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本届燕京国际珠宝展有三天的展期,但由于展品中有“希望之星”这样的世界级著名钻石,因此展览的第一天就观者如云,人人都想争先一睹“希望之星”钻石的风采,既使参观者需要缴纳十块钱的门票才能进入博物馆,但这依然无法阻挡市民们的热情。
在开馆前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博物馆前已经是人山人海,寸步难行,薛天衣追随着前面那两男一女的脚步,轻松挤到了博物馆大门左侧的售票窗口,凭着自己的身份证购买了一张参观门票。
九点的钟声敲响时,博物馆的大门缓缓打开,正式对市民开放,购到门票的市民通过大门前临时设置的几条“s”型通道,缓缓涌入博物馆的展览大厅中,欣赏起一件件摆设在展台上的珠宝玉器。
这次珠宝展不但采用了全球领先的高清监控和自动报警系统,每一件重要的展品前还有两名保安负责看守,这些保安是博物馆方面花费重金从保安公司雇佣来的,人人都经过特殊训练,个个身手不凡,并且各自配备了先进的通讯和武器系统,现场发生出现异常情况,他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及时有效的应对,把事态平息下来。
这次珠宝展,一共分成珍珠、玉器、钻石三个大的展厅,其中钻石展厅在中间位置,而那枚人人注目的“希望之星”钻古,则被摆放在了钻石展厅中最显眼的展位上。
薛天衣进入博物馆后,直接就来到了钻石展厅里,目光所及,发现那两男一女已经和一帮市民围在了“希望之星”展位的四周,三人的六道目光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观望着那枚“希望之星”,和其他市民脸上流露出的兴奋激动之色相比,他们的表情显得严肃而凝重。
深蓝色的“希望之星”在博物馆内亮如白昼般的灯光照耀下,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华彩,虽然隔的还远,但薛天衣已经凭借着手上佩戴的那串五色腕珠,感应到了钻石内所蕴含的缕缕灵气,这些灵气虽然微弱,但比起同在展厅里的其他那些钻石,还是强出了不知多少倍。
“希望之星”价值昂贵,又是本届珠宝展的重中之重,仅仅在它的展位四周,就肃立着四名荷枪实弹的保安,以防有人伺机异动,图谋不轨。
两男一女全都戴着墨镜,看似是在观察“希望之星”,实际上镜片后他们的目光四处游移,都在打量着四周的监控设备和安防布置。
薛天衣心分三用:一面留意着那两男一女的动静、一面围绕着装有“希望之星”的玻璃展位看个不停、还用眼角余光不时偷瞟着这间展厅内的安保人员布置情况以及随处可见的监控系统,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该选择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法动手最好。
罩住“希望之星”钻石的那一层厚厚防弹玻璃,虽然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玻璃差不多,但它却比普通不知坚硬多少倍,具有着抗爆抗震抗冲击的作用,能够有效抵御任何小型枪弹的射击。
对于那层坚固异常的防弹玻璃,薛天衣有把握把它破坏掉,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才能在偷窃走那枚“希望之星”钻石的同时,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尽量把行动做到尽善尽美。
当然,最好的动手时间,肯定是凌晨夜深人静时分,那个时候人体的各个器官都处于最松懈的状态,就算是睁着眼睛,警惕性也会比平时大大减弱,只要自己的计划足够周密,动作足够快捷,偷窃就有很大希望获得成功。
只是这次的行动,在眼下看起来似乎又增添了一个变数,那两男一女三个人,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看他们现在的神情动作,似乎也在做着和自己一样的事情,万一他们也选择在凌晨那个时间段动手,和自己遭遇在一起,那事情就变的麻烦许多了。
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
薛天衣暗暗思忖着,最后决定把行动时间定在今晚凌晨一点左右,这比他原来预想的两点提早了一个小时。
而有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把珠宝展上的所有重要珠宝全都偷走,对薛天衣来说也都足够了。
在“希望之星”展台附近转了半个小时,这期间薛天衣至少和那两男一女擦肩而过两次,对方感应不到他身周的气场,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而薛天衣却接连两次对他们三人的实力进行了探测,最终确定即使他们三个联手,自己也能从容应对。
薛天衣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带着一脸的微笑,顺势到其他两个展厅里看了看,最后盯着博物馆里其中一个姓赵的副馆长那张脸孔看了许久,直到对方骂他“神经病”时,这才“嘿嘿”笑着,一身轻松的从容离开燕京博物馆。
距离定下的行动时间还很早,闲来无事的薛天衣继续在燕京四处游逛,经过燕京十六中大门前时,看到公示栏里贴出了一张通告,声明学校从后天、也就是九月一日清晨开始,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全体新老学生一律要来校报到。
“看来明天要去‘叶氏公馆’一趟了,也不知我入学的事情,叶爷爷办好了没有。嗯,以他们叶家在燕京的能量,别说我一个薛天衣,就算是塞十个人进入燕京十六中,应该也毫无问题吧?”
薛天衣站在通告前喃喃自语着,想到爷爷薛山说起当年和叶威的一段情义恩怨时,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无奈苦笑。
薛天衣看得出来,叶威这个人年轻时和爷爷一样,都是那种重情重义的铁血汉子,那天他出现在“叶氏公馆”的宴会大厅里,叶威表现出来的激动以及对爷爷的挂念、对自己的热情都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爷爷和叶威年轻时因为一段儿女情长,以至于数十年间绝交音信,不相往来,彼此的心理上已经产生了一层隔阂,这种隔阂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的,自己这个作为孙子辈的,要勇于承担起消弥双方恩怨的责任,让他们这对昔年结下生死情谊的老战友能在有生之年,再次握手言欢,举杯同醉。
薛天衣曾经看过家中相册里的一张老照片,那张老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虽然照片是黑白色的,已经老旧的有些发黄,但依然看出得那女子容貌极美,也难怪当年爷爷会为了她和叶威闹出矛盾,一气之下跑到数千里外的深山小村里隐居起来,而且这一住住,就是几十年的时光匆匆流逝过去。
如今爷爷和叶威都已经老态龙钟,而导致他们发生矛盾争执那位美丽女子,据说和叶威结婚生子后的某一年里,因为一场大病而花落随水,红颜故去。
爷爷气走之后,并没有和叶威恩绝义绝,在隐居的多年时间里,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叶威一家人,其间还通过几次信件,后来得知那位女子芳踪仙逝,爷爷彻夜大哭了一场,一夜之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满头的乌发也变的一片雪白。
也就是从那时起,爷爷对叶威才真正的有了几分怨恨,接下来至少有十几年的时间,再没有和叶威联系过一次。
直到前些日子,为了自己的事情,爷爷才亲手执笔写了封信,让自己带着信物来燕京找叶威帮忙,并且断言只要是他的事情,哪怕再怎么艰难,叶威都不会不管不问。
看到爷爷语气如此肯定,薛天衣也没说什么,带上必需的钱财物品、千里迢迢赶来燕京。
在进入“叶氏公馆”之前,薛天衣花了不少时间暗中调查过叶威的情况,知道叶家在燕京名声显赫,位列“燕京四大豪门”之首,在军、政、商三界都有着巨大的能量,只要叶威出手,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在燕京十六中附近逗留了片刻。薛天衣这才返回老街区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