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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林子中传来沙沙的打叶声,如同精灵在欢快地吟唱着歌。转而,一阵风,万物寂静,寂静的可怕。
“贼逆挟着少爷,遁走西面,速速去追!”老管家冷不防地向林中喝了一声。接着,又是一阵轻风打叶声,转瞬平静下来,只余下沙沙声依旧萦耳。
“不是说你们,把武器收起来吧。”老管家看了看旁边那些侍卫个个拿起武器,受伤倒地的也勉强站起来,就欲听他的命令去追,于是转头向他们说道。“呃……那是?”曹正一脸疑惑地插话道。“我们的援手。”老管家望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包括齐公公的,淡淡地说。
“轻伤者出来一个,快马赶到当地府衙叫些帮手来,处理一下!”老管家看了眼四周的战场,几十具的尸首,断肢残躯,血流成河,狼籍一片,向旁边吩咐道。
“还是我去吧!”曹正站了出来,说着就要去牵马。“不用你,你好好待着养伤。”老管家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使用了禁术?现在感觉怎么样?”“已过去了有效时间,恢复原样了。”曹正看他有点生气的样子,不敢触他霉头,只好止下脚步,吩咐一名轻伤的王府侍卫带着令牌去了,自己留下躬身听他训话。
“哼,就知道死撑着,……内伤很严重吧?”说着,向曹正胸口一点,“啊!”曹正一声惨叫,疼得有点浸汗。“这时知道疼了?”老管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好,你没有实质性地动手,不然,胜了还好,要是输了,你……!”曹正一时唯唯诺诺,不敢辩解。
老管家走过身去,到他的后面,说道:“盘腿坐下”。等曹正依言坐下,老管家也随后盘腿坐下,双手化掌,挡在他的后背,“静下心来,我给你顺一顺。”曹正连忙运气静心,配合老管家给他治疗内伤。约为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才收功敛神。
“好了,好好养着。今天你就不要参加追捕了,明天养好了再说。”
“我……”
“好了,你什么都别说,没养好伤就给我老实呆着。”止住就要分辩的曹正的话头,一脸肃然地看着他。“……是,陈老。”曹正只好依言点头。
“公公,不知有何安排?少爷已被贼逆掳去,我们要去追回来。公公是要与我们一道,还是先回京复命言明此事?”老管家止住齐公公的客套,直奔主题。“前辈,齐某受皇命送世子入京,如今世子出事,齐某怎可弃之不理,就是回京也复不了命的。我等还是跟着前辈等人一起寻回世子吧?”齐公公知晓他的身手,也不敢无礼,连执后辈礼数。“也好!”老管家微微沉吟一下,随即应下,“不过,那耽搁了皇命怎么好?”“稍待齐某修书一封,命人先传回京城,向皇上奏明此事再说。如此可好?”“嗯。如此就随公公自行安排了。”
正说着,后方他们来时的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快点”“快点跟上”的呵斥声,远远看去,扬起一片灰尘,林中的飞鸟也扑腾扑腾地凑着热闹。不多时,就驶来一队人马,前面十几人骑着马,后面还陆陆续续地跟着几十人跑着。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微胖中年人,他不时用手擦着额头的汗,还不忘回头呵斥着,让后面的人跟上,那刚擦过汗的手还抓着马鞭,无情地鞭在马臀上,座下的马大声喘着气还不敢慢下速度来。缀他之后的正是那名派去叫人的王府侍卫。
等那中年人远远一看到这边立着的几个人,也顾不得呵斥下属了,连忙打马奔上来,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就连忙勒马,不等马儿停稳,就忙不迭地滚下马来,连爬打滚地气喘吁吁来到几人面前。这样子,看得几人直皱眉,难怪辖内有这么大的动静,一点也不自知呢?想着,就把这个第一印象定向坏的了。
“属下万县县令王大山参加几位大人!”微胖中年人连忙见礼。“小人一接到那位大人的传讯,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手来了。路上正好遇到李侍卫大人,得知大人们出事了。小人心急如焚,一时失了礼仪。小人来晚了,还请几位大人责罚。”王大山一上来就“痛哭流涕”讲述着自己怎么怎么马不停蹄,怎么怎么心急如焚,又怎么怎么该死,一时犹如丧之考妣,言语悲切,闻者流涕。
“起来吧!堂堂朝廷命官如此哭哭啼啼,不怕丢人显眼,污了官家威仪?”齐公公皱着眉言语道。“小人该死!”王大山也不敢多说,立马止住哭啼,连忙爬起身来,侧站过去,躬着身子,不敢直接对着齐公公等人。
“我等几人,你可识得?”“小人肉眼凡胎,不识大人们真身。”王大山听得齐公公发问,唯唯诺诺地答道。“这位是蜀王府的管家陈老先生,旁边那位是蜀王府四大侍卫之一曹正曹统领,我是宫中的齐德。那几位是王府的侍卫兄弟,另外的是宫中的大内,想来你路上也问了李侍卫了吧?”王大山听完,一阵哆嗦,他是问了李侍卫,可他套近乎,李侍卫根本就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只是说几位大人出事了,看着李侍卫的冷面,他也不敢多说,再加上府衙那道传讯还有李侍卫手中的金牌,他更是哪敢耽搁,慌慌忙忙就急赶过来,自己一个小县令平时能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可真碰上大头了,哪够那些大人物一个喷嚏啊。这时一听齐公公这话,哪还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的来头啊,而齐公公语气又不善,他是站也站不稳了,扑通又跪下,哭诉着求罪,“小人该死!不知几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让几位大人在辖内出了事,小人该死啊!”
好在此人还算聪明,一直没有求饶,只是一味的“小人该死”,虽然表现地没有骨气起来,倒不会惹得几人对他起杀心,把怒火迁到他的头上。“你确实该死!我等几人昨日就进了你的辖内,虽说我等不愿告知沿途府衙,可我们也没有避嫌,而你却愣是没有任何反应,怎么说也得打理好我们的路线,你却连我们认识都不认识,而今……,还有……”顿了下,齐公公继续说道,“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齐公公指了指周围的狼藉,那些白莲人的尸首,寒言厉声道。
“他们是白莲反贼!你的辖内出现了这么多白莲邪教,你这个县令怎么当的?你说,你该不该死?”看着他一脸茫然和惶恐,齐公公更是来气。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小人该死,小人该死!”看着怒气冲冲的齐公公,王大山被骂懵了,一个劲地磕头,还嫌不够,两手还一个接一个的打着耳光。一时身上的官服被弄得脏兮兮的,涂着灰的脸肿得老高,头上的官帽也被打歪了,为防有失礼仪,他还不忘把官帽扶正了再继续抽着嘴巴子。
“……而且,你可知道,白莲那帮逆贼劫走了蜀王世子?!”齐公公对眼前的哭绕,丝毫不动于衷,还扔下了一个更大的霹雳,直轰得王县令两眼翻白,向旁一倒,昏死了过去。
这回死定了,哎,该死说多了还真是该死啊!蜀王世子啊,竟在自己辖内被贼人劫了,虽然不是自己护送,但自己怎么能脱得了罪,这回怕是丢官抄家是小,砍头连累家人是大啊,可怜我八十岁老母,七岁幼儿啊!
王县令属下掐了老半天的人中,终于把他们的老爷救了回来,没有提前被阎王收了去。
“好了,别这般作态了。现在世子还在逆贼手上,就暂且饶了你。如果世子安然回来,一切好说,不然……”齐公公扔了个杀威棒,也没一棒子打死,棒子过后,自然要备个甜枣安抚安抚,不管话倒是没给他客气。
王大山早就被吓破了胆,此时自然是感激涕零,一个劲地表示要将功赎罪,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对了,你刚才是说在李侍卫之前就有人给你传讯?”齐公公疑问道。“……是……是。小人是半路上碰到李侍卫的。”王县令慌忙答道。“那我且问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传的什么话?”“那位传讯的大人……”王大山正欲说下去,一旁的老管家打断了他的话,“那人是我们的人,是我传过去的信儿。刚才他们来过,已经传信过去了,他们想必正在追捕那帮贼逆呢。”
“哦”,齐公公闻言心中一动,原来刚才那沙沙树叶声竟是那帮人,看来……
老管家看到齐公公面无表情地沉思起来,也没有打搅,只是心中想到,你会把一切都告知京城那位吗?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起来。
齐公公回过神来,迎面看到老管家的笑脸,顿时暗自懊恼自己还是沉不住气,表现得太过形迹了,对着老管家掩饰地笑笑,没有多说,接着对王大山吩咐道,“呃……你先让你的属下把这里清理一下,我们多人受伤,你准备个清净的地方,把县城里好的大夫都请过去,我们需要养好伤。另外,马上派人赶回,传你手令,县城各处马上封锁,仔细盘查,看看有没有线索。同时,传告相邻府衙,一同查处。”事关能否寻回世子的大事,更关系到自家性命,王大山能不用心,也不唯唯诺诺的“该死”了,马上吩咐下去,办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