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章 墨脱之行

墨脱，地处西藏，临近印度，是一个还没有通公路的小县城。

墨脱，那是一个虔诚、纯净的地方。周围是茫茫雪山，它未被污染，依然保留着最初的安静。梵语中墨脱的意思是“莲花圣地”。《妙曲莲花经》里也写道墨脱，传说中莲花的圣地。

年后没多久，恢复记忆的小爷终于找到机会，躲开看牢他的小哥跟黑瞎子，爬上了火车，一路又转车来到了这个圣洁之地。

此时的墨脱大雪封山，小爷经过几日的徒步到了一个驿站，想找几个脚夫带他进雪地腹部，但没有人愿意，这天进山，就是找死。

脚夫虽心动少年的那一大笔钱，但这天气的险恶还是忍痛拒绝了。

小爷坐在驿站外的台阶，望着远处的雪山发呆，进不去的雪山，让他心里一片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

“小伙子，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跑这里来了？”一边正在抽旱烟的脚夫问道。

小爷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望着远处的一座雪山，在那白雪皑皑的山中，隐隐有座建筑物在。

“那个什么？”小爷突然指着前面远处的雪山问道。

“那是喇嘛庙。”脚夫说道。

随后脚夫起了兴趣，开始讲解着关于墨脱的喇嘛庙的事，还有墨脱各名寺是众多佛教信徒向往的圣地。

小爷静静地听完这些事情，在脚夫讲完后，他请脚夫带他去那个喇嘛庙。

大雪覆盖的山阶上，只扫出了极窄的一条可供一个人上下的路，台阶非常陡峭，几乎可算作直上直下。

小爷跟着脚夫爬了大半天才上到喇嘛庙的门口。庙门极其破损，门后是个小庭院，而庭院的尽头是层层叠叠的沿着山势朝着上方堆叠的房子，给人一种寺庙是从雪山深处延伸在这里。

有一个年轻喇嘛正坐在石磨四周烤火，看到小爷他们进来，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恭敬地站起来上前对着小爷道，“贵客，上师已待您许久，请跟我来。”

小爷跟脚夫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这里的大喇嘛既然已知道他们的到来，还提前让人等待在这里迎接。

都说这里的喇嘛是墨脱有名的上师，在此清心寡欲苦修，也许是有过人之处的。

小爷跟在年轻的喇嘛身后，随着他进入喇嘛庙里，这里冷冷清清的，院子却打扫得十分干净。

顺着屋后的一条梯子往上走，小爷也没有细数到底经过了多少间房屋，终于到了一间漆黑的禅房。

年轻的喇嘛带着脚夫走了，小爷望着眼前的那漆黑一片的禅房里，深处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那灯火亮的地方静坐着一位老喇嘛，他的身后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他熟悉的身影。

画中的人，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下身是一件藏袍，站在山间，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不知是夕阳落下还是日初的光辉，把整幅油画的基调，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来自原文）

画像中的人，眼神给人一种和世界一切都没有联系的感觉。

小爷走到老喇嘛的面前坐了下来，他的面前放了一碗酥油茶，可见这老喇嘛是早已知道小爷今日会来。

“小贵客是从哪里来？”老喇嘛问道。

“外面。”小爷道。伸手端起酥油茶轻抿了口，还热着。

“你要去雪的深处？”老喇嘛道。

小爷点了点头，把酥油茶放了下去。

“几十年前，我接待了个青年，他也跟你一样，去了哪里，回来后记下了他所看到的东西，我有个请求，你去了那里后回来，可否也写下你看到的东西？”

小爷怔了下，抬头望着老喇嘛背后的画，突然，他知道了这个喇嘛庙对张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他写的东西可以给我看下吗？”小爷问道。

老喇嘛从旁边拿过一本笔记递给了小爷，闭上了双眼默默无语，等待小爷翻看完。

这座喇嘛庙建立之初得张家的帮助，成为了张家的一个联络点，雪山中有一个秘密，一直以来张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去查看，直到二十世纪初，这里负责联络的张家人出事……

许久，小爷看完所有的笔记，轻轻放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不需要再记了。”

起身准备转身离开时，老喇嘛开口道，“小贵客，你的未来看不到，你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小爷沉默了片刻，迈步走出了这个禅房。外面天已经黑了，墨脱的天空是梦幻般美丽的，漫天星辰。

可小爷的心却没有被这美景吸引，他回想着老喇嘛最后的一句话，看不见未来，心里默默地想着:他本来就没有未来，又怎么会看的到？

……

远在北平的小哥几人，因为小爷的又一次不告而别，再次翻找着整个北平。

“小哥，你说你做为小爷的监护人，教什么不好，教他做小闷油瓶，失忆，失踪。现在好了吧？又不见了，回头失忆出事了怎么办？”胖子拍着手气愤道，他就去了趟巴乃看云彩，没几天就收到电话，小爷不见了。匆匆赶回来，找了几天也没见影，可真是急死他们了。

“小哥，不是我说你，小爷年纪还小，你要学会做榜样，以前你在斗里就老是半道失踪，现在倒好，小爷在家学你离家失踪。你就不能改改吗。”无邪道。

“就是，就是。都带坏小崽子了。”黑瞎子看着小哥那面无表情的脸，事不大地拱火着。

“你还说，在家也看不住一个小孩，还黑爷，真是瞎子一个。”无邪喷道。

“我……”黑瞎子咬了咬牙，“小三爷咋不说哑巴瞎，他也在家。谁知道那小崽子这么狡猾，那几条宝贝蛊都不要了，装在树上睡觉，就跑了！”

“你还说，大冷天他去树上睡，你也不怕他再着凉。”无邪道。

“别吵了！”花儿爷从外面进来客厅，看着这几人，脸色一片冷漠。

“小花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无邪快步迎了上来。

“刚查了到一些线索，他上了一趟火车，方向大概在西藏，但那里太偏远了，具体的还查不到。”

一直低头沉默的小哥，捉起一旁的黑金古刀便向外走去。

“小哥，你去干嘛？”无邪叫道，急忙上前拦住他。

“西藏，墨脱。”小哥淡淡道。

“墨脱？那里现在大雪封山，他去干嘛？”花儿爷不解地问道。

“这小崽子怎么怕冷？哑巴你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黑瞎子也好奇问道。

“大雪封山，也进不去。小哥你搞错了吧？”无邪也是满脸不解。

“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