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随心随性

“主人？”小善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左小右。

左小右转身出洞：“去看看。”

小善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山洞外，一个穿的跟神棍似的大嘴女人漂浮在半空中，身边还漂浮着一个很像弹簧玩具的火红色小娃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嗯？”看到白骨精面前多了个男人，大嘴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听说白骨精有姘头啊！”

左小右：“……”

“算了，女妖精有几个姘头也不算什么。”大嘴女人心很大，呵呵一笑，道：“本座是九宫真人，往西一百五十里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国家的国师，现在缺几个手下，听说这里有个白骨精，本座就过来邀请一下。”说到这，大嘴女人看着小善，满意的点点头：“做我的手下吧！以后吃香喝辣，本座绝对忘不了你。”

“……”小善扭头看着左小右。

左小右眼中闪过金色焰光，在大嘴女人和那玩具娃娃身上扫过，不禁有些意外：“九头金雕……红孩儿！？”

左小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玩具娃娃，太阳金瞳反馈的信息证明这个玩具娃娃的确是红孩儿。会喷三昧真火，会用火尖枪，本事很是不小。

“……”左小右风中凌乱，这个世界没法混了，这还是他熟知的西游记吗？

“嗯？”见白骨精的目光一直在左小右身上，大嘴女人发现事情似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大嘴女人细细打量着左小右，不禁眼神火热，面露娇羞之色，口中喃喃：“真是天上天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喂，你发花痴了。”那玩具似的红孩儿嘲讽道。

“要你管，我喜欢。”大嘴女人咽咽口水，飘飞到左小右面前，呵呵笑道：“这位公子，不知贵姓大名？”

“……”左小右嘴角抽搐，这妖怪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过九头金雕……西游记里面好像没有这妖怪的记载。

电影原创角色？

无所谓了，反正港台导演向来以脑洞著称，像什么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也都是港台那边的破导演拍的，天底下就没有港台导演不敢搞的事，哪怕是星爷也不例外。倒不如说，星爷的脑洞可比一般的港台导演大多了。

“左小右。”见这九头金雕好像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左小右便与其交谈起来，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名字。”大嘴女人呵呵笑着，笑的跟花痴一样：“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就和公子的人一样，帅气逼人。”

“……”左小右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上泛起来的鸡皮疙瘩，道：“方才国师自称九宫真人，要收小善为手下？”

“小善就是白骨精的名字吗？”九宫真人瞥了小善一眼，眼神看似平淡，实则冷漠：“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看来，我却是来晚了一步。”

“很抱歉。”左小右淡淡的道：“小善已认我为主，不能帮国师的忙了。”

“没关系没关系。”九宫真人笑呵呵的摆摆手，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小善能认公子为主，也是她的福气。”

“……”左小右突然觉得这九宫真人挺可爱的，直来直去，相处起来不用动太多心思。就是……看着九宫真人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左小右脸色发黑，不甘示弱的把双手放在了两颗大球上。又大又圆，充满弹性，手感很好，单手刚好握的住。

“哦呵呵……”九宫真人先是愣了下，随即笑的更灿烂了：“不想公子也是随心随性之人，不如与我同修随心随性大法如何？”

“唉！”左小右叹了口气。

“公子为何叹息？”九宫真人十分关心。

左小右瞥了九宫真人一眼，叹道：“国师要是长得再漂亮一点就好了。尤其是这张嘴，太大了，我不喜欢大嘴的女人。”

“咳，我当什么事，不就是变个样子吗！”九宫真人立即按照左小右说的，双手在脸上抹了几下，就见嘴巴立即缩小了一般，五官也随之精致了许多，一张脸美的跟天仙似的。

“公子可还喜欢这张脸？”九宫真人笑呵呵的说道：“若不喜欢，我再变一张就是了。”

“不，这样就可以了。”左小右在九宫真人脸上捏了几下，充满弹性的肌肤，还有那柔软的触觉，让他十分的满意：“国师真是绝世美人，天下罕见。”

“哈哈哈，过奖，过奖。”九宫真人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公子喜欢就好。”顿了顿：“现在公子可愿与我同修随心随性大法？”

“恕我孤陋寡闻。”左小右问道：“这随心随性大法是何功法？如何修炼。”

“很简单。”九宫真人就跟闹着玩似的说道：“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随性。”

“……”这尼玛，左小右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随心随性根本做不到。”左小右摇摇头：“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打破漫天神佛的枷锁，想随心随性是不可能的。”

这番见解让九宫真人收起了笑容，点点头：“公子说的不错，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真正的随心随性。所以……”九宫真人突然抓着左小右双手，眼睛放光的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努力修炼随心随性大法，相信我，只要努力修炼，终有一日我们会得到随心随性的力量，让整个宇宙也无法阻挡我们。”

“……”左小右觉得自己猜错了，九宫真人根本不是直性子，而是缺根筋的二愣子。

“呵呵。”左小右干笑两声：“国师加油，我支持你。”

“多谢公子。”得到左小右的支持，九宫真人满脸笑容，但很快回过味儿来，‘嗯’（疑问）了一声：“公子不和我一起修炼随心随性大法吗？”

“我自有神通传承，怕是无法心分二用。”左小右笑了两声，道：“国师努力就是了，你我日后各修各道，相互印证，也许能殊途同归。”

“好一个殊途同归。”九宫真人眼睛一亮，双手重重拍在一起：“公子说的太好了，当年道祖说过，三千大道，条条可证混元。这不正是殊途同归吗！”

“哦？”左小右这些年可没听说过‘道祖’，眼中的好奇难以掩饰，开口问道：“国师可否与我讲讲？”

“公子没听过道祖吗？”不等左小右回答，九宫真人就自顾自的点点头：“也对，公子年纪轻轻，没听过道祖也正常。”精神突然振奋的说道：“既如此，我就为公子讲述一番。”

……

几个小时后，左小右不但知道了道祖怎么回事，对远古时期的一些秘辛也有了一定了解。总体来说和洪荒流的设定差不多，只是平添了许多从未听说过的人物。而且这个世界上的圣人已经不在人世间走动了，管理天上人间的是玉皇大帝，而如来佛祖也归玉帝管辖。

圣人之下，最大的就是玉皇大帝，西方极乐世界就在人间，归玉帝管辖，虽然佛教较为独立，行事却必须要玉帝‘盖章’，如果玉帝不盖章，如来佛祖什么事都做不了。

听完九宫真人对这个世界体系的讲述，左小右对这个世界也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虽然和西游记的背景大体相同，但细节方面却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这让左小右想起了洪荒流当中的天道共识：‘大势不可逆，小势可改’。

如此想来，这个世界就是被改变了无数小势的西游世界。

“多谢国师解惑。”左小右双手抓球，用力捏了两下：“感激不尽。”

“嗯……嗯……嗯……”九宫真人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让在场一直‘隐形’的小善和红孩儿都受不了了。这把狗粮……好难吃啊！

虽然左小右提前收服了小善，让九宫真人的目的失败，但九宫真人非但不恼怒，反而十分高兴，盛情邀请左小右前往那……那什么国做客。

若是平时，左小右也就答应了，但眼下他还要为唐僧师徒准备三难，不得不婉拒了九宫真人的盛情邀请，并表示忙完这阵子就去那……那什么国做客。

九宫真人惋惜之余，亦是充满期待，临走前攥着左小右的双手，情深款款的望着他：“公子，不管天荒地老，我都会等你的。”

“……”

左小右脑门冒着冷汗把九宫真人和红孩儿送走，这才干咳一声，对小善交代之后对唐僧师徒设难一事。

如今左小右已经为唐僧师徒准备好了两难，还有最后一难，他决定亲自上阵，找个地盘等着唐僧师徒。到时候装装样子，给唐僧师徒制造个勉强解决的麻烦也就是了。

数日后，左小右找到了一处火烧八百里，黄沙遍地，高温难耐的火焰山脉。看到这里的地形，左小右就知道这里八成就是火焰山。

原著中，这里可是铁扇公主的地盘，还有那大力牛魔王。但这个世界处处透着诡异，谁知道铁扇公主在不在这里？

为了不影响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的剧情，左小右立即招来这里的山神土地，询问这里有什么妖怪？结果让他有些无奈，铁扇公主果然住在这里，只是那牛魔王被一个狐狸精勾引走了，目前只有铁扇公主一个人住在这里。

至于红孩儿……根本不是铁扇公主的儿子。也没听说铁扇公主生过孩子。

想想也是，那红孩儿长的更弹簧玩具似的，怎么可能是生出来的东西，说他是铁匠打造出来的更容易让人相信。

虽然铁扇公主住在这里，注定唐僧师徒会有一难，但八百里火焰山的环境对他来说十分舒适，而且这里足够大，他占领一个地盘，只要唐僧师徒会路过就够了。和铁扇公主应该没什么冲突。

想到这，左小右立即勘察地形，发现这八百里火焰山有的是戈壁滩，左小右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地方，似模似样的弄了个小洞府。本想着在附近收点妖怪手下，却发现这里太荒凉了，根本就没有半个妖怪，就算是山神土地也十分稀少，就像鬼蜮。

但即便如此，这戈壁滩上依旧有人类顽强的生存着。据说这多亏了铁扇公主，在人类要耕种的时候，就会用芭蕉扇为附近下一场雨，有了雨水，就能耕种作物，有了粮食，就能勉强生存下去。当然铁扇公主也不是白帮忙的，该有的报酬绝对不能少。

如今安顿下来，左小右特意混入了附近的居民当中，了解这些居民的心声。

左小右劝过这些人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另谋出路，但这里的人却连连摇头，说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里。只要能勉强活下去，他们就不会离开这里。

这种故土难离的思想正是华夏所独有的乡土情，左小右觉得他们很不容易，只可惜他一身的本事都在火焰上，并不会行云布雨，没办法帮他们下一场及时雨，以解干旱。

但左小右没办法，办法却自动找上门来了。

在左小右在此地安顿四五日后，一个一身罗裙，姿容绝美的女仙出现在了他的‘洞府’门前。洞府上刻画着‘太真洞’三个字，是左小右道号‘太阳真君’的缩写，女仙看了却冷笑一声，娇喝道：“何方妖孽来我火焰山立洞府？不知此地是本公主的地界吗！”

山洞中，左小右正忙着烙饼。这里火焰充足，很适合烙饼。对了，也叫馕。

当年左小右在剧组混的时候，也曾经远赴西疆，在那里吃到过正宗的馕。说实话，馕的味道有点奇怪，说不上好吃，也绝不难吃。但吃馕需要一个好牙口是真的，太有嚼劲了。

在这个干旱的地方，吃别的东西都麻烦，但是吃馕非常合适，携带方便，还扛饿。左小右这几天一直在洞里烙馕饼，如今铃铛里的空间当中已经有了几千张馕，个头都很大，足够一个普通人吃上十年的。

突然听到洞外叫门声，左小右皱皱眉，暂时停下来，出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