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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
我的天,这如魂一样飘渺着的女人,此时哈哈地笑着,竟是走了进来。
我的天啦,这女人,什么时候找到这来了。她不是说在花江要自个转悠一下吗,我的天,居然转到这里来了。
而王妙的出现,李承的反应最明显,脸一转,没有看王妙。
黑子是老板,当然得起身招呼,只说着:“唉呀,天仙下凡呀,大老总光临我这小店,我的天,我这是要发呀!”
我和陈香也是站了起来笑着说:“怎么到这来了,屈尊呀,快来,既然来了,不介意这里环境差,就一起来吃点吧。”
王妙却是并没有推脱,安然地坐上了桌。还大方地拿起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块鸡,放进嘴里,嚼了嚼,说:“哦,是真的香呢,还是真的不一样哦。”
胖嫂轻轻地碰了碰别过脸去的李承,李承没有反应。
王妙却是对着李承说:“看来,还真的有人不欢迎我呀,至于吗,一个男人,小肚鸡肠的。”
李承听到这话,呼地一下转过来说:“我这个残疾人,怕给您这大老总添堵呢,正寻思着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奈何一直没有找到呀。”
王妙一声冷笑说:“那要不要我帮着找呀。”
完了完了。妈个逼地,有王妙的地方,这事情就肯定简单不了,好好的一顿饭,而且看得出,黑子是用了心的,倒不是说他准备了这么丰盛的菜。而是,黑子专门请了我和陈香来,这个时候我看懂了,倒不是专门请我和陈香吃什么饭,而重在还在他刚才宣布的那件事,这倒是一件惠及全体的事,黑子选在这个时侯当着我和陈香的面宣布,那不知是把我和陈香看得多重了,而且把我们当成了最为知心的人。妈地,你王妙如果和李承真的这么一闹,那又不知怎样收场了。
我哈哈地笑着忙打圆场说:“王总呀,您这工作狂呀,让我们小屁民安静地吃顿饭吧。”
王妙也是转脸一笑说是呀是呀,大家快吃。妈地,这个女人当官上瘾了,什么地方,她都如主人一般的自如呀。
同时我心里另外一个更为奇怪的地方就是,这李承和陈香,不知怎么了,陈香总是笑脸对他,他也是笑脸相迎的,但敏感的我,总是发现,李承的那笑容背后,总是有些不自然,只是我没有深究罢了。或者说,都知道李承和王妙有那档子事的过节,掩盖了这种现象吧,但我还是发现了,心里总是有点不自然的。
而这个时候,胖嫂却是一笑,端起酒杯对王妙说:“王总,我们粗人,比不得您这细皮嫩肉的,还是国外留过洋的,我们说话粗,您别见怪,这么说吧,您就把我们家李承当个屁给放了,您省事,大家开心,我们滚得远远的,不碍您眼。”
王妙看了胖嫂一眼,对着李承说:“哟,现在倒是有人护着了呀,早做什么去了,你现在是生活舒心热菜热炕的,那边冷清多了,怕是一个人都没有哦。”
妈地,这王妙,本来说好了不再说了,现在又是提起了这事情来。而且我看得出,胖嫂并不是粗人,心细如发,她也是发现这里面有点问题的,所以,打个低调,期望着息事宁人,所以这个时侯,如果王妙能顺嘴说点什么不痛不痒的话,这不就过去了呀,偏是王妙这么一说,我的妈呀,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节奏呀。
果然,胖嫂脸一沉。啪地把杯子朝桌上一放,那劲头,全桌一震。我知道,这些人,平时里,都是善良的小民一个,但也还是有底线有尊严的人,而且往往这些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不装,那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这些人的身上,那可是体现得最为明显和充分。
“王总,同为女人,都是一样个逼吧,别嫌我们这些粗人说话难听,您这不依不饶的,我们家李承拖着条残腿一生都废了,还要咋样,再说,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样,谁能说得清呀,还有,我这也是活了这些年了,叫痴长年纪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知道,当时是有人捆着还是有人绑着,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应全算是我家李承的罪过吧,躲了这么多年,我还跟你王总说实话吧,现在,一到阴天,我家李承有时疼得满地打滚的,而且,还咬着自己嘴唇咬出血不出声,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疼,这是在掩着自己的伤心呀,不想揭这伤痛呀,您倒好,这追了来,不依不饶不说,还要赶尽杀绝是怎么着。对了,我是怎么知道的?告诉你吧,王总,天天晚上李承做恶梦,全身湿透,又哭又闹,我没得法,逼着他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李承说一个错错一生,一生还一个错。我知道了一些事,但不知道细节,但从我和我家李承结婚处过来这多日子看,我家李承不是你想的这么渣吧。”胖嫂一梭子说下去,嘴不带打结的。我的天,原先没有想到胖嫂还这么能说,看来,那是真的把李承是捧在心上的,我真的为这样的一份感情而感动。
王妙从开始的暴怒,转而惊讶,而现在又是一片的愣怔,却又是变成了一种愤怒。瞬间,脸上变幻不停。我一看,妈呀这是要出事呀,赶忙说大家别这么急嘛,吃饭就是吃饭,搞出这么多事做啥呀。
陈香也是在一旁打着圆场,高声叫着黑子,去加点酒精来吧,这火锅都没热气了。黑子也是大声地叫着张罗着。我看得出这是想把这气氛有所转移呀,妈地,真的闹将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这王妙,我知道,真的惹火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我突然脑子一闪,妈地,这聚在一起,怕是真的不是个办法,保不趁着要加酒精的机会,老子让这聚会散了,看你们还吵个球呀。
我忙说:“大爱吃饱了吗?算了吧,趁早散了,我们都吃饱了。”
当然,大家纷纷地说都是吃饱了,算了,散了,免得加酒精又不安全又麻烦的。
我和陈香一把将王妙拉了出来,说:“我的王总呀,到这里跟这些下里巴人吵个什么劲呀,您这不嫌跌份呀,我们都替您这脸上挂不住呀。”
我刻意地说着,拉着王妙就走。
而后面,却是传来一声:“别走呀,找个地方,说个清楚呗。”
我的妈呀,居然,是李承一拐一拐地,张着血红的眼,跟了出来。草,老子在息事宁人,你这是怎么了,还怕事不大呀。
而李承的身后,胖嫂关切地跟着,李承一甩手说:“老婆,你别跟着了,这是我和王妙的私事,你别搀和进来,我烂命一条,好歹在你这享尽了齐人之福,我如果死了,搞个坑埋了,我值了。”
胖嫂眼圈都红了,却是住了脚步。我一惊,看得出,李承虽残,但那份固有的气性,还是让胖嫂服呀,所以李承说话管用。看来,任何人,都有他的过人之处呀。
而王妙也是转过身说:“好呀,我跟你去,去哪?”
我慌了,妈地,这一个跛子,一个疯子,那还不闹出事呀。
我拉了陈香一把说:“你先回去,我陪这两位去找个地儿醒醒酒。”
陈香还想说什么,我一眨眼,陈香懂了,她知道,这事情,总有说透的一天,不然,还真的没得完。但如果陈香跟去,他们是绝然不同意的,我跟去,说不定能成。毕竟,我是第三方呀。
果然,都同意了。我说就找花江堤下的一家茶室吧,那儿静。
打了车,直奔目的地。妈地,这世道,要多怪有多怪,草,老子倒成了一个听话的人了。
到了茶室,闲话我不说了。而我真的,从李承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至少是和我印象中不一样的故事。
我的天,却原来,王梦,也就是王妙的姐姐,我在认识时,那个时侯,苏小禾在宾馆打工,王梦在那当领班,各位还记得吧。这是前事,不清楚的,可以参看前面。那个时侯有许多的过节,不重复了,包括李承自己都承认的,那个时侯,确实是荒唐过一段时间,这都在前面说了,不重复了。
而却是,在这之前,在老家乡下,李承和王梦,却是有着一段奇妙的红历。
李承还是那句话,打死也不说一个人的名字。王妙不置可否,也没有追问,似乎在心里有底一般。
而李承真正的说出这段事,老子真的惊到了。
王梦有一天,披头散发,如痴如傻,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反正,整个人如精神病人一般,看人的时侯,眼睛都是直的。而那个时侯,正是黄昏的时侯,王梦径直到了家乡的小河边,在河边坐下,呆看着水发呆。
注意,王梦既没有吵,也没有闹,更没有哭,只是整个人不对劲罢了,似乎是人生出现了重大的转折或是过失一样。
而就在这种恍惚之间,王梦朝河里走去。这里,又要注意了,是走去,不是跑去,更不是奔去或扑去。这很关键。用李承的话说,后来知道的,王梦只是想去洗把脸,所以并没有什么轻生的意思。
但在那个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朝着河里走去,我的妈呀,任谁也是不相信这没有问题吧。当然,这个时候,恰恰好,被李承撞上了,他是晚归,所以,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救人。而救下王梦,王梦愣愣的,根本上对救她搞不清楚,还说你扑倒我搞啥。
所以,最后,是李承将王梦扶了回去。
而且,在那一段,几乎是李承安慰了王梦。
而李承搞不清楚的,就是王梦隔三差五的,要消失那么几天。
所以,李承也是奇怪。
这里又要注意了,为什么要消失,而且消失得莫明其妙?
到这个时侯,应该说李承和王妙,几乎都是互相有了好感。是的,李承把王梦当成了自己梦想中的可人儿,而王梦,也把李承当成了最大的倚靠。
所以说,要注意的是,不是李承什么人渣强迫王梦和他在一起。
而且,李承说:“他可以用自己九泉之下的父母发誓,他根本没有碰过王梦,只亲过一次嘴,还是王梦主动,是那天李承听了王梦说想吃河里的鱼,买的鱼没鱼味时,李承是在秋凉时下到河里,硬是花了半天时间捉上了一条鱼,所以,王梦是怀着感激之情亲了一下李承,仅是在嘴上点到为止,这就是最亲官密的接触了。”
我的天,这他妈地有逆转之势呀。这他妈地和我们所有听到的,以为的版本不一样呀。所有别的版本,都是李承是人渣,是王梦投河的催化剂,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元凶之一了。但现在,妈地,倒是听到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故事了。
故事里,李承喜欢王梦,而王梦也是喜欢李承,妈地,这没有狗血的所谓强迫呀!
李承还说:“一直,他没有碰过王梦半丝半毫,苍天作证,王梦在他的心里,如圣洁的天使一般,他一直是仰视的。”
为什么会出现后来的情况?也就是李承的破罐子破摔,还有王梦的离奇的一跃?
李承在遮遮掩掩中,说:“只因为,我撞破了心中完美天使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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