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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吃这一场眼前亏,且去见老师,看到了老师面前,莫非此匹夫还也撒泼不成。”准提道人拖七宝妙树,接引神幢在前面皮开混沌疾走,还赶去紫宵宫,周青在后面仗剑持杖追敢。
紫霄宫飘飘渺渺,不知在何方,除却圣人,仙凡两道无一人可以到达。
准提道人因是一计不成,受了周青追打,本是旗鼓相当,但对方操混沌钟,占有便宜,自己未免有些吃亏,不好久斗,越是久斗,越是吃亏,让女娲娘娘知晓后,越发丢了面皮。不如去紫霄宫鸿钧道人处暂避一下,以图后谋。
两人一走一追,就在混沌中穿行,九凤史见的周围情景连连变换,混沌化开,光怪陆离。
准提道人在前面闷头疾走,也不说话。周青只望其背影,始终可以见得其后背,大呼道:“准提道人,看你今天还有何面立身为圣,掌西方大教。”
准提道人乃西方二教主,教中外围因果,都自由他了结,今天吃了点亏,但也只得生生受了。听见周青大声呼喝,肺都气炸了,但也奈何不得,依旧是闷声,哪里好与周青对骂?
过得片刻,混沌一开,高高在上悬立一道观,正是紫霄宫。门口清净,连个童子都无,准提道人自不分说。合身一闯,跳进了观中。周青从门口进去了。
进得院落,有两个童子分立正门前,见准提道人匆匆而来。二话不说就朝内走,刚要说话,突然见周青持剑从门口冲杀进来,顿时慌了手脚,连忙让开。
周青一剑劈开,准提一晃身,进宫去了。却让其劈了个空。周青当下也跟身进紫霄宫。
两位教主一进紫霄宫,就见七方圣位,封神榜插于中央,显然是还等第二次商量。再行签定。
“来到紫霄宫中,你还敢撒野不成!”准提道人跳上一尊圣位。就见周青也追击上来,持仗又打。连忙用接引神幢挡住,凌厉喝道。
周青不言,又是一剑劈开,准提道人连忙用七宝妙树架住,两人是杖去剑来。在七尊圣位上又斗将起来。见周青要祭混沌钟,准提道人连忙跳出圈子,往另一方面一尊圣位上跳开。
“你们怎的来紫霄宫拼斗?”
两位教主又斗之间,高高半空之上,鸿均道人现出身形来,用手一指,将两人分开。准提道人见势,又跳开,乘势不再拼斗,周青也住了手。
准提道人拜道:“老师在上,非是弟子拼斗,乃是天道教主为圣不尊,因为弟子意气之争,一时护短,竟然上了我洞府存身之地搅扰。望老师与我两人解释过失。”
周青却也不说话,只是哼哼冷笑。周竹见了,顿时暗道:“糟糕,爹爹心气甚高,不屑分辨,却被准提道人抢了头,只怕不妙。”
鸿均道人开口道:“尔等都掌大教,为混元大罗金仙,万劫不磨之体,纵然不能去私念,成鸿均。却也不可做意气之争。徒令天数混乱,就此停过,待三商过后,签过封神,再依其所定,不得违背。”
原来鸿均道人为鸿均,圣人蝼蚁,生死幻灭,亦无分别,也不论是非,也不论因果,也不论生灭,也不论善恶,也不讲什么公道私道。
两人相斗,来到紫霄宫中,鸿均道人自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否则鸿均使不是鸿均了。就算周青口中分辩出莲花来,也没一点用处。自然就懒得开口。
准提道人自然知道鸿均道人的态度,只是自己吃了小亏,不好再与周青争斗,只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周青又不肯放手,摆明是要自己一个好看,且在女娲娘娘面前叫自己丢过面皮,自己又不能示弱,只有来见鸿均,两方调停。
只有封神榜签定之后,哪教圣人又去反悔,违背了定数,鸿均道人才会出来告戒。至于其他,道人自是任其自由,现在既然是两人到了紫霄宫中,道人当然是叫其罢手,也不问是非。
是非善恶,圣人蝼蚁,在大道面前,无关点意义,如那鸿均一般。
两位教主不敢不听鸿均之言,当下都拜,准提道人哼了一声,急急忙忙先出宫去了。就身返回灵台方寸山。
调停过后,鸿均道人便自隐去,周青也出了紫霄宫,回了天道宫。九凤,周竹依旧回到了西牛贺洲,当下无事。
圣人之争,准提道人去了面皮,乃是国为法器不如人,落了下风。但因为西方一教,先天就不足,无三大灵宝,所以做那性命之争时,难免有失误,怨不得自身。
“人面皮,但要说动女娲娘娘,仍旧是还须时日,女娲娘娘能转过心思,偏袒我教,我教气运大威,日后不至遭遇许多劫数。”
周青遣女儿,九凤下界之后,在宫中静思。好不容易争了一丝气运,周青用心可谓良苦。
女娲娘娘心里如明镜似的,自然知道周青,准提道人的想法,但哪里会去阻止,(诸位看官:大抵女人都有这份心思,乐得看别人为她争斗。女娲娘娘虽为圣,却非鸿均,自然不能学其一视同仁,不论喜好,不说阴旭,任其自由)。
却不说周青在天道宫中又生出许多念头计谋。但说那毁去镇元子道统,又要抢夺其法宝的鲲鹏,开明兽,陆吾三人被九凤使出巫灵黑火,白骨玄冥针包裹住。
好不容易,开明兽,陆吾两人将女娲娘娘所赐地天地炫合环合壁,等得这包裹自己的黑火、骨针都因为法力减弱,声势缓慢下业,才用力一震荡,将其震碎,脱身出来。
四面一看,哪里还有半点人影?九凤、周竹,猴子悟空李圣都追赶跑了。鲲鹏等人却也不知道胜负如何。
“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眼下既是得罪了那泼猴子,又未得到地书与人参果树。”鲲鹏面色十分难看,面目狰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开明兽冷笑道:“也是无防,斗战胜佛与悟空能识大局,却也不会为难于我等,那头泼猴能成甚气候?我一人尚且不会弱于他,妖师担心多余了。我们这且就回梓山城逍遥,看他能将我等怎的。”
“话是如此,但终究是那猴子不分轻重缓急,又擅长玄功变化,要是其铁了心的与我等为难,偷袭闷棍下来,不好防备。其师准提道人又甚是护短,我等一个不好,受他侵害,也无处伸冤。”
陆吾用手一指,将飞剑依旧归于鞘中,背在后背,眼中精光闪耀。说得十分合理,鲲鹏,开明兽一想,也确实如此,便有些为难。
这时,那清翼夫妇过来,听见此言,连忙道:“老师与两位前辈何不见女娲娘娘?娘娘叫老师与两位前辈辅佐于斗战胜佛,要防备那猴子暗下毒手,需要娘娘先就解释,那猴子怎么敢违背娘娘法旨?”
“此言大是有理!”鲲鹏点头道:“本就是如那猴子逼迫得紧,去找娘娘分辨。”
当下三人定过计策,鲲鹏对清翼夫妇道:“你们两人暂且是游过四方,拉拢人手。日后便有用处。”夫妇两个应了,自然去了。拉拢人手不提。
鲲鹏,开明,陆吾三人上了三十三天来见女娲娘娘。
“你等何来?”
“娘娘在上,弟子因为受了娘娘差遣下界助那斗战胜佛,但却受对方猜忌,屡屡与弟子为难,弟子恐怕是遭了毒手,无处伸冤,望娘娘慈悲,解释这个。”
娘娘一听,顿时怒道:“你怎等如此欺心,对我说些不实话语。那镇元子已经身死,你去贪图起法宝,毁他道统,还时谗言诬陷。怎就如此大胆。莫非是欺我不明是非?”
鲲鹏连忙道:“娘娘恕罪,只是弟子与陆压有仇怨,上次花果山一战,就是因他暗害,使我失了肉身,如今娘娘又将法宝与他,弟子为求自保,不得以而已。娘娘看在同为妖教弟子的份上,万望帮弟子解释。”
说罢,哀求连连。娘娘见了,因是会看准提道人与周青争斗,心情极好,却也就消了怒气。还是怒骂道:“绝不饶你。”随后,命人传悟空道人与猴子,李圣上来。
却说悟空道人,猴子,李圣被准提道人一把从方寸山推到了梓山城,心神便有些不宁。因那苍莽斗剑还在火拼之中。声势浩大,八方群魔,左道都自会聚。不分生死,绝不退去。以前两次斗剑,都持续了几月,这次恐怕还要惨烈,还要长一些。因此李圣也只有静等时机。
听得娘娘召传,三个连忙上得三十三天来见。一入女娲宫,猴子见了鲲鹏,顿时举棒要打,却被娘娘一指点住。命其停手。
娘娘道:“镇元子受劫化去,道统你也救下,鲲鹏固是不该,却被我责罚。从此以后,尽心辅佐于你,而你也不可内部生事,叫人笑话。你可明白。”
猴子刚要分说,李圣一把拉住,悟空道人上前道:“不敢有违。”随后,一行六个,依旧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