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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闯入之后,看到张道明手掌所拍的地方,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也是一个大铺子里的老板,加上这么多年倒斗的经验,自然知道乌木兼备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硬度自然不逊色大多数木料
而且,因为乌木生成的树种不同,价格也相差很多,这套座椅的是金丝楠木形成的乌木,价格在十到十五万元立方米,而且年代越久,保存的越完好,价格自然也就越高。
如此坚硬的木料,再加上如此昂贵的一套桌椅,此刻被张道明徒手拍裂,那种震惊不仅仅是表面,内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一个是叹服对方的实力,另一个就是心疼这件已经可以称之为瑰宝的艺术品被破坏。
胖子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门外又走进来四五个人,还有很多挤在了外面,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情况,也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清楚这张乌木桌子的价格和硬度。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当中,绝对大部分人的目光,那都是停留在张道明的身上,而张道明本人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有一种早已经习惯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一个个地扫过在场的人。
当我的目光和张道明的目光接触那一瞬间,我立马感觉到那一副眼镜之后的眼神,带着一股非常强烈的威慑之光,仅仅就对视了不足两秒,我就忍不住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因为感觉好像有无形压力正朝着我扑面而来。
过了差不多都三分钟之多,张玲儿忽然笑着说道:“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嘛,您忽然来这么一手,让弟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您看看这本来一件小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啊!”
张道明冷哼一声说:“你认为是小事?搬山派掌门的位置是小事吗?那好,你可以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大事吧,这种小事就由师叔来管吧!”
张玲儿依旧不怒,她面带微笑继续说:“师叔,您看看您啊,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了,那不就是小事,您可以当着所有铺子老板的面问一声,看看他会不会跟您去国外。”
话音刚落,顿时就由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说:“明爷,这件事情您都已经闹腾了好多年了,以前光爷在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当时也就没有人愿意离开,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玲姐呢?”顿了顿他继续说:“再说了,根据光爷的生前的所作所为,也表明了他也不愿意去。”
见有人开了头,立马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说:“小师叔,这世界在变是没错,但是要成大事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您只不过说占了个天时,这地利、人和可都没占,如果要入门的时间来算,我还比你早好几年呢,那么这个掌门岂不就是应该我来做啊!”
张道明瞥了一眼这个男人,说:“五哥,这都快二十年没见了,想不到你还对当年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不就是我在师傅面前出了风头,让你师傅丢了面子吗?”
被称作五哥的男人笑道:“小师叔,不要把老五我说的那么狭隘,真正心胸狭窄的人那是你,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玲儿师妹坐了,你又何必要争来夺去呢?”
我看着这个五哥,心里暗暗想着:“看样子搬山派并不是谁先入门谁就是大师兄、大师姐,而是选出一个人来做门派的代言人,也可以称之为首席弟子,一般不出意外这个人便是下一代的掌门人了。”
胖子就讥笑道:“看来是一个没有人支持的光杆司令啊,还来北京装什么装?趁早滚回你的国外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再不滚胖爷就教训你。”
邦尼指着胖子叫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胖子冷哼道:“不要以为你的牙齿白就代表你说话厉害,那只能代表的皮肤忒他娘的黑了,我们中国人的事情,你更要滚一边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听到胖子说这话,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邦尼本人是气急败坏,恨不得把胖子生吃活吞了,一脸愤怒地走过来就要抬手扇胖子巴掌。
在邦尼的手刚一抬起来,胖子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张玲儿一脚也踹在了邦尼的小腹上,一下子把她踹的弓起了身子,但又因为手腕被抓着,想要蹲下去都不行,模样完全就像是一只来自非洲的黑龙虾似的。
张道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几乎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胖子,胖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邦尼松开,这个黑人女孩儿就蹲在了地上,很长时间都没能站起来,陷入张玲儿那一脚也不是做做样子的。
片刻之后,张道明又将所有搬山派门人扫了一遍,问道:“难道你们都不遵守老祖宗留下的门规了吗?”
张玲儿立马说:“不是我们不遵守,是因为老祖宗也没有想到一个走了快二十年的人,得知前任掌门西去的消息,他马上就赶了回来,不但要做本派的掌门,还要把本派搞得支离破碎,这点我们谁都无法忍受。”
那个五哥也说道:“玲儿说的没错,即便我们无法将搬山派发扬光大,但也绝对不容许它消失在我们的手中,这个掌门的位置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经过商量一致决定,这掌门的位置就由玲儿师妹来坐了。”
听到了这里,我就开始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而胖子显然也觉得有问题,他看向了我,而我也和他面面相觑,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玲儿完全就处于上风,即便没有我们的帮助,她要做搬山派掌门也没什么问题的。
胖子用眼神问我怎么回事,我微微摇了下头,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结合整体的事情来看,其实我们卸岭派的加入只不过是个锦上添花,那样搬山派还得欠我们一份情,如果有一个可能的话,那就是张玲儿喜欢我,这一切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可我结合诸多经历过的事情来看,搬山派整个门派当中的人,那都非常的精明和狡诈,或者这也是因为环境造就这么一些人,要是我这种人加入搬山派,被人卖了肯定还在帮人家数钱,这不是夸张,而是真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就现在这样,我不由地怀疑起来,张玲儿是不是在拿我当枪使呢?不过,这按理说也没有什么必要,更不可能献出自己的身体,我看还是她喜欢的我的原因大一些,只不过她表达的方式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如果,张道明从此记恨上搬山派和卸岭派,那么可以说是张玲儿一手造成的,这样我们就要被迫统一战线,一起来面对张道明接下来的手段,那么我也就自然而然要和张玲儿经常在一起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张道明用肩头撞了一下我的胸口,他带着邦尼不急不缓走到了棺材的正头,他给张道光上了三炷香,说:“师兄,你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咱们山不转水转,师弟我还会在你下葬时候来看你的。”
说完,张道明给了邦尼一个眼神,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座院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本来他还挺强势的,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这点也同样让我搞不懂。
不知不觉,天色见暗,我和胖子留在搬山派帮了很多小事情,晚上自然到这几天被张玲儿包下的饭店去吃饭,里边已经有不少人了,看到我都纷纷打招呼,可是我大多是不认识的,有的也仅仅只是脸熟。
“小哥,到这边来!”魅玉朝着招着手,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魅玉身边有那么几个人,其中五短身材的汉子和那个五哥也在,我们互相点头示意,坐下之后,胖子就和他们几个喝起酒来,而我慢慢品着杯中的茶,问魅玉:“你师姐呢?”
咽下了嘴里的几粒白米,魅玉说:“刚才还在这里,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哦”了一声,胖子问我为什么不喝酒,我告诉他一会儿自己开车,他想喝就敞开了肚子喝,今天这酒可不是自己的,喝到肚子里边才算是自己的,所以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胖子有些怪异地看着我,他说我好像变了,以往喝酒哪里能少的了我,可是今天我居然会让他喝,自己准备做“专职司机”,这点让胖子有些受宠若惊了。
顿了顿,胖子说:“小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对胖爷这么好,好的胖爷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你不会是做了对不起胖爷的什么事情,才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吧?”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你他娘的喝就不喝,不喝就吃饭,少他娘的在小爷面前装深沉,小爷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喝酒这样总行了吧?”
胖子嘿嘿笑着问道:“小哥,是不是今天用力过度了?”
我心里自然“咯噔”一声,但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小爷不就做了那么点事情,那可比在斗里轻松的多啊!”
“呵呵,既然你不想说,那胖爷也就不追问了,你知我知她知就行了。”胖子用欠抽的语气调侃道:“怎么样?各方面棒不棒?”
我还真有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来,这时候就有个人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同时结结巴巴地叫道:“不,不好了,玲姐出,出事了!”