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凯也紧张地说道:“应该没有!”
“没有?谁让你叫他去感应的,你明明看见他瞎走,也不拦着他!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了甚么事情,我扒了你的皮!”钱佳暴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着王治消失的地方,嘴上还不停地数落郑立凯。
王治同志现在依然闭着眼睛用神识感应着面前这条他自以为笔直的道路。他觉得自己一直往前走了快有一百多米了,怎么都还没见这条路的尽头?
正在他感觉快失去耐心时,突然就撞上了一蓬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还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不由得慌忙睁开眼睛一看。面前居然是一堆干枯的玉米杆,难怪神识里面感应不到呢。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处三四米高的山崖,周围还是那些普通的柏树,不过他努力地看了看,觉得这里自己好像认得,但又不像是这个样子来着。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好奇地用柴刀扒拉了一下面前的玉米杆,玉米杆都枯萎了,发出难听的沙沙声,轻飘飘的,一划拉就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山洞来。
这山上还有山洞?王治一愣,自己在这山上怎么说也是混了好多年的,哪个旮旯角落里没钻过!他心里有点发毛了,可还是抵不住心里那股好奇,用柴刀在前面晃着,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可是里面黑得甚么都看不见,他不得不又将旁边的玉米杆推开一点。
然后,勇敢的王治同志就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了进去。可也只走了两步,他就停下来了。因为里面实在太黑了,洞口毕竟太小,也就比一个人高一点点,又被玉米杆挡住了大部分洞口,他心里无奈一叹,看来还得回去拿电筒,至少也要把水精石拿来当照明用。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金属拖拽声,一听就知道是极粗大的铁链,然后跟着就传来了一声阴沉的野兽低嘶,那声音五分像发情的猫,五分像垂死的乌鸦,反正听着人心里直发寒。
王治同志的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本能地将柴刀举过头顶,把左手抬起来挡在了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王治握着柴刀的右手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柴刀就在当啷一声中断成了几节,手里就只握着不到五公分长的一节了,紧跟着,左手的手臂也像是被利刃瞬间划过,一股肌肉撕裂的痛疼几乎让他立刻就晕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晕过去,身体就在那股巨大的冲击下,像个葫芦一样滚了起来,先是撞开了洞口的玉米杆,然后继续往坡下滚,直到撞上一棵柏树才停下来。
钱佳和郑立凯正在空地上焦急地等待着,就突然看见王治在隔着空地有五十多米远的一片草丛中滚了出来,滚出来的同时还伴随着杀猪一样的嚎叫,几乎让半个山沟都能听得见了。
两鬼慌忙地飘了过去,一看才发现王治的左手手臂上三道深可及骨的伤痕,正鲜血淋漓地翻着,他已经丢掉了右手里剩下的一节柴刀,拼命地捏着左手的手腕,看那用力的样子,整个右手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这是王治继刘毕家里受过的全身刀割的痛苦之后,又一次没来由的罪过,这次的痛很像无数的细竹签,不断地在肌肉中攒动,从左手受伤的地方,一直扩散延伸,那种痛苦,让王治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肌肉都剔下来撸一遍,偏偏这痛苦难受,人还没办法晕过去,真是想死都不容易啊!
钱佳已经吓得哭了,虽然没看见眼泪,可那痛苦的表情说明她现在心里是极度的慌张和悲伤的,她一边尖叫,一边愤愤地用鞭子抽打郑立凯,叫老鬼快想办法。
这鞭子虽然现在没甚么威力,好歹也是刘毕给的东西,一鞭子抽在郑老头身上,让老鬼的身影都不稳定地闪了几下,他立刻痛苦的叫着飘到王治的另一边吼道:“别打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他说着低头看着王治,飞快地想了想道:“王治,别喊了,快运功,运功到了就不痛了。”
王治满头大汗地在地上翻滚着,鲜血已经染红了好大一片草丛,要不是这里的山势已经很缓了,他这么乱滚非得滚到山崖下去不可,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听到了郑立凯的话,而他的回答是:“运你妈个屁的功啊!老子痛死了!”
钱佳也在另一边急得直跳道:“他都痛成这样了9怎么运功啊!”
这时候,郑立凯好像终于想起来似的,立刻对着钱佳叫道:“石头!精石!快去拿精石!有精石就好办了!”
钱佳一听这话,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山腰下飘过去,这要说,还是阴神赶路占便宜,不管是甚么大树小草,山崖高坎的,一概无视,直线就飘过去了。
钱佳一溜烟飘下了山坡,然后从后墙就直接钻进了王治家,穿墙过门的,直接就来到了王治的床前。
挎包就丢在床头,她直接一伸手,透过挎包的布料就摸到了水精,当她的手刚接触水精时,厕所里那一幕又上演了,水精表面漂浮的灵气开始顺着她的手臂往身体渗透,那是一种舒服到了骨头里的滋味。
钱佳忍不住爽快的呻吟了一声,可也只是呻吟了一声,就硬是咬着牙,将水精从口袋里拖了出来。
美丽的钱夹秀这时候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即便她已经好久不知道重量是甚么滋味了,还是觉得自己的魂魄正要飘到不知何方,她浑身舒服的颤抖着,想要往山上飘去,可偏偏就是一丝一毫都飘不动,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感觉这或许就像吸毒的人,正在吸食的时候那么爽,爽得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实在是飘不动,而且魂魄传来的那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钱佳一咬牙,一狠心,顺手一甩,又将仙石丢进了王治那个难看的挎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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