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律者

不知因何而生的崩坏意志，统合着所有崩坏能，周期性地对人类文明进行打击，表现形式或为疾病、或为天灾等等看似自然现象，实际名为崩坏的灾难。

崩坏的降临和之后，现场会残留高浓度崩坏能，对存活的人类进行崩坏能辐射，进行二次打击，抗不过去的直接变成渣渣，扛过去的变成死士，顺带着将动物彻底异变生命形态化为崩坏兽，两种针对人类的生物兵器。

不仅如此，誓要将人类彻底清洗的崩坏意志还会有意引导高浓度的崩坏能，选择灾难之中的某个人类汇聚到其身体上，将其催化为终极对人类的兵器——律者。

“关于这一点本神有些不理解，而且律者的信息本神并没有盗取到多少，这部分信息相当严密，不过以本神强大的计算力，知道律者存在和如何催化律者之后，完全可以引导崩坏能让你向律者的层次发展。”主神说道。

“咳咳……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既然是最终兵器，选择人还是选择动物都没什么区别……”

“不，有很大的区别。”主神不解道，“律者前身是人类，保留着人类的意识和记忆，化身为律者之后，崩坏能会潜移默化影响侵蚀对方的意志，在不改变其记忆与自主性的基础上，有意使其对所有人类产生极强的仇恨……感觉这种行为多此一举，为什么不像制造死士和崩坏兽那样直接催生一个终极杀戮兵器直接平推过去更加省时省力？”

“呵呵，主神你不懂人心啊。”齐格飞咳嗽几声，“我都说过了，人和动物有着很大的区别，而要对付人类，那些只有本能的死士与崩坏兽，终究还差了一些，除非具有碾压人类文明级别不用考虑其他东西的超级力量……但是啊，人类中如果某个保留了记忆的人变成了律者，即便是脑残，只要能思考，再加上一身强大的力量以及对崩坏意志引导的对人类的仇恨……”

“啧啧，这个崩坏意志，或者说制造出崩坏意志的存在，对人类真是了解啊。”齐格飞又咳嗽了几声，“说弱的话人类的确很弱，但偏偏又很强大……咳咳，能毁灭人类的除了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就只有人类自己了，最简单的道理，一条疯狗拼尽全力也许连一个人都杀不死就被打死了，但某个人只要想杀人，不管结局如何，都有极大的可能做掉一个……如果这个人还有了对文明级别力量……咳咳咳……”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让本神引导你体内的崩坏能，在这么下去你怕是要爆体而亡了。”主神叹了口气，凡俗生命果然复杂……不过这就是八主定下神即完人的原因吗？

“咳咳咳，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少年吐着血振奋高呼。

……

长空市作夜爆发了一次崩坏，此次崩坏表现的形式并非拨动自然规律，产生诸如飓风海啸地震瘟疫之类的天灾，而是直接以大量崩坏能涌现，对长空市内生命体直接进行崩坏能辐射的方式展现！

几乎是爆发的瞬间，长空市内就再也没有活着，就算活着不再是之前模样的生命存在，齐格飞晃荡了一夜都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还活着的东西，哪怕是苍蝇蟑螂。

然而在长空市某个街道上，却有着还活着的智慧生命……

砰砰砰！！

双枪连续射出一发发子弹，将一只只嘶吼着涌来的死士爆头，白发少女身姿矫健地在密密麻麻的死士群之中游动，表演者十分精湛的杀戮技巧。

枪托随着手腕一甩撞在一只死士脸颊处，绝非普通人类水准的力道让死士脸骨发出清脆的破碎声，而枪托在撞在死士脸颊上的时候，白发少女扣动扳机，一发子弹将远处的死士爆头，紧接着手腕一动，枪托砸在脸骨破碎的死士肩膀上，竟是直接将其砸趴在地。

砰！白发少女一脚踩在挣扎的死士后背上，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枪一枪将其爆头。

“既然都死了，那就别挡路！”

扭腰躲开一只死士的扑击，顺势一记膝撞让其在骨头开裂的声音中飞起三四米，白发少女左手握住手枪的手掌松开，食指留在扳机处，她手腕一动，手枪旋转，枪口抬起，随后扳机一扣。

空中的死士还未开始下落就被一枪爆头。

“现在是琪亚娜表演时间！”

白发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重重死士的包围下开始了一场华丽而危险的死亡之舞。

砰！肘击命中死士胸口，一发闪烁紫红光芒的子弹将远处敌人爆头。

后翻躲闪，双枪连续射出几发子弹精准地将闪避停止范围内的敌人爆头。

一脚踹在死士胸口将其踹飞，右手补了一发子弹，左手抬到肩头上向后一发子弹将从身后扑过来的死士爆头。

躲闪、膝盖、脚尖、手肘、枪托……

每一次躲闪和近身格斗攻击都充满了节奏的力量感，而在格斗之中，双手持着的双枪不停发出轻响，一发发子弹精准地将或远或近的敌人爆头。

绝对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再加上这一套明显是成系统的格斗术和两把似乎不需要装填子弹的手枪，周围的死士纵然密密麻麻，纵然身体机能比普通人类更强，也只能发出一次次看似凶猛却没有任何用处的攻击。

哈哈哈哈！本小姐一定帅爆了，芽衣肯定会迷上我的！

脑袋里想着不着四六的东西，白发少女双手拉开，脚尖踮起，腰肢扭动，猛地旋转一圈，砰砰砰的枪声连成一片，近处的死士被少女手中的枪托给砸退，然后被一发发子弹命中，稍远处的死士也被连续命中。

刹那间错杂纷乱的枪声宁静下来，白发少女双手交叉停在原地摆出一个pose，五米之内的死士如同割麦子般纷纷倒下。

“芽衣，你看……”

轰隆！一声巨响之中，大片大片的死士直接高高飞了出去，一只金属构造，下半身是半米粗尾链般结构，上面是两只足有五六米长的手臂与一个机械头颅，这是一只漂浮离地三米的巨型怪异机器人。

“重装小兔19c，排除周围敌人。”

抱着一只玩偶，位于漂浮的机器人下方，穿着学生制服，梳着两个甜甜圈模样中马尾，较为瘦小的银发少女语气平静地下令，巨型机器人猛地挥动右手，巨大机械附着着盾牌的右手随意向周围一扫，顿时四周嘶吼着包围过来的死士全部高高飞了出去，十几米开外下起来一阵夹杂着鲜血与重物坠地声的死士雨。

也许击杀的数量没有白发少女那一圈死亡之舞来得多，但视觉效果绝对更加震撼，简直就像成年男子冲入幼儿园开无双。

银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愣愣的白发少女，转头对旁边扎着黑色长马尾的少女说道：“芽衣姐姐，有小兔在，我们不需要琪亚娜那个笨蛋也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逃离长空市。”

嘲讽，绝对是嘲讽！白发少女龇牙咧嘴吼道：“布诺妮亚你才是不需要的那个！要不要来比试比试？我三招就能把你打趴下！”

“毫无意义的行为。”银发少女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根据计算，布诺妮亚胜利的概率是99.99%。”

“那我就是百分之百！！”

穿着连衣裙的黑色长马尾少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太刀插回腰间的刀鞘之中，无奈地看着互怼的两个人：“布诺妮亚，琪亚娜，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想想怎么逃出长空市吧……”

“哼，区区死士而已，芽衣，我带着你完全能轻松杀出去，就算有布诺妮亚拖后腿，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白发少女转了转手中的双枪，自信满满。

“拖后腿的是笨蛋琪亚娜。”布诺妮亚平静地反驳了一句，随后说道，“果然笨蛋就是笨蛋，这只是崩坏爆发的前期，接下来死士和崩坏兽就会进入成熟阶段，催生出各种类型的死士与崩坏兽，应付起来会相当吃力，不过布诺妮亚有长空市地图，我们可以去最近的直升机场，通过空中飞行脱离长空市。”

“地图？哪儿？”琪亚娜看了看布诺妮亚，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淡漠的眸子扫了一眼琪亚娜，布诺妮亚无声地指了指脑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潜在意思谁都看得懂。

“来！决斗吧！”

“重装小兔19c，目标锁定，笨蛋琪亚娜。”

黑色长马尾少女忍无可忍：“你们两个给我够了啊！！”

“没关系，芽衣，战斗会在一瞬间结束！”

“一瞬间琪亚娜就会被重装小兔19c按在地上摩擦。”

“不许顶嘴！给我住手！”黑色长马尾少女语气低沉地说道，顿时琪亚娜和布诺妮亚打了个抖，纷纷收手，乖巧地接受对方的说教洗礼。

一串说教之后，黑色长马尾少女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互相瞪着的两名少女，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嘴角不知何时露出一缕微笑，声音柔和下来：“真是奇怪，明明和你们认识没多久，但感觉很却非常熟悉……”

尤其是眼前两人互相瞪着的模样，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龇牙咧嘴。

“嗯？”布诺妮亚发出一个鼻音，双眼略微失神，伸手指向某个方向，平静地说道，“探测模块开启……异常崩坏源信息出现……那边位置，一个崩坏源正在渐渐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