有的情节。王妙和长歌在爱里醉得彻彻底底。王妙甚至在恍惚间想像着,谁说在这个轻易说爱的年代,就没有让人怦然心动的爱情?我的不正是吗?
王妙的心中,不时有着地老天荒的影子划过。她想着,这可能就是她一生一世所要交付的人,是她永远的港湾和一切。
王妙一字一句反复地读这封信时,一个人呆呆地流了一个下午的泪。她请假时的理由是头痛,而她比什么都明白,她是心痛!这份爱情,太过猛烈,太过浓密。而一切的一切,在极致处,却让人在满心充盈时,伴随的,真实地涌起的,居然是一丝丝的担心,太完美的故事,总让人有隐隐的怀疑!
是的,注定,长歌是过客。一场高速路上的意外,让长歌永远地离去。
这次,没有穿越青纱账的幸运,三车追尾,他在中间,注定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个血腥的过程还是不说了吧,但结果当然是,王妙没有了长歌,而与长歌的一段纠结,却是让王妙性情大变,她觉得,一切,就是因为赵江这个源头,让她的人生发生了质的改变。
这似乎是一个病态的原因,但谁又能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人的思维就是那么奇怪。王妙失去了她生命中最为倚靠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的男朋友。
如烟花一般,就那么炫烂地绽放一瞬,却是注定留下长长的孤寂呀。
如果长歌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或许,王妙的人生得改写,而且,我和陈香以及苏小禾的人生,都会是另一番的模样。
但命运就是这样地捉弄人,偏是将这一切的所有,纠在了一起,将一团的乱麻,辟头盖脸地罩下,注定网了所有的人,在网里乱扑腾。
李健纯粹吗?当初跟我说过,连手都没摸过,现在,我又一次相信了,这就是一枚复仇的棋子,当然,注定是个悲哀的过往。
而王妙因了这些事情,注定会把她一度想终止的计划进行下去。
此时,王妙的泪水铺天盖地。
我的眼圈也红了,真的,我对王妙,还真的升起一丝的同情。我一直认为,她就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狐狸精,但没想到,在狐狸没有成精之前,也是有情有义的女人。
是的,王妙如果长歌还在,或许早就是春暖花开的另一番美景。而这一切的失去,在王妙的心里,觉得,夺去的,就是赵江以及所有有关联的人所造成的。
赵江此时,深深地低下了头。他或许认为,我是对的,我先让陈香回避了。其实,我不是聪明,而是我真的觉得,这里面,绝然有着陈香的过往。现在,终于证明了,发生在陈香身上的一切,全是王妙一手造成。而让王妙现在这样,却也是赵江一手造成。
而此时,彼此伤得最深的两个人,却是滑稽地坐在茶吧里。
我听完这纠纠结结的过往,王妙似乎是出了一口长气,或许一个人纠结者太久,能吐出的,真的只有空气,有用吗?
我突地觉得,有些事,还真的就如空气一般,过去了,难道不能让它消失吗?
我顿了许久,说:“王妙,你要怎么办?”
而此时,赵江也是抬起头来,眼里明明灭灭。
王妙吐出一口气,突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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