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萧清颜有些动容。
萧辅义过去对她,的确称不上好,但那是她对亲生父亲的要求。
到现在真相大白的时候,萧清颜这才恍悟,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自己还怎么能去苛求什么。
作为养父母,能够给她提供一个舒适而又安静的环境,已经是一种恩赐。
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萧清颜一个人想了很多。
原本的埋怨和委屈渐渐地散了许多,倒是生出了许多其他感情。
譬如感激,譬如感恩。
没有萧辅义和宋悠,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扮演着一个不知名的角色。
又或者,甚至连大学也读不起。
当然更别提现在所受到的教育了。
可最重要的是她和赵梓流,一定不是现在这般光景。
若没有萧家这个背景,赵家这种高门大户,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进入。
所以,过去有多么不理解父母,现在就有多么感谢曾经的一切。
生命里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当初心心念念的苦难,转眼间就变成了能成就美好的奠基。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你现在可不比以前。”
萧辅义边说便拉着自己的女儿坐下,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眼,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萧清颜自然不会纠缠这些,顺着萧父的话道,“恩,我们都要向前看,好日子总是姗姗来迟的。”
沉浸在感动中的姑娘并没有立刻领会萧父刚才的意思,况且她并不知道之前在赵家发生的那一幕,自然也不会联想到其他。
萧辅义更是不可能在女儿面前说这些,赵梓流这般防备他们,他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深意。
两个人才说了没几句,白色的房门就被再一次推开,萧清颜抬头便见赵梓流大步而入。
似乎对萧辅义在此并不诧异,赵梓流淡淡地打过招呼后就坐到了某姑娘身侧。
“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些?”
萧清颜闻言扑哧一笑,眼波流转地看着他反问,“请问这个问题能不能问得有创意一些?”
每天这么一个雷打不动的问题,饶是圣人都被问怕了。
赵梓流和萧辅义皆是一愣,然后便双双笑开。
“你呀!”萧父无奈地点了点自己的女儿,心底却有一丝酸涩蔓延开来,过去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许多美景。
就连这最为平常的撒娇,于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而言竟然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奢侈。
赵梓流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仗着现在水涨船高的地位,愈发地不把他当回事。
可怪谁呢?舍不得说她,更舍不得骂她,现在更是当着长辈的面就不给自己面子。
大概房间里唯一高兴地就是某位豪不自觉的病人了。
这节奏怕是要逆天呐。如雷贯耳的赵大少竟然俯首做小,自己这标准意义上的女‘钓丝’的逆袭之路走得那叫一个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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