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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种地下溶洞系统,随处可见各种坑坑洼洼的地形,满目全都是早年成形的钟乳和石笋,虽然走起来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但是里边的千姿百态的碳酸钙构造,还是非常值得一看的。
只不过,我们都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赏,一来是为了找寻主陵所在地,二来就是因为刚才胖子那一拳,导致了气氛非常的尴尬,所以也就没有人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万一再打起来自己该怎么办,一会儿又想我们遇到危险胡八那些人会不会落井下石,毕竟秦含凌和我们认识了也没有几天,之前还非常的讨厌我们,要不是救过她一命,估计现在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但就从刚才的事情来看,秦含凌就和吕天术的做法差不多,虽然她表面是在劝架,向着自认为完全有理的胡八,但实则她就是站在了胡八一方,毕竟他们在欧洲生活了很长时间,以后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是凡事留一线。
而再看看我们,如果我无法做成这个掌门人,那么就要滚蛋回国,到时候此生也就不会再相见了,从我观察来看,秦含凌看问题还是非常透彻的,毕竟她老娘秦宣有意培养她成为下一任雨堂的接班人,甚至还可能在窥视掌门之位。
我有些开始怀念和琦夜她们一起倒斗的时候,大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这么明显的勾心斗角,更不可能要了彼此的性命,看来这野花虽然是新鲜,但还是不如家花好啊
这种溶洞可能会特别的长,就拿我国贵州最长的双河溶洞来说,目前探明长度将近一百六十公里,即便以我开车的速度,那也要走上一个多小时,如果这里也就那么长,我们需要更长时间的寻找。
不过,从这里最深的地方来看,确实比国内贵州吴家大洞还要深,吴家大洞的深度都三百四十米,而从我们一路往下走的情况来看,从地面到现在的位置,至少也有五六百米深了,虽然这并不是我们下过最深的斗,但确实最深的地下溶洞。
我们之前也遇到过溶洞系统,但是规模远远没有这里这么大,这白朗峰之下,就宛如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一样,即便没有人工设计的防盗措施,就眼前这个大型的溶洞也足以算得上一个大自然的防盗机关了。
差不多转悠了六个小时,我们依旧没有找到一处人工建造的任何东西,甚至都开始怀疑这里不是凯撒的墓葬,而就是一个单纯却又充满了迷幻性的地下喀斯特地貌。
我们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毕竟从白朗峰那个山洞出来之后,已经有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虽说时间非常的急迫,但是人如果不得到一定的休息,即便是我们这种职业盗墓贼也不行,毕竟身心都已经非常疲惫了。
找了一个干谷,就是那种被自然水流冲刷之后形成了深谷,里边虽然全都是钙化物,但是不影响我们宿营休息,而且也不像那种钟乳石密集的地方,有个什么情况就能及时发现。
有意无意的,我们五个人的帐篷和胡八、秦含凌他们两拨人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这看似只有一点的距离,却是一道内心的隔阂之墙,显然并不怎么适合继续一起倒斗了,否则遇到危险不但无法成为帮手,反而可能成为帮凶。
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吃干粮、喝水,胖子就用眼神瞟了一下另一边,对我们悄声说道:“要不然咱们就和他们分开倒斗,胖爷看到他们就来气,要是忍不住再打起来,这倒斗就变成了群殴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也真是的,在绝壁上小爷就跟你说过先不要招惹胡八,别看他像山羊那小子的跟班,但是雷风既然能让他带队,说明他在整个卸岭派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顿了顿,我继续说:“只要他们回去支持我做了卸岭派的掌门人之后,你他娘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也不用想像现在这里。”
胖子立马就反驳我道:“你傻啊小哥,他们既然也参与了这次倒斗,那就说明都想要做这个卸岭派的掌门,即便胖爷现在不和他们搞事,等到找到仲裁之棍后,还是免不了一场争夺,到时候我们反而白白把他们带进去,让他们自己走的话,肯定会折损人,甚至可能连墓葬都找不到。”
我又想说话,但是吕天术却微微点头说:“小胖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而且他们之前摆明了就是要和我们各盗各的,现在的合作是因为救过他们,而这却是很小的一方面,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风水知识太过浅薄,所以才会一路跟着我们的。”
霍羽也说:“师弟,你不要小瞧那个山羊,那小子既然敢下斗就是有几把刷子的,再说他一个劲地叫你师傅,从眼神中也看得出并非是真心,说不定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古月也象征性地点头“嗯”了一声,意思同意以上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观点。
我说:“那现在该怎么办不能直接就过去和他们说分开走,那样一下子得罪了雷堂和雨堂,其中更有支持我们雷堂,这样即便我们找到了仲裁之棍,也很难成为卸岭派的掌门啊”
吕天术说:“你还是没有看明白整件事情,并不是四个堂口想要你成为卸岭派的掌门,而是迁到这一边的那些老家伙们留下的遗嘱,而咱们卸岭派又非常的尊师重道,我想四个堂口也是因为手下的门人而导致的形势所迫,并不是觉得你**或者我吕天术有多么大的本事。”
听完这一席话,我开始低头不语,因为自己已经非常赞同吕天术的观点,之所以雷堂请我到欧洲来,那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带队盗了成吉思汗陵的缘故,他们不得不那样做,然后上演了一处一堂赞同,一堂反对,两堂暗中也反对的局面,为的就是给卸岭派的门人看。
收拾了一下之后,我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提个意见,咱们一起执行就好了。”
吕天术说:“既然小胖子替你出了这个头,也就和他们撕破了这个脸皮,那接下来就由你**代表咱们五个人,过去探一探他们的口风,但是态度一定要强硬,要是他们反驳,我们就有理由和他们分开走,要是默认了的话”
我怔了怔问:“默认了怎么办”
胖子说:“那就更好办了,谁归顺咱们就带上,心怀鬼胎的就想办法弄死,反正倒斗的死亡率那么高,随便找个什么危险的境地,也能把对付弄死。”
我看向吕天术,后者竟然微微点头同意了胖子的提议,而自己也不是那种一直分不清青红皂白的人,此时的情况已经非常的明显了,人心的险恶之处,在这一瞬间体现的淋漓尽致,不仅仅是对方,也包括我们自己。
霍羽留下守夜,其他人回到帐篷里边休息,几个小时后就换成古月,所谓能者多劳嘛
而我在休息之前,就缓步走向了胡八和秦含凌他们身边,这两支队伍显然在我们刚才商议之时,也拿出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结果,正打算回去休息,见我来了,胡八和秦含凌都留在了原地没动。
其他人走进了帐篷,而我却坐在了他们之前所坐的地方,整个事情考虑的方面实在太多,我们在墓中有自己的优势,而出去之后他们又有他们的优势,这就是我一直举棋难定的原因。
秦含凌和胡八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显然这两人都要看看我怎么说。
我故意点了支烟,不急不缓地抽了几口才说:“关于胖子打老胡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多说了,毕竟双方都有自己的过错,换做谁差点被人要了命也不会和颜悦色。”
“那你呢”秦含凌问我。
我一愣,反问她:“我怎么了”
秦含凌说:“当时被老胡放开的可不仅仅是死胖子一个人,还有你啊,难道你就一点儿不生气或者说死胖子就是你指使的,才会朝着自己的队友动手的”
我苦笑道:“我这个人心大,没有胖子那么较真,能够理解当时的情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所以你们也应该像我一样理解胖子。”
忽然自己的感觉后背一疼,皱着眉头往后看去,只见一颗包裹着钙化物的小石子落在我的身后,而一旁坐的霍羽却看向其他方向,但显然就是他用石子提醒我,让我强硬一些,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反应了过来,我说:“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但你们还是现在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一起合作下去,你们也不用想什么我们曾经救过你们,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难免就会有争端,即便现在没有,之后也会有。”
胡八开口说:“小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分开了”
我说:“你可以这样认为,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当然,如果你们选择继续和我们一起倒斗,那么就把我们当做自己人,要不然会发生比胖子之前所做的更严重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走是留给个给个痛快话。”说完,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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