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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进了屋,刘父刘母很高兴。【】我心里也是感到十分地安宁,以为的一种复杂,现在,都是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而且,还能够让大家都是笑着坐在一起,这真的不简单。这是经过了一段痛苦的心路历程,然后,终是归于一种安静和平和,一切,似乎都在时间里慢慢地消去,不再有让人无可奈何的牵牵绊绊。
苏小禾安静地坐着,脸上是笑容,真诚的笑容绽开,我也很高兴。但我总是觉着,刘父还有刘母的眼光掠过苏小禾的脸时,还有有一点的愣怔在里面,虽是极轻极快,但我讨厌的第六感却是准确地捕捉到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感觉对不对,反正,在心里有那么一点的不自然。苏小禾与刘父刘母以前绝无交集,而且,从来没有这么集中地和大家一起来到这个地方。
刘母不经意地问了下苏小禾说姑娘,你就是那位路儿她们说的好朋友,突然有点不舒服吧。刘母说得极为聪明,似乎刻意地不去揭起苏小禾失明的这种伤痛。苏小禾倒是大方地笑了说:“阿姨好,我叫苏小禾,是您女儿的好朋友呢,没什么的,阿姨别不好意思,我眼睛就是瞎了,但很高兴,有这么多朋友呢。”
刘母点着头说:“哦,我听说了,暂时的,姑娘别急,会有办法的。我们老年人有时候眼睛也不顶事呢,注意休息好,快乐些,一切都会好的。”
苏小禾笑着点头。刘路过来搂了苏小禾对刘母说:“这是向前的妹妹,暂时性的,很快又和我们一样了。”
我心里有点乱,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想因为自己心里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影响一切的好的事情,我拼命地压着自己,不要冒起坏的念头,这不是一种正常的行为。妈地,老子真的觉得有一种悲哀呀,草,到花江这两年来,老子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的,还他妈地瞻前顾后的,搞不清楚是不是老子真的神经了。
刘父和刘母早早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大家笑着在一起。张路还说:“现在,我得跟着叫声妈了,妈”
刘母愉快地答应着,眼里有着亮光在晃动。
张路又转头对着刘父说:“爸”
刘父也是愉快地答应着。两位老人,以父母的慈爱,包容着一切不需要解释的理由,一声爸妈,或许,化解了一切吧。
陈香在旁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张路过来一拉陈香说:“这么大个老总,怎么这个时候扭捏起来了,叫爸妈呀”
陈香也是叫了声“爸妈”
大爱都在笑声里,有了一切不需要再解释的理由。
我转身进厨房说是去再盛点汤出来喝,我笑着说食量大,得多喝点,大家快吃。我其实,是借进厨房的机会,偷偷地擦去眼角的那种泪痕,是的,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更不想让苏小禾感觉到。我心中,有对自己一路来的酸楚,当然,也有对当下这种逆转的一种激动。我想到,世上,或许没有任何东西是温情所不能化解的,所谓百炼钢也要化为绕指柔,讲的可能是这种道理吧。一切,只要在真情的感化里,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幻化为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最让人记住的心动的时刻。
而进了厨房,明显感到身后跟进来了一个人,还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跟着,门轻轻地掩上了。
我回头,看到了刘母笑着的脸。我说阿姨,怎么啦,有事吗,我就是来盛点汤的。刘母笑着看了我一眼,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会,点着头,却是眼里有着泪光的晃动。
我不解。刘母笑了说:“真幸福呀,今天我们老两口,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女儿。”
我笑着说:“这不正好吗,您不是就是说只刘路一个太孤独吗,这么多女儿,您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
刘母点着头说:“是呀是呀,就是的。”
突地,刘母问我:“那个眼睛不好的姑娘是你妹妹?”
我点点头说:“是的。”忽而,我又红了脸说:“阿姨,其实有件事,不好意思说,当初有件事真的不好意思对您说。是您问到我妹妹了,所以我觉得不和您说明,真的不好意思的。”
刘母呵呵地笑着说:“别说了小向,我那死老头子一根筋,我知道你要说啥,其实路儿第一次把你带来时,我就看出来了,有没有那点意思,当娘的怎么看不出来呀,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死老头子见天地念,总是担心路儿,我也没有说破,不过,通过上次路儿出事后医院的一段时间,我和老头子都知道了,没事了,都想通了,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个去操心去,我们当大人的,急是急不来的。唉,只是可惜了,你这么也的小伙子,我们路儿没有这福份呀,对了,听说你和那陈总订下了,好事,真的是一对,好事,太般配了。”
我的脸红透了,真的红透了,一个大男人,还没个老人开通。我其实想说的,就是这个事,而且是因为刘母问以苏小禾,我怕待会出现什么别的尴尬的情况,所以我想着把话说明了。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刘母,在女儿的事情上,那是分外地清明,一眼洞穿,而且还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连陈香我和的那档子事都说了个明白。看来,还是我小心眼了,其实人家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心里比我是宽阔多了。
我笑笑,真的挺尴尬的。刘母看着我,又是笑笑说:“年轻人,别这么太在意的。我们老人只盼着你们好,我们就满意了。”
我点点头,刚想出去。刘母却是一下又叫住了我,对我说:“你妹妹不是你亲妹妹吧,我听说过,是路儿那天聊天说起来的,说是你父亲的一个战友的女儿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呀,是这样的,这大家都知道的。”
同时我住下脚步的同时,我心里还是感到有点奇怪,这刘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这会子听出来了,那是变着法地问苏小禾的情况呀,而且联想起刚才刘母和刘父掠过苏小禾脸部时那极不易发觉的一种愣怔,我心里又是起了一点波动。
刘母点着头说:“这就对了,怪不得呢,这么象呀,真是太象了。”
我诧异地问刘母:“什么象呀,阿姨?”
刘母笑着说:“没什么,老婆子人老了,看到漂亮姑娘都象是画儿上的,所以这么念叨一下,别放心上,出去吧。”
刘母转身刚想出去,我却是一把拉住了刘母。这可不成,这太多的疑点了,而且,事关苏小禾的事,我怎么着也是不能放过的。
我说:“阿姨,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或者说,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公开的吗?”
刘母突地脸上沉了下来对我说:“唉,都怪我老婆子多事呀,不过,也是因为这两姐妹不是刚认了母亲吗,所以,我现在也是搞不清楚,这到底能不能算个事呀,不确定呀。”
我急了,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母说:“沉渣乱草的,翻起来一点益处都没有。”
我心里咚地一沉,我感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突地对刘母说:“阿姨,这么着吧,过两天,我来找您。”
刘母迟疑着点了点头。
和刘母一起出去,大家还是一样的热闹。陈香看到了刘母和我一起走了出来,笑着说:“开小灶去啦。”
刘母也是笑着说这娃儿能吃,多给他点,得吃饱了,人才精神的。
真的是尽欢而散。四儿和林兰赶回小城,陈香留苏小禾住一晚,说是说说话,怪想念的,明天专门送她回去。
张路和刘路留在了刘父刘母家,说是晚上拉拉家常呢。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正常的一切在运行着,除了刘母那让我生疑的话语。
晚上陈香很贴心,说是先到你哥的宿舍去说会话吧,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睡觉去。
苏小禾笑着答应了。
走进我的宿舍,我提醒着苏小禾这里有个盆,那里有张椅子,这里是茶几,那儿是沙发。我说个不停,苏小禾却是甩开我的手,几个绕,准确地坐到了沙发上。我说妹妹呀,你这大有希望呀。
功小禾坐到沙发上后,笑着对我说:“哥,你别说了,你屋里的一切,都是印在我脑子里了,你这个太懒,不会轻易移动东西的,这不,被我猜对了吧,还是那样子,我永远都记得的。”
我鼻子有点酸,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苏小禾突地说:“哥,你把你嘴下边抹一下,那里有亮的油渍的。”
我快快地伸出手一摸,确实是如此。我惊得大跳,直直地看着苏小禾,看她是不是眼睛好了,这奇迹是不是出现了。苏小禾突地咯咯地笑了说:“哥,你别看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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