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房子穿古代
宋念虽然也疼女儿,只是他和宋筠接触的机会到底没有宋老太太或沈氏那么多,倒不至于太想念,看家里老的小的都有些愁眉不展,只能挨个安慰。
对着赵雁林,宋念又没法说出宋筠突然去府城的真相,只能以“她外祖母想她了,等过段日子回来了就能去和桐姐儿一起上课。”为借口,敷衍过去。
宋家这般低迷的气氛之中,沈家托人捎的信也被送了过来。
全家人都没在意沈家送的礼物,而是头挨头地拆开了宋筠写的信,托王家两个未来进士的福,宋筠已经能完整地用繁体字写一封信了,虽然还有些缺胳膊少腿。好歹不是前段日子“只能看,不能写”的半文盲状态了。
宋筠不爱和人撕破脸,而且宋老太太那话虽然难听,到底是爱女心切。人家对自己好了五年,就说错了一句话,实在犯不上记仇。
因此,宋筠在信里亲亲热热地问了祖母好、爹娘好、两个哥哥好;
又说王家、沈家都很照顾自己,带自己逛了府城,她还给家里人都买了礼物,随信一起捎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宋筠报备了她觉得沈家的表哥和田家的表姐相配,就把田满表姐介绍给了舅母的事儿。
宋筠在自家长辈面前没少上蹿下跳地折腾,因此也不怕家里人觉得她年龄小小就给别人做媒奇怪,干脆如实说了,正好还能哄宋老太太开心,省得她找沈氏麻烦。
宋老太太看到这段,的确又感动又开心:看来孙女还是和自己更亲近啊,连带着也亲近田家。
老太太决定等侄子来了,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让娘家人知道自家孙女对他们的好。不说别的,最起码等婚事成了,也该给筠姐儿包个红包吧。
沈氏对这门亲事也很乐意,田满来住的那段时间,和沈氏接触较多,沈氏是很喜欢她的性子的,也觉得和大嫂脾性相和。
而且,在娘家受宠的女儿,其实是比条件好的人家不受宠的女儿更值得聘来做媳妇。
这样的女孩,心里有底气,自然就性子疏朗不偏激,不至于搅风搅雨地计较一分一厘的东西,正适合做长媳。
沈氏深觉自己女儿聪慧,去外祖家住几天,竟然还做了次不错的媒,想必嫂子也得感谢自家筠姐儿吧。
宋筠最后一段,写了如何如何思念家中的亲人,又说在府城吃到很多美食,可惜没办法带回去,只能尽量把口味记下来,回家后让李婆婆尝试着做。
反正是写信,说几句好听话,不丢人。
看完这信,三个长辈果然都挺开心,得知宋筠一切都好,又知道王家和沈家对她不错,那就放心了。
宋老太太确认了孙女过得不错,就关心起侄孙女的婚事了,沈氏也关心亲侄子的婚事,和婆母心有灵犀般地一人抓了沈家写的信的半边。
宋老太太得了孙女儿的信,也不针对儿媳妇了,干脆地说:
“一起看吧。”
婆媳俩就坐到一块儿,看沈家怎么说。
刘氏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谈亲事,那也显得太急迫了,而是问候宋老太太、向沈氏介绍家中父母的健康情况、说明宋筠的近况,最后才询问宋家人对沈、田两家结亲的意见,若宋家答应的话,再请他们帮忙问问田家的意见。
看到沈家正式提了这门亲事,宋老太太放下心来,她还怕沈家只是对着自家孙女客气一句,没想到人家这么诚心诚意地提了出来。
不过,婚事能不能成,宋老太太也做不得主,她心情很好地让坐在一旁的儿子差人去田家送信儿,让娘家主事的人来一趟,她亲自和他们谈。
宋念看着家里的女人都不像之前那么愁眉苦脸了,也松了一口气,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做,干脆自己去了趟田家,把这事儿对着娘舅详细说明白。
宋念如何对田家说的,不必多提,总之田家也很愿意就是了,第二日,宋念的表哥田富就跟着表弟一起去了县里。
宋念做爹的,不可能对着外祖家说这门亲事是自己女儿的功劳,宋老太太就无所谓了,反正的确是她孙女儿想着田家嘛。
田富到了宋家,都没来得及寒暄,就急切地想了解沈诚的信息。沈家的确是户好人家,这一点,在宋老太太给儿子相看亲事的时候,就翻来覆去地打听过了。
只是沈诚为人如何,说实话,别说田家人不晓得,连宋老太太都不了解,于是,姑侄俩把渴求的目光投向了沈氏。
沈氏有些棘手,她当然觉得自己侄子是个好的,问题是,她也只有出嫁前和侄子相处过一二年,那时候他刚会说话,瞧着是挺乖巧的,谁晓得如今什么性子?
好在沈氏常和娘家通信,好歹还能谈谈侄子如今在做些什么:
“想必表哥也是知道的,我家是祖传的医术,诚哥儿作为长孙,肯定是要跟着我爹学医的,如今虽然离出师还有段距离,却也能看些基础病症了。”
沈氏沉吟,慢慢说道:
“至于性情嘛,我娘家嫂子常说他随了我大哥,,我大哥的为人,娘是清楚的,一向体贴周到。再加上诚哥儿常年随侍祖父母,也养得很是沉稳心细。”
宋老太太听了,佐证道:
“我那亲家母,就又细心又周到,两个孩子也随了当娘的。若是诚哥儿随了他爹,那这性子就很不错了。”
田富听了,想起家中老娘和婆娘这对儿婆媳的叮嘱,有些为难地张口问:
“这,这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最好是和对方父母也脾性相和,不晓得……”
沈氏见田家表哥说得磕磕巴巴,猜到他想问什么了,没让他为难,直接说了出来:
“我那嫂子,最是个开阔的性子,不爱计较,我在娘家做姑娘时,就和她处得很好,这一点,请表哥放心。而且我娘家不是磋磨儿媳妇的人家,我大嫂嫁过去,随着我娘学了医,既是婆媳,也是师徒,平素出门也好,交友也罢,并没什么人束缚她。”
宋念调侃了自家老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