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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老二将那卷事物在火堆旁一展,平铺到了地上。
这是一席地毯,火光下可以看见地毯上布满了花纹,由宝石般的中心葵、棕榈叶、卷曲的树叶、缠绕的藤蔓及花草等形状构成了优美的图案。这些图案多彩而绚烂,颜色鲜艳明亮。
曾经远赴波斯故地的经历,让刘柯从地毯的花纹图案上辨认出,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毯乃是出自波斯。这样一席美丽的地毯明显是高明的匠人编结,不仅仅是波斯的皇室贵族会将其奉为上品,这种地毯还会随着商人流遍世界,东方的华夏及其属国,泰西之地的欧巴罗王室、教廷和贵族阶层。他们或铺在地上或象珍贵的油画一样挂在墙上。甚至有人将它视为是等同于货币的财产,可以像黄金、珠宝和玉石一样流通。
而此刻,这样一张珍贵的波斯地毯却被铺在了地面上,一个破庙中满是灰尘和杂物的地面上,只为发挥它本来的作用,给他的主人制造一个舒适的空间。
“哒、哒……”老二又将手中托着的那个方盒摆在了地毯前面,随着几下摆弄,这个盒子变成了一个精巧的矮几。而矮几上则摆着几样东西,乃是一些精巧的小吃。一份散发着桂花清香的糖糕,一份晶莹小巧的油卷,一份一寸来大的小饺儿,一份玲珑剔透的小面果儿。
老二又在地毯旁边悬起两盏琉璃灯,麻利快捷的收拾好这些后,就退到一旁。贾乐山这才伸手除去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一身很考究的衣衫。这是一身很考究的道袍,奢华暗藏,最重要的是非常舒适。此时的道袍不仅是道士穿,上到皇帝下到平头百姓,家中都会穿这种舒适的服装。
身后的老二上前接过了贾乐山的斗篷,接着贾乐山又伸手帮身旁的那位美人除去了斗篷,交给了老三。刘柯看到老三轻轻吸了吸鼻子,似是在闻斗篷上那股清香。
斗篷下是一个紫衣少女,当这位少女显露在柔和的灯光下,霎时间,满堂生辉。贾乐山虽美,但在这少女面前就不算什么了,无论怎么去形容这少女的美丽,都会觉得匮乏。但不论谁看到她都会感觉自己的心化作了一片湖,这少女就似一阵风吹皱了湖水,泛起了涟漪。她宛若一朵美丽的花儿,是如此的娇柔动人,由不得别人不动心。她与贾乐山坐在一起,男女皆是美貌无双,宛如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美不胜收。
然而,老大三人并两个大汉却一个个低着头,好似没看到这幅画面,没看见这个绝世美人。不!不是没看见,而是不敢看!
有人敢看,不只是人敢看,猫也敢看。
黑哥停下优雅的动作,看了看少女,眼光扫过胸前的起伏,扯扯耳朵,一副嫌弃样!不够大!
没人在乎一只猫,至少现在他们不会在乎,他们在乎的是人。楚楚轻轻抬起目光,看向了刘柯。很少有男人看到她的容貌后还能平静,即使是这种男人,在看到她的目光时无论如何都会动心。那双眼睛宛若一汪清水,让人不由得想陷入其中。深陷其中后,却会发现水中有火,这火由眼睛燃遍了全身,点燃了原始的冲动。
然而,少女看到是一双干净的眼睛,这双眼睛太干净了,清清少女的映出了她自己的身影,这身影美的让她自己也有点沉醉。可是,这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的没有一**望。如此一来,反而让少女感到一种别样的冰冷,因为这种人根本不会被她的容貌吸引。少女不由打了个冷战,往贾乐山身边靠了靠。
“她叫楚楚,是我最爱的侍妾,不论何人见了她都会称赞一声。刘兄弟不爱美人?”贾乐山的眼光扫了扫刘柯身旁的那瓶酒,“莫非爱酒?我这有一瓶佳酿,共饮如何?”
“我是不喝酒的,”刘柯笑了笑,眼中那种让楚楚害怕的冰冷已经消失,“有一位前辈说过,酒会让一个剑客的手不稳,我虽不是专一用剑的,对这句话却极为推崇,剑客的手一定要稳。不过,黑哥却是喝酒的,我这瓶酒就是为黑哥准备的。不过,这瓶酒只是寻常店家所卖的酒,自是比不上阁下的佳酿。”
“黑哥?”贾乐山扬了扬好看的眉毛,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喵!”听到有人叫自己,黑哥略停了停吃鱼这件大事,抬头看了眼贾乐山。
“黑哥就是这只猫?它会喝酒?”贾乐山略有诧异,他也算游遍四海,见过不少奇事异事,还没见过猫喝酒的。
“黑哥爱酒,每餐必饮。”
“这倒是前所未见。”贾乐山伸手取过一只陶瓷酒瓶,这瓶上还有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处挑着酒旗的酒家,店内坐着几个身着圆领窄袖袍衫,头戴幞头的客人正在举杯共饮,画上还有题诗,“红袖织绫夸柿蔕,青旗沽酒趁梨花。”瓶上之画,题诗之字皆非凡笔。
贾乐山又取过一只翡翠杯置于几上,将酒倒入其中,“我生于余杭,年轻时亦是在余杭厮混,最爱这余杭的梨花春,不若,请这位黑兄满饮一杯?”酒入翡翠杯,清香飘散,满室皆幽,绿杯映酒,自是极美。
黑哥抬头嗅了嗅那酒气清香,甩了甩尾巴,眯了眯眼睛,向着刘柯伸出双爪。刘柯早在黑哥嗅着酒气时就掏出了汗巾,黑哥伸出双爪时,刘柯正好给它擦干净。黑哥这才用两条后腿站着,一摇一摆的向着贾乐山走去。
屋内众人皆是惊讶,贾乐山本意是试探刘柯不喝酒是不是推托之词,不成想,这猫还真过来喝酒!
到了矮几前,黑哥再次嗅了嗅酒气,在众人注视下,伸出双爪捧起了翡翠杯。轻轻舔了舔,咂了咂嘴,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嗯,清凉爽口,好酒!”黑哥在刘柯脑海中赞了一声,然后将这一杯酒饮尽。
将翡翠杯放回几上,黑哥往贾乐山身边推了推,意思是再来一杯。贾乐山见状不由一笑,不过倒第一杯酒乃是客气,这世间能让他屈尊斟酒的人可是没有几个,更不用说猫了。那位绝美的少女楚楚见状取过酒瓶,笑吟吟的给黑哥斟满,黑哥自是不客气的将酒喝干,再次将酒杯放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却是将酒杯放在了楚楚的跟前。
一猫一人,就这么你饮酒来我斟酒,将这一瓶梨花春倒空了。“嗝!”黑哥不由打了个酒嗝,刚刚烤鱼吃的差不多饱了,这么一瓶酒下去有点撑。
看着黑哥的憨态可掬的样子,楚楚不由掩嘴一笑,伸手拉了拉贾乐山的衣袖。
楚楚深知贾乐山喜欢的只是她的相貌,身体,而不是她整个人。若有一日她年老色衰,或是贾乐山突然想换换口味,她就会被弃之如敝履。因此她总是想尽办法摆脱这个命运,而她目前只能看到两条路。
要么离贾乐山而去,可贾乐山手下的势力庞大,遍布江南,自己哪能逃得了。若是逃跑后被抓,想想贾乐山对付叛变手下的种种手段,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要么使尽手段,让贾乐山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情份。她明了贾乐山的心思,若是一味的顺从并不甚好。因为贾乐山昔年称霸四海,统领群盗,见得最多的就是顺从。偶尔撒撒娇,提点无伤小雅的要求,即增情趣,还能让这个男人更记得自己。
其实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杀死贾乐山。可贾乐山不但是天生神力,而且勇冠万夫,昔年在海上霸权争夺战中,总是一马当先,勇不可当。楚楚见过贾乐山的几次出手,每当她涌起杀死贾乐山的念头,那些画面就会向巨浪一样浮现,将这个念头打入心海最深处,让她想都不敢想。
贾乐山转头看了看楚楚,这个他最爱的侍妾正将眼光投向了那只黑猫,美眸中透露出喜爱。心中明了,正好贾乐山不满家中那只黑猫,每次见到自己都吓得落荒而逃,哪能用来辟邪!我贾乐山的府宅岂能用平常之物辟邪,就该用此等异兽才对!
“且让我将这黑猫讨来,一来可以镇宅,二来可以讨好美人,岂不是一举两得!至于别人肯不肯?在这江南之地,我贾乐山看上的东西,还真没有人敢不给!”
“刘兄弟,楚楚对这位黑兄很是喜爱,不知能否割爱想让。”贾乐山笑容满面的看着刘柯说道。
“不能!”出乎意料,刘柯想都不想,干脆利落的拒绝的贾乐山的提议。
贾乐山脸上的笑容渐敛,“刘兄弟放心,在下自然不会让你空忙一场,你有什么想要的?豪宅、良田、金银、美人,只要你说的出,在下尽数奉上。”
“豪宅?良田?金银?美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唾手可得,不过是外物。而黑哥与我亦师亦友,阁下可曾见过将亲友如同货物般交易!还是免开尊口,免得伤了和气!”刘柯眯了眯眼睛,语气也是冷淡。
“嘿!和一只猫亦师亦友!真是古今奇闻!”贾乐山冷笑,“我若偏要这只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