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寒办事的效率从来不用人提点,这一点从赵梓流的电脑上弹出的消息就可以得知。
市――自家的姑娘的确聪明,知道要往人多而又偏远落后的地方去。
之前在s市的老屋也是,这一回居然挑了省内最落后的城市,果真是用心良苦。
派人过去查清楚,暗中保护。
这是赵梓流回复给赵时寒的话,倒是让那端的人愣了愣。
不过很快又释怀,少爷想必是准备解决了事端再去接萧秀回来吧。
赵时寒一向懂赵梓流的心,这一次当也然不例外。
是的,赵梓流之所以按兵不动,的确是因为赵家的内务问题。
某位高高在上的夫人能把人逼走一次,就能逼走第二次。
而清清向来‘尊老爱幼’,跟自己在一起兴许还好,但是一遇上长辈几乎等于没有抵抗力。
所以他必须先处理好那些闹心的事情,然后才能放心地把自家的姑娘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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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从来都是赵家最热闹的时候,人来客往几乎没有停歇过。
当然,赵梓流一向不受其扰,一来他不在其位,二来那些谈笑风生的背后黑暗他的确有些不屑。
不过这一次,平时很少露面的大少爷破天荒地陪在了赵启光的身侧,看着眼前比自己年长一倍不止的男人打太极。
是的,打太极。
不说赵家过世的老爷子的汗马功劳,单是坐到赵启光这样的位置,往来巴结的人自不会少。
用门庭若市形容尚不为过。
赵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喜静,来的人很多,能进门的却少得可怜。
可是赵启光成了家主后就变了模样,这就是从军和从政的区别。
将军可以孤鹜而自高,单是政客却需要外界的支持才能施行自己的政见。
赵家的家主性子在外人看来已算是不错,大体算得上平易近人,只是浸淫官场已久的官威却不是常人所及。
这会的客厅里,连赵梓流在内一共坐了五六个男人,许是近来政坛风平浪静,不知怎么地就扯开了话题。
这一扯,自然免不了关注一下赵家公子的感情状况。
要说之前那一起报导,在座的肯定都知晓。
不过混在官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当然明白有些事即使知道也得当做毫不知情。
“梓流过完年也要二十四岁了吧,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赵启光右手侧的一个中年男人和蔼可亲地问道。
赵梓流低头,一派温顺地回答,“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先从基层做起。”
赵启光点了点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打磨不成器。”
中年男人立刻跟上,“那是对别人来说,梓流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品性哪里还用说。”
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也响起,“是啊,现在的孩子哪有这么高的觉悟,主动要求去基层的可不只有这么一个?”
赵梓流浅笑,把秉性纯良发挥到了极致,“有赵家先辈们的榜样在那里,我们这些后辈得万分努力才不至于差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