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箬水哭了一会儿,等到情绪逐渐稳定之后终于是从我怀里跳了出去,躲在一旁的树干后面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这几天我对她这种反常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干脆是懒得去搭理,心说可能是被那些水魁给吓坏了吧。
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抛诸脑后,我便向着萧风等人询问起昨天事情的经过。
“昨天?”萧风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
“对啊,不是昨天么?”我不知道他干嘛露出这种表情。
这时候杨志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面色狐疑的道:“这也没发烧啊,睡昏头了吧。”
我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叶静衣看了我一眼忽然的说到。
“什么,五天?!”我顿时为之一惊,没想到我居然昏过去这么久?
“那现在”
“已经是游戏的第八天,距离结束还有最后一个礼拜。”江铃儿为我解释了目前的情况。
然后在他们的叙述里我得知了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听完以后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事情真的太过简单了一点。
就在我昏过去之后,萧风等人看见我的身体上涌出来一团诡异的黑雾,而这团黑雾刚一出现他们就全部都昏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水魁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然后就是发现了晕倒在旁边的我。叶静衣替我检查了身体情况,却发现我身体好的不能再好,根本就没有丝毫重伤的迹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不肯醒。
这种情况下面他们也不敢将我移动,毕竟这里没有x激光,叶静衣也只是做了最基础的检查,无法肯定我是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过他们见我呼吸脉搏始终都是平稳的,也就一直在边上守了下来,直到今天我醒过来,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心说得,这又不知道招了那门子邪风,和那天在垄山上的情形几乎是一模一样,只要我一重伤,一昏迷,再一醒,就跟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似的站起来就是个活蹦乱跳。
根本无迹可寻,我昏过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们口中描述的黑雾,我听着感觉非常耳熟,下意识的摸了摸我挂在胸口的黑石,记得那一天在老教学楼里面对那只青面鬼差,这东西好像就发出过这种黑雾。
莫非我身体的变故和这块石头有关系?我把黑石拿在手上仔细关瞧,忽然的就是发现,这块黑石上面居然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缝。
这是怎么回事,这石头怎么就碎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思索着,忽然感觉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低头一看发现那居然是萧风。
“你干嘛!”我一脚就给他踹了出去,心里恶心的半死,心说认识这么久了,这货该不是个短袖吧。
“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肉做的,怎么折腾都不死呢,老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个隐藏在都市的修真弃少?”萧风一脸正色的瞅着我。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弃少,你全家都弃少。
在我身上琢磨了半晌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横竖我没事了也不是什么坏消息。无法理解的事情遇到太多也就见怪不怪了,即便现在面前蹦出来一只狗说他是哮天犬,估计我们最多也就惊讶一下然后问一句狗肉火锅好吃么。
篮鲨游戏的出现令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遇事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以一种看待常理的角度的剖析事物的本质。
“对了,我昏过去这几天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既然无法解释我身上所出现的神奇现象,我便开始思考起了这场游戏的事情。
距离游戏还剩最后的一个礼拜,预热节目已经过去,能够活到今天的人,都是具有着一定的本事。真正的交锋,从现在才要真正开始!
“在你昏迷的期间我和一凡出去打探过消息,三个班级已经交上手了。”谈到了正事萧风也收起了玩闹的神色,换成一副严肃的模样。
“最近几天来我们也逐渐摸清了那些水魁的行动的规律,似乎在将所有人向着岛屿中央的位置驱赶。或许是我们运气好,这两天倒是一次水魁也没有遇上。”
江铃儿听到萧风的话,头微微低了一点,在场众人里只有她清楚,他们之所以没有再度遭遇水魁并不仅仅是运气好这么简单
我手指在在地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将所有人向着一个地方驱赶意味着三个班级遭遇的机会大了许多,这恐怕也是篮鲨的刻意为之,否者在这偌大的丛林当中找个人都费劲,这场游戏也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篮鲨也不是万能的,他制作出来的游戏也存在漏洞,水魁的行为很明显就是在对这个漏洞进行着弥补。
“那么交手的情况怎么样?”我问了一句。
“各有损伤,我们班的情况最不好,只剩下十二个人了。”高一凡道。
“七班和九班没有联手?”我微微感到诧异,感觉这个数量有些多了,如果对方两个班级选择联手的话,恐怕我们班早就已经被覆灭。
“没有,他们两个班级之间也交上手了。”萧风道。
我心里隐约有了计较,相比七班和九班也看出来我们班级根本就是外强中干,对他们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联手剿灭我们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反而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局势已经完全乱了套了。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萧风忽然说道。
“哦,是什么?”我问道。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脸上似乎有着一些不忍的味道。
“我们抓到了两个落单的九班人。”
听了他的话我眉头一扬:“人呢。”
萧风没有说话,只是面朝不远处的一个方向看了过去,我顺着他眼光望去,立刻便是看见在不远处的丛林里面微微的鼓起两个土包。
“给静衣和铃儿解决了,她们的能力最弱。”萧风叹了口气说道。
我下意识的向着江铃儿与叶静衣的方向看去,发现她们两人都是微微耷拉着脑袋,脸色十分的苍白。我之前就感觉到她们状态有些不对劲,现在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那是两条人命,有血有肉有思想和感情和我们一样的人类,没有人能够在亲手结束一条生命之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一般谈笑风生,那种罪恶感必将陪伴她们一生。
或许非常残忍,但是没有办法,这本来就是一场自私的游戏,弱肉强食这种最原始的生存之道,就是对这场游戏的最好诠释。自古以来多少的战争,多少的将士血刃敌营,谁错了?谁都没错!人的本性便是错的,人的本性便是恶的。人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矛盾和错误的结合体。
太平盛世将这种本性压制到了极限,但是没有人能够摆脱这种天生地长的东西,篮鲨游戏便是一根引燃我们心底最深处被掩藏的那种略根性的导火线。
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性命,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偏偏的便就有人将其称为大义。
什么是大义,谁人不是爹生娘养,谁的命不是命?
历史本就是由胜利着撰写,岳飞就真的忠义吗?胡虏就真的暴戾成性吗?所谓的千古名将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染着鲜血,哪一个没杀过人?
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他们也只是站在各自的角度思考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正因如此才便出现所谓的异端,才有了仇恨和杀戮。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而演化战争的,不正是一己私欲么?
我知道现在再如何的劝慰她们都不过是徒劳,心里这道坎如果跨不过去,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千言万语也只能汇成一句话,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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