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媳妇说了算

虽说被左小右戏弄了一番，鲁妙子却不得不对他的手段感到敬畏：“都说主人能操控风雨雷电等天地之力，老奴之前还不敢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商秀珣方才还在笑，听到这番话，却也停了下来，眼泛异彩的盯着左小右。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想来，左小右所展现出来的控风、控水、控火的手段，岂是武林中人可以掌握的？

莫非王爷真的是神仙？

“人力有穷时。”左小右微笑道：“但天地之力却是无穷无尽，所以本王才是天下第一，便是千军万马当前，本王又有何惧。”

“那王爷岂不是一人可敌一国！？”商秀珣轻呼道。

左小右扭头看着她，四目相对，商秀珣脸蛋一红。还好此时天色已黑，再加上她本身的肤色，才没被人看出来。

“一人敌一国？”左小右含笑摇头：“若本王有心登顶天下，莫说大隋，只要太阳照射之地，皆会被本王征服！”

一番话说得霸气十足，让众人震撼。但杨明珠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色：“夫君，你……”

看到杨明珠的神色，左小右轻笑一声：“夫人放心，为夫可没有征战天下的心思，只要杨家不负我，我绝不负杨家。”

一番话让杨明珠松了口气，随即认真的点头道：“夫君放心，有妾身在，杨家绝不会有负夫君。”

左小右含笑点头，道：“好了，一起用饭吧！鲁大师、商场主，请。”

“主人（王爷）请。”

古人吃饭的时候都讲究食不言，但那也要分哪个时期的古人，在这个五胡乱华三百年，好不容易刚刚安定了几十年的时期，一切的秩序还没有重建完毕，所以人们吃饭的时候并没多少规矩，守规矩的大概也只有那些汉人世家，可隋朝皇室本身就是胡汉杂交，鲁妙子和商秀珣也都有少数民族的血统，所以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规矩，只要吃的高兴，怎么来都行。

此时左小右就和鲁妙子推杯换盏，聊的十分尽兴。倒是商秀珣当着左小右的面，反而有些拘束，完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豪爽的饕餮作风，反而显得十分大家闺秀，斯斯文文的吃着东西，让和她相处了三个月的杨明珠和贞儿都有点不习惯。

“秀珣姐姐，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杨明珠关心道：“要不再上几个你爱吃的菜？”

“不……不用了。”商秀珣脸蛋一红，连连摇头：“饭菜很好吃，但我现在不太饿。”

“哦？”杨明珠看着她，再看看左小右，眼珠一转，轻笑道：“原来如此，那秀珣姐姐多喝点汤吧！”

“嗯。”也许察觉到了杨明珠看出了什么，商秀珣脸更红了。

但还好，脸黑，看不出来。

另一边，鲁妙子放下碗筷，端起酒杯问道：“主人此次闭关，可有收获？”

左小右杯筷不停，嗯了一声：“收获不小。”抿一口酒，道：“这方天地在我看来更加脆弱了。”

“脆弱？”鲁妙子微愕，随即想到什么，不禁面色一变：“主人……莫非已触摸到破碎虚空的门槛？”

“破碎虚空！？”听到这四个字，商秀珣忘了羞涩，震惊无比的盯着左小右。

左小右摇摇头，商秀珣还以为他还没达到，不禁松了口气：对嘛！如果这么容易就破碎虚空，那天下也不会数百年来也没有一个能破碎虚空的人了。

但左小右下一句却让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我早已达到破碎虚空之境，只是不想离开罢了。”

“什么！？”鲁妙子震骇万分：“主人你……你早就……”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左小右轻笑一声，道：“我在战神殿修炼三百多年，而且修炼的是二十九副战神图录，就算是头猪也早该破碎而去了，本王难道会比猪还笨？”

“自然不会。”鲁妙子深吸一口气，长叹道：“主人有大机缘、大毅力、大造化，破碎虚空只是迟早罢了。”顿了顿：“不知主人可否告知，破碎之后，人将去往何处？”

“不知道。”左小右摇摇头：“正因为不知道，本王才没有离开。”顿了顿：“若达到破碎之境便破碎而去，本王怕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会成为垫底的蝼蚁。”

说到这，左小右含笑摇头：“说起来本王也是个胆小之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罢了。”

“主人过谦了。”鲁妙子并不认为左小右是个胆小的人，胆小的人不可能进入战神殿，并能忍受三百多年的苦修，更不可能出世之后就干出那么多影响天下的大事。至于左小右不愿破碎而去……想必只是没有享受够人间繁华吧！

商秀珣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人说自己胆小的，左小右敢这样自嘲，反而更显的风趣幽默，让高高在上的他变的很接地气。这不但没有影响商秀珣对他的观感，反而更加爱慕了。

“夫君可不要破碎而去。”相比起来，杨明珠看问题与众不同：“在妾身未死之前，夫君不可以离开。”

贞儿虽然没说话，却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显然她也不希望左小右在她有生之年离开她。

感觉到两女眼神中的渴求，左小右眼神一柔，微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还在人世，为夫一定不会离开。”顿了顿：“若有可能，为夫希望破碎之时，身边会有你们。”

“夫君！”杨明珠和贞儿满脸惊喜之色。

破碎之时有她们，那岂不是要传授她们破碎之法吗！若是真的能和左小右一起破碎虚空，她们虽死无憾。

商秀珣看到这一切，眼中难掩羡慕之色：真好啊！做王爷的女人……真好啊！

另一边，鲁妙子却是若有所思。

一顿晚宴尽欢而散，左小右和杨明珠、贞儿分开三个多月，正是小别胜新婚，当晚难免一番春光无限，只是两女的叫声太想，让住在隔壁房间的商秀珣面红耳赤，很不对劲。

第二天，左小右神清气爽，两女亦是春风满面的与商秀珣、鲁妙子共进早餐的时候，商秀珣说道：“王爷，民女在府上已打扰三月，心中挂念牧场，今日特向王爷请辞。”

“秀珣姐姐你要走？”杨明珠一脸惊讶。

商秀珣点点头：“此次陪父亲前来扬州数月，牧场中积攒了许多事需要处理，民女也该回去了。”

“这样啊！”杨明珠虽然满脸不舍，但商秀珣还有正事要做，总不能天天陪着她在王府里闲玩吧！

“既然秀珣姐姐要走，小妹也不阻挠，只是秀珣姐姐还请再留一天，也好让小妹准备一些风土特产，好叫姐姐带回去享用。”

商秀珣含笑点头：“如此，多谢公主。”

左小右笑道：“既然商场主已经决定，那本王也不挽留了。”顿了顿，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块玉佩，道：“此玉乃是由本王炼制的一件传讯法宝，日后若有急事，商场主可将此玉贴在额头，默念本王的名字，本王感应到之后，便会用意念与你交流。”

将玉佩递给商秀珣：“还请商场主收下。”

“王爷美意，民女受宠若惊。”商秀珣没想到左小右会送她一件如此法宝，不禁面露惊喜之色，连声感谢下，将玉佩接了过来，贴身收好。

“真好啊！”杨明珠突然撅了噘嘴，一副吃醋的样子：“夫君，你可从没送过妾身如此法宝呢！”

左小右呵呵笑道：“法宝炼制不易，为夫也仅有数件罢了，更何况为夫往日里便在府中陪伴夫人，又何须法宝传信，夫人就不要不高兴了。”

“妾身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夫君厚此薄彼。”杨明珠瞅了商秀珣一眼，道：“秀珣姐姐那么漂亮，妾身不相信夫君没有想法。”

一句话瞬间把商秀珣羞了个大红脸，螓首低垂，恨不能把脸埋进雄伟的双峰之间。另一边，鲁妙子抚须而笑：“若主人看的上秀珣，才是秀珣之福啊！”

“父亲，你……说什么呀！”商秀珣这下子连饭也没法吃了，捂着脸跑了出去，让鲁妙子哈哈大笑，还有杨明珠和贞儿的窃笑声。

左小右却若有所思：“商场主的确国色天香，只是平日里要管理飞马牧场，就算本王有心，只怕商场主也难以舍弃飞马牧场的基业。”摇摇头：“鲁大师就莫要再提了。”

“主人此言差矣。”鲁妙子连连摇头，道：“秀珣虽是飞马牧场的场主，但毕竟是一介女流，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但秀珣会嫁给谁却让老奴颇为担忧，事关秀珣幸福，以及飞马牧场的未来，若主人真看的上秀珣，不但秀珣的幸福可以保证，飞马牧场的未来同样可以保证。老奴愿意从中说合，想必秀珣不会拒绝。”

“呵呵。”左小右扭头看了微微嘟嘴的杨明珠一眼，笑道：“此事还要夫人同意才是，若夫人不答应，本王也是不会答应的。”

“主母……”鲁妙子扭头看着杨明珠，眼中充满了渴望。

杨明珠满脸复杂之色，沉默许久，道：“事出突然，妾身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是老奴着急了。”鲁妙子深吸一口气，道：“主母不必忧虑，老奴愿用性命担保，秀珣绝不是不知好歹的女子，若主母愿意接纳，秀珣定会对主母言听计从。”

杨明珠点点头，但依旧没有松口，只说要考虑一下。鲁妙子不想逼的太紧，便点头答应下来，只是随后却不断地吹嘘商秀珣怎么怎么好，尤其是胸大屁股翘，绝对好生养云云，听的杨明珠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荷包蛋，瞬间遭受一万点暴击……

左小右只是含笑听着，自从得到了婠婠和尚秀芳之后，他就对这个世界的女人没有太多追求了，有商秀珣自然好，没有商秀珣也不差什么，这些就交给杨明珠去处理吧！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整日里沉迷于儿女情长，扬州的一切才刚刚起步，需要他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不久后，商秀珣从鲁妙子口中得知了饭桌上所说的事情，内心不禁紧张起来。说实在的，如果能成为左小右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妾，又有什么所谓呢！更何况这个时期但凡有点能力的男人，哪个身边没有四五个女人？大隋的礼法制度可没有纯汉人王朝那样等级森严，只要你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以左小右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就算娶了公主，照样可以继续娶妻纳妾，就算杨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为了大隋的江山永固，让自己的女儿多忍耐一些。

最是无情帝王家，左小右对大隋来说太重要了，就算牺牲几个公主也算不了什么。

好在左小右是个疼媳妇的男人，倒是不会做出难为杨明珠的事。

至于婠婠和尚秀芳，那是婚娶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女人，杨明珠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左小右也不会抛弃她们。更何况婠婠和尚秀芳的姿色尚在她之上，见了之后只会自惭形秽，又哪敢提出让左小右抛弃她们的想法。只怕到时候被抛弃的不是她们，而是她自己。

作为大隋公主，杨明珠从小就在后宫长大，虽然年纪不大，但该见过的都见过，不该见过的也见过，学会自保是她的人生首修课，所以自成亲以来，她从未做过一件让左小右不快之事，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左小右心里留下非常重要的地位，也只有她取得左小右的欢心，才能让左小右安心为大隋效力。若她把一切办砸了，惹得左小右起身反隋，只怕到时候杨广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商秀珣这件事，她知道左小右对商秀珣有好感，但还没那么深，所以吃饭的时候才可以撒撒娇，发点小脾气，左小右也适当的把选择权教给了她，这就是夫妻间的一种交换。虽说最后就算她不允许商秀珣进门，左小右也不会说什么，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妇，杨明珠很清楚怎样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