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是因为家里的要求?可想了想又感觉不对,按照中国重男轻女的普遍风格,即便要让子女练习一门技艺,也一定会选择作为男孩又是长兄的萧风。可是萧风显然没有这个技能,否者之前早就使用了,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虽然心里疑惑万分,但是也并没有出言询问,因为我隐约猜到这恐怕和萧风他们出生的家庭有关系。
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曾偶然的提及过萧风家里的情况,不过每次一触及到这个话题,就会被他几句话敷衍过去,显然是不想多提。
我不是喜欢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人,而且其实对于我自己的家庭从来也都是讳莫如深,两个人相处到现在都是极为默契的将这个话题规避开去,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打破了这份默契。
不久之后我们托着沉重的熊尸终于是回到了白日搭建起来的营地,把萧风搀到竹床上面让他休息,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叶静衣敷了草药,血已经止住了。我有一些担心,这种伤口如果放到医院肯定是要进行缝合处理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用一些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进行简单的包扎。
因为手臂受伤,萧风在一段时间里肯定是无法参加战斗了,游戏一开始我们就折损了一员大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安置好萧风以后我就想把那具熊尸处理一下,起码先找些东西掩盖住上面的血腥味,否则再把其他什么食肉动物吸引过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刚站起来还没稳住身形,忽然感觉脑子晕了一下,脚步一阵虚浮,赶紧弯腰扶住床榻这才没有摔倒,不过也是感觉眼前一阵的发白,两边太阳穴上的血管砰砰直跳,显得极为剧烈。
从昨天开始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之前和那头棕熊的一番大战,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而且胸口上的伤势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我伸手去按了按,立刻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其他几个人也终于是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切的围了过来,叶静衣赶忙将我扶上竹床撩起我的衣服开始检查伤势。
她这一撩之下不可避免的扯动了胸腔附近的肌肉,立刻又是给我疼出一身的冷汗。叶静衣见我这般模样,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在我胸口处的淤青周围按了按,等到她按到胸腔以下那块肋骨的位置后,我立刻是疼的叫了起来。
“杀猪呢?”萧风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嚎什么嚎,不就给打肿了么,能不能像个老爷们儿?”
这个时候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说不定是骨折了。”叶静衣拧着眉心做下结论。
“啥?骨折?”萧风顿时吓了一跳,再也没心思开玩笑:“那咋办,还能给掰回去不?”
我心里大骂你当掰折棍呢!
萧若水一把将萧风的嘴巴给捂住不让他再说话,江铃儿在旁边焦急的道:“不会有危险吧?”
“不好说,肋骨断了是最麻烦的,一个不好扎进肺腔就完了。”她检查了一会儿,望着我神情严肃的问道:“你有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稍稍的松了口气,又道:“那问题还不是太严重,我给你上点消炎的药,你今天就好好睡一觉。”
我此时已经疼的脸色发白,龇牙咧嘴的问她:“睡一觉骨头就长好了?”
“江夕,你能不能认真点儿。”叶静衣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这可不是件小事,如果真的是骨折的话,你接下来十五天就给我趴在这儿什么都别想干。”
我看她表情肃穆,也是不敢再说笑,心里不由的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心说这要是真落了个骨伤,那我在这场游戏里不就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了么。眼下萧风也受了伤,又因为杨志的加入让我们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受到水魁的威胁,如果再遭遇什么变故,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上下眼皮直打架,昨天晚上一宿没睡,现在身体又受了重伤,我已经无法在坚持下去了,尽管努力的想要保持意识清醒,但是脑子却发出一阵阵的眩晕,才一眨眼皮,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我似乎做了一场梦,不过却特别的奇怪,这场梦只有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朵边上一直传来“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的小鬼儿在我耳边哭,又感觉像是人在哭。哭声里面又好像夹杂了一些求饶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不过数量绝对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这种哭声似乎离我更加接近,又或者是数量变得更加的多,整个耳朵里全部被这种声音给灌满,就像无数只高音喇叭发出来的刺耳噪音。等到终于无法再度忍受这种声音的时候,我浑身猛的一个激灵从床上惊坐而起。
四处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太阳透过树叶切割开的缝隙,把一片光斑投射在我胸膛之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我情不自禁的伸了一个懒腰,立刻感觉浑身骨骼都舒展了开来。不过马上我就意识到胸口的伤势,立刻抬手去摸,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来袭,不过一摸之下我就愣住了,胸膛上面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我扯开脖领子往里面看去,却只看见叶静衣为我涂抹的不知道是什么草药捣碎的草浆。把这层草浆拨开立刻露出里面略显黝黑的皮肤,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我心里惊讶这草药的神奇,昨天晚上胸膛上面还老大的鼓包呢,才一宿功夫就全消了?
或许是我起床的时候动静过大,竹床上七零八落躺着休息的几个人都醒了过来,叶静衣揉了揉眼睛看我坐在那里,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把我从新摁下去。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让你别乱动么。”她皱起眉头埋怨了一句,然后伏下身子就给我检查伤势。
我给她说好像是没事儿了,她却不相信,坚持要检查一下,不过才看了一会儿,立刻就“咦”了一声:“奇怪了,居然真的全好了?”
叶静衣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喃喃道:“就算不是骨折,这么重的瘀伤也不可能一晚上功夫就全好了啊。”
“会不会是草药的效果。”萧箬水在边上问了一句,不过叶静衣却摇头说不是,那草药她也不是不认识,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她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给出个准确的答复,我就说反正身体好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伤的本来就不重,休息一晚上好了也说不定。
“暂时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不过你最近最好还是不要剧烈活动,说不定是隐性的伤,等游戏结束以后回去做个复查,万一落下病根就麻烦了。”叶静衣说。
我点了点头先答应了下来,然后招呼高一凡和杨志过来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是他们两个守的夜,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也就没有拒绝我的意见。
这个过程里我们所有人都没看到旁边的江铃儿眼底浮现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的喃喃:
“没想到封印居然松动到了这种地步,必须抓紧时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