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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眯缝着眼睛,瞳孔抽搐。他迅速四处张望了一番,探查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小心翼翼的把马车赶到了路边的丛林深处。
“马儿听话,在这安静的呆着,不许出声…”徐君拍了拍马头,掏出两把炒豆子喂马儿吃下,把它们拴在了一棵大树下。
谭彩猫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她突然抬头道:“笨蛋,你不是说要绕道走吗?本小姐突然觉得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绕过这个村庄,换一条路走吧。”
徐君冷哼一声,鄙夷的瞅了谭彩猫一眼道:“要绕道你自己走,本少爷不伺候。你不是说此地无战事吗,那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本少爷一向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哪里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愿不愿意跟来随你便,本少爷自己进村里。”
“混蛋,你这个白痴都算光明磊落,那本小姐就是路不拾遗了。喜欢管闲事就明说,装什么江湖侠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谭彩猫恨恨的跺了跺脚,毫不迟疑的跟在徐君身后。她虽然总喜欢和徐君斗嘴,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叫谈恋爱吗。徐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她哪里会舍得让徐君自己犯险。三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村长。
村庄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了三个大字,下里村。徐君三人透过篱笆围成的护栏朝村里一瞧,一群猎户正热火朝天的宰杀野猪、袍子,妇女则在一旁把切下的肉洗净,抹上盐巴,风干腌制。
“擦,大爷的,害的本少爷虚惊一场,还以为蛮军又杀人了呢,搞什么飞机啊。弄半天是宰杀野兽,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小康生活还没天天吃上野味呢,法克。”
谭彩猫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法克又是什么意思。她望向徐君道:“看来这个村没有遭到蛮军袭击,你还挺失望的啊?”
“那是…咦,你说什么呢,怎么说话的,本少爷是那样的人吗?小心本少爷告你诽谤,本少爷见这些村民没事,心头不知道多开心,连奶..头都热乎乎的,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下..流…”谭彩猫鄙夷的给了徐君一个中指,徐君无语,这个前卫的后现代动作,当然是跟他学得。不过,若谭彩猫知道了这个动作的意思,估计会气吐血。
谭彩猫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尘道:“车夫,去把马车赶过来,我们进村补充下食水。”
“你才车夫呢,你全家都车夫…”徐君暴跳如雷,按理说他的脾气虽然不太好,没多少耐性,可还不至于一句话就发火。但不知为什么,他只要一和谭彩猫在一起,就会变得特别暴躁。
或许,谭彩猫在他胸口留下的烙印,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里,令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恼怒的赶着马车,和谭彩猫姐妹大摇大摆的进入到村里。
“哎呀,这谁家的小哥,长得这么俊俏。”说话的是一名戴着狗皮帽子,手拿一把菜刀,衣衫破烂的女子。她的年纪应该不大,满打满算三十岁左右,眼神中还透漏着一丝少女的气息。只是肤色发黄、皱纹遍布,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
“浪..蹄子,你又发春了,不过这小哥还真水灵,比你家二蛋强多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别银枪洋蜡头,中看不中用。”
哄笑声响起,徐君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中年大嫂,饶是色..狼也只能狼狈逃窜啊。
“一群骚..婆娘,别把客人吓着。小哥,你们到我们村有什么事。”一位身材魁伟的男子,背着一把弓箭,手中拿着一杆长枪,缓缓从村子里的泥泞小路上走了过来。
徐君刚想说话,谭彩猫抢着说道:“这位大哥,我们姐妹两人路经此地,想要补充一些食水,这是本小姐的车夫。”
“车夫?”中年男子诧异的把徐君打量了一番,徐君顿感一阵脸红脖子粗,差点想冲上前,把谭彩猫按倒在地疯狂海扁。奈何众目睽睽,和一个女孩子计较太有失风度,于是只能装疯卖傻,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全当没听到。
“哦,你们是到蛮荒做生意的吧。这兵荒马乱的,两个女孩子上路可不太平。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喊亭长。这边食物短缺,我们也是趁着这两天停战,才出去打了些猎物。水那边有口井,你们随便喝。但想要食物,要亭长同意才行。”
汉子姓张,名二蛋。他的老婆正是早先手拿菜刀,调..戏徐君的那位,叫孙小花。下里村人的名字没那么多讲究,随便取个名好养活。二蛋口中的亭长,官衔不大,相当于村长,多是由村里有一定名望的人担任。
徐君低着头,以此躲避下里村少女火辣辣的目光。风吹日晒的,又没大宝可以用,下里村的姑娘们皮肤粗糙的可以当砂纸了,他可没兴趣拿铁棒磨砂纸,万一磨成针可咋办啊。
不多时,二蛋扶着一位老人,摇摇晃晃的从一间茅草房中走出。老者的年纪大概在六十岁左右,只是贫困无情的折磨了他,使得他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看上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
亭长姓秦,据说八百年前和当今皇帝秦霸天还能攀上点亲戚。他拄着一根拐杖,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缓缓走到了徐君面前。
“这位壮士,老朽有礼了,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大秦朝男尊女卑,徐君又穿的极其奢华,老者没有听到谭彩猫说的话,自然不会认为徐君是车夫。
谭彩猫狠狠瞪了徐君一眼,似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徐君颇心有灵犀的回答道:“本少爷姓徐,叫本少爷徐福好了。”
徐君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反而说了谭彩猫给他起的名字。下里村的住户都是些老实巴交的猎户,徐君倒不怕他们会去告密。但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不会长命,想要保护一个人,最好让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徐少爷,老朽有幸读过两年圣贤书,并非见死不救的人。只因此地常年战乱,无法种植任何粮食,我们只能靠偶尔出去打猎,熬点肉汤充饥,不能提供太多食物给你们。”
徐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庄稼只会招来蛮军,种了也收获不了,那还种他做什么?你可以要求别人不做恶,但你不能要求别人都做佛祖啊。
“这位老丈,你放心,我们不白拿你们食物,这里有不少银票,只要你们派出人到青阳城,可以采购不少粮食,足够你们过冬了。”
徐君掏出大把的银票,也不管有多少,直接塞到老者的手中。老者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额,吓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下里村地处蛮荒五部和大秦朝的边境地带,自古就战乱不断,只能靠打猎为生。从祖上就制定了打猎的规矩,不管谁家猎到了猎物,都要平分给村里人,而猎到猎物者,可以优先选择动物身上最好的一块肉切下来。这个规矩减少了嫉妒矛盾,增加了村里人的团结。而那些在狩猎中死亡的人也不用挂念家里人,村里自会替他们照顾家人。
徐君给的这些银票,足够下里村人买上无数粮食,吃上几十年都吃不完。即使下里村人想集体搬家到青阳城居住,这些银子也足够了。
“好啊,王八蛋,你还有私房钱。”谭彩猫拧着徐君耳朵,双眼直冒绿光。这些银票都是徐君从船上搜刮来的,数额巨大,谭彩猫一向嗜钱如命,哪里能忍住金钱的**。
“疼,你轻点…”徐君花容失色,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实在太丢人了,这谭彩猫一点不懂男女之道,竟然当着外人的面都不给他面子,是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啊。
徐君表面不着调,实则半点不笨。他还真猜对了,谭彩猫就是想让他难堪,不然老者怎么会忐忑不安,主动把银票还给谭彩猫呢。
“这些银两太多了,老朽受不起,壮士快快把这些银票拿回去放好,别让歹人看到。”
徐君刚想说话,谭彩猫手上突然一用力,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谭彩猫接过银票,从中抽了两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老者道:“老丈,他这人脑子不好,你别和他计较,这些银票都是我们采购货物的钱,他一时激动给拿了出来。但本小姐从不会白拿别人的东西,这两张银票给你们,麻烦给我们点熏肉和清水。”
两千两银子,即使在大秦朝的帝都也不算小数目了,足够下里村买上两年的粮食。老丈颤抖的接过银票,有了这两张银票,下里村在两年内都不会挨饿。而有了粮食,就等于增加了人口。因为饱暖思.淫..欲,吃饱了当然会拼命造人,吃不饱哪里有兴趣造人,吃人还差不多。
“无..耻…”徐君揉着耳朵,气得眼珠子直往外鼓,却又无可奈何。他欠了谭彩猫一屁..股债,利滚利下,天知道现在变成多少银两了,没逼他到青..楼当少爷算开恩了。
“谢谢这位壮士和两位小姐了,老丈替下里村的人感谢你们。二蛋,快去给壮士准备两皮囊清水,和十斤上好的熏肉。再让你家婆娘烫壶酒,老朽要和外来的客人喝上…”
老者的话尚未说完,一支标枪从天而降,狰狞的穿过了老者的胸口,把老者狠狠钉在大树上。大量的血液狂喷,银白色的标枪宛如夺命的死神镰刀,尚在不住的颤抖,老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面颊上,双眼一片迷茫。
铺天盖地的利箭,遮住了阳光,宛如一片乌云般笼罩了下里村的天空。二蛋面色惨白的望向天空,猛然歇斯底里的喊道:“骚..婆娘们快带着孩子向山里跑,蛮军来了,快跑…”
啼哭声响起,下里村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片。刚还有说有笑的男女老少,瞬间倒在血泊中,身上插满了箭矢。
徐君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那是他最后的一丝怜悯和道德底线。他了解古代战争的残酷,可了解和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望着一个个朴实的老百姓倒在血泊当中,他肝胆欲裂,牙齿都陷入到了嘴唇当中。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双手同样不干净,沾满了鲜血。甚至,他曾一度活在复仇的阴影当中,狠辣歹毒,心性大变。可他毕竟还是个人,需要一个杀人的理由。但这些蛮军,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即使抢夺了粮食女人,还是会把全村的人杀光,比魔鬼更加可怖。或许人就是.畜..生,但即使畜..生,吃饱了也不会随便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